*山：现代文明视野中的人类与自然文/*山人类进入工业时代与后工业时代，经济社会发展与环境污染等问题似乎构成了一对矛盾体。但实践证明，只要能够以科学的态度对待发展，那么人类居住环境和自然环境就能够得到良好保护。德国作曲家瓦格纳的音乐为什么美？为什么宁静？为什么对任何人的耳感都有亲和力？究其秘诀，瓦格纳显然受到了大自然的启示。《周易》的精髓，实际上，就是一种特殊的图形符号。而这些特殊的图形符号，无非象征着自然界的一些现象。对于农耕社会、农耕文明来说，有一定的可取之处。特别是《周易》里对天、地、雷、风、水、火、山、泽的观察与描述，有一定的实践意义。但是，倘若说《周易》解释了整个宇宙世界，那是不可能的。宇宙的奥秘，是永远探索不完的。因此，任何夸大《周易》的说法，都是非理性的。一个学者，对于人类积累的任何知识，都要用理性去审视和选择。有些鳄鱼伤人，有些鳄鱼不伤人。有些人伤人，有些人不伤人。鳄鱼与人，都是危险的动物，一个是低级动物，一个是高级动物，一个用锋利的牙齿伤人，一个用被野兽与魔*控制的心灵伤人。有些鳄鱼比人善良。有些人比伤人的鳄鱼鳄鱼。花没有灵*吗？蝴蝶没有灵*吗？沙枣树没有灵*吗？麻雀没有灵*吗？月亮没有灵*吗？大海没有灵*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人类千万不要太自以为是了。风没有灵*吗？一个物化的人，更像一只动物。一个物化的时代，更像一个野蛮的时代。大自然是最美的。从大自然的美，我们能够发现那创造这一切的力量。玫瑰花的美丽，谁都能够看得见。那给玫瑰花阳光、雨露的，我们为什么常常看不见呢？平静的河流，是不可轻视的河流。那水流喘急的，一般都是小溪。正如古谚所说：小河动静大，大河动静小。眼睛的作用并不只是看，它还承担着吸收光明的作用。我们通常忽略了它的这样的作用。没有人怀疑，麻雀比人轻贱的多，但是上苍并不嫌弃它们。上苍让它们自由飞翔。上苍其实也给人类以自由。但是，人类中的一部分人滥用了自由或者人为地破坏了自由。人是植物，需要阳光、水、空气。也需要土壤。阳光、水、空气，都是上苍给的。生命是河流，云，风。有的河流会万古长流，有的河流却会有枯水期。云很美，但是云会散淡而去。风，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其实，当一个人了悟到了什么是生命，就算是预备好了：或者像风，或者像云，愿意随时飘散而去。但如果是河流，那种能够万古长流的，又怎么能够厌弃呢？法布尔使昆虫的生活也成为艺术。这倚赖于法布尔的细腻，而艺术有时更看重细节。自然的美是人类无法创造的，也是无法复制的。人类只能创造艺术的美。艺术的美与自然的美是没有可比性的。人类依然是很无知的。我们认识宇宙的“有知部分”，可能不到“无知部分”的亿万分之一。人类能够看到、听到、想到的这世上的一切事物都是有限的。人类的智慧在于能够认识到宇宙的无限并能够从有限的事物里发现无限的痕迹或存在。认识宇宙万物中存在的爱，认识自己，是人类必须完成的两项工作。几千年来，人类并没有完成这两项工作，还在继续努力。大自然比人的理智更有智慧。人的智慧是多么有限，而大自然的智慧是无限的。一朵花也是有灵*的。花的灵*就像女孩子的灵*。花开的时候，你要欣赏啊。但是，不要去折她。不要把你的魔爪伸向这世上最美丽的事物。人类的认识能力有多么有限，哲学就有多么有限。科学知识是那么幼稚，它们竟然梦想完全能够解释生命或宇宙。野兔的美学意识是什么呢？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轻易就否定。河流和海洋就是人类的命运。我们怎样对待河流和海洋，我们就是怎样对待人类自己。人工的都不可能是最美的。人类是有巨大缺陷的高级动物。那能够缔造最美的事物的一定是大自然。乡间的生活是生动的。沙枣树，苜蓿，芨芨草，牵牛花，野蔷薇，三叶草……我们能够在三叶草中发现四片叶子，就像生活。狐狸是很美的动物。特别是它的眼睛，像一汪秋水，波光粼粼。人总是会受到诱惑的，每天，每天。即使是一只被困的狐狸，也能够引起人对它的怜悯。白天，我们欣赏晨曦，绿草，花，小鸟，湖水，云，蝴蝶。夜晚，有星星或者月亮。人生，不过如此吧，在仙境中体验大自然的美和爱。呼吸新鲜空气是我惟一对生活的要求。然而，这样的要求，在我们所处的这块土地上，是不可能的。与其说是动物伤人，不如说是人威胁着动物的生存。人占领了动物的空间，反过来又指责动物是危险的。人类用锁链困住动物。这多么悲哀！本来，人与动物，是可以和谐相处的。人，没有耐心，也没有信心，去了解动物并同它们交流。上苍，让我倾听天籁吧！在大自然面前，我能够抛弃一切思虑、物欲、得失、悲欢、离合、荣辱、权势、利益。愚蠢的唯利是图对自然环境的破坏是显而易见的。在亚洲，美洲，非洲，到处都能够看见这种愚蠢。世界本来是绿色的。是人类，污染了她。人类有理智吗？蚂蚁是多么幸福。它们在做自己的事情。我们呢？常常做我们不愿做的事情。人类太复杂了，也太繁琐。大自然是最高明的医生。我们都是病人。其实全世界的人都是病人。难道不是吗？百灵鸟是那么快乐，似乎永远都没有忧愁。它们一生都在讴歌生命的美丽。动物是有感情的。即使是老虎，*蛇。人类是很无知的。人类看不透宇宙。人类看不透很多事物。水，是命运。是人类的命运。岂能等闲视之？一只斑鸠死了，另一只有时也会忧伤而死。鸟的爱，那么深沉。夜是幸福的，因为夜间有月亮。被风雨吹打的花草是幸福的，因为太阳就要照到它们身上。野花越是开在人迹罕至的地方，香气越是浓郁，花色越是艳丽。最美的花，最寂寞。人类顺应大自然，才不会迅速走向毁灭。地球是美丽的，但是经不起人类非理性的破坏。环境保护，是人类惟一能够避免非理性的破坏地球的保障。那些“征服论”者，像一群狂妄的疯子，没有未来的破坏狂。当一朵花开的时候，谁都想去摘她，那是爱吗？有时，欲望也总是打着“爱”的旗号。大自然正被现代人类商业化、商品化。人类的视野，正一天天地缩小。一切从人的眼前利益出发处理与自然的关系是极端错误的。破坏自然是最愚蠢的。而那些愚蠢的地方官为了所谓出*绩，不惜搞短期行为的*绩工程。那些短期行为的*绩工程往往以牺牲自然破坏环境为代价，遗留的疮疤几年、几十年都再难以复原。这样的地方官，不少。人类不是宇宙的主宰。人类甚至也不是地球的主宰。地球的主宰是爱以及在爱的怀抱里的万事万物。（选自《*山：全球化与中国现代文化》，全文万字）作者简介*山，鲁迅文学院第三十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闲暇去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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