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那里治的好 http://www.wzqsyl.com/m/ 腹有诗书气自华最是书香能致远
读书,
可以让内心更强大,
勇敢面对抉择与挑战。
读书,
是要阳光照进心里,
温暖人生的每一个孤独时刻。
读书,
让人生更美好!
古浪县妇联
每周五与您相约在这里,
一起共赏美文,
感受阅读的快乐!
今天让我们一起欣赏《花庄记忆》
作者简介
稳稳的幸福,古浪人,初中文化水平,现居景泰十六团,从事林果生产。
花庄记忆
文/稳稳的幸福
花庄,花一样的名字几乎跟花不沾边。在我的记忆中家家户户的院落里除了种些韭菜、小白菜之类的,很少有人家种花。要说有,可能峡口有,但我只见过魏家沟沿边人家墙角的一树杏花和硬挤在石缝边的一丛萱草。外婆家的菜园里栽种着一棵苹果树,至今我也不知道它是啥品种,因为它从未窜出低矮的围墙的高度,当然也从未开过一朵花。还有沙枣花,沙枣仿佛最钟爱花庄这片土地,只要有可能,谁家的房前屋后都要栽上几棵,外婆家的院墙边就有七八株,那是和高大谈不上的。端午前后,那蜜一样的花香在四通八达的村道上“叮铃铛啷流窜。当然如果谁家院里栽上一稞玫瑰那纯属稀罕,可惜我没有眼福。田野里苦子蔓粉色的小花干巴巴地趴在干白的土地上,那粉色的小喇叭像一张张焦渴的嘴盼望着一场甘霖。沟渠里野草的绿被驴子和骡子啃食的干干净净,只余下苦豆子顶着银灰的叶片固守着。我见过最新鲜的花要数蓝盈盈的胡麻花,秋天外婆家门前崖湾里的一片荞麦花。红色的秆,绿色的叶托着水粉水粉的荞麦花,令人觉得庄稼的花竟也开得这般水灵。远远望去宛如淡淡的秋霞静静地端详着裸露的人间。不仅令人想起一则关于“老乡,老乡。那红秆秆绿叶叶的是啥东西?”的笑话。
离开花庄已有许多年了,偶尔一次的回归愈发牵引起我的思恋。那山那水,那熟悉的乡音时常在记忆里翻腾,久久盘桓无处搁浅。田野里熟悉的麦浪,瓜田里远远飘荡着诱人的瓜香`,无不召呼着我的灵魂深处的思恋。魏家沟沿上的挺拔的钻天杨树,与昭子山山顶的青石垒遥首相望,共同完成了我对花庄的最原始,最深刻的印象。即使如今那些钻天杨只剩下一排排树桩枯守着年轮,但挺拔的身影无可替代地依旧同我的记忆挺立在花庄这片土地,依、是我梦里的永远的样子。
我其实不太了解花庄的历史,也始终无法与这山水乡音真正的融合相契。只粗浅地从人们的只言片语中晓得几个地名一――崖湾、条田、红土沟、魏家沟沿……大部分都不知道它们具体的方位,但这并不妨碍我对花庄的感情。那山,那水,那粗野淳朴的乡音,旧时泥泞的村巷熟悉的烟火味,甚至头顶的一片星光,深夜零散的犬吠、日间偶尔散乱的鸡鸣都仿佛已深入骨髓,只要轻轻一扯,那无限的思恋便涌上心头。有时候总在想,既然花庄做不了我肉身的故乡,那就做我灵魂的故乡吧!如果人生不能尽善尽美,能在记忆中细细体味温馨,也不算是太离谱的奢求吧!
儿时对花庄的记忆很浅薄。花庄是我童年的乐土,那里有我所有关于童年温暖的记忆.
宽宽的巷道,整齐的土坯房,外婆家高大的院落座落在河沿上。舅家的姐姐弯着眉,手轻轻地揉着我的头发笑眯眯地说:“哟,我看,这是谁家的黄毛丫头?”我眨着眼笑了笑,牵着姐姐的手。表哥调侃接过话说:“就是。瘦猴般的猴精,猴精,瘦丫头。”
那时候,外婆的臂弯是我最温馨的偎依与眷恋。清亮的月色落在外婆的臂弯,我和表妹一人一边偎在外婆的怀里,听她将陈旧的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那些故事像一盏油灯,徐徐照亮了余生。
夏日的花庄充满着麦香与野草的干香,田野被收割的空荡荡的。表哥耐不住我的央告,带着我和表妹去放牲口。他骑着那头倔骡子威风凛凛地走在前面,我和表妹骑着温顺的灰毛驴一颠一颠的跟在后面,我开心地咧着嘴笑,同时也有一种不输男孩的骄傲。当上坡时那种滑下去的感觉吓的我直叫,表哥直骂:怂包″。牲口被放逐在已收割的田地,它们低垂着头缰绳随意地搭在背上,在麦茬和胡麻茬地里悠闲地寻觅着咀嚼着,不时还惬意地打个“咴”的响鼻。表哥则约上几个伙伴偷瓜去了,嘱咐我和表妹看好牲口。田野里杂草的清香与麦秆的干香混杂着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湛蓝的天空将阳光的温度拿捏的正好。那时候不懂岁月静好,只觉得时光舒缓自在轻轻地漫过田野,直抵心灵深处。那种身心的愉悦裹挟了自然的清香,惬意极了!
表哥偷来的瓜不太大,或许是旱砂地的缘故吧,用指甲掐一道缝,然后用劲一拍,红红的沙瓤口汁水饱满。我们幸福地吸溜着被四分五裂的瓜,饱满甜蜜的味道充分满足了我们对甜度的执念。而后,表哥带领我们挖土蜂蜜,说是蜂蜜,就我现在的认知里,我更觉得那该是花粉,不过这是表哥的蜂蜜,姑且就叫它蜂蜜吧。表哥在低矮的崖坎上寻着野蜂的踪找到蜜蜂的洞,用铁铲小心挖出一个个胶囊一样精致的蜜罐罐。小心地剥去薄薄的泥土的外壳,露出金黄金黄的圆柱――土蜂蜜。表哥让我先尝第一口,用舌尖轻添一口,甜蜜瞬间化开,一股独特的香气在口中蔓延,在表哥宠溺的眼神里我满足地咂吧着嘴。蜜罐里偶尔也会有蜂的幼虫,白白嫩嫩的,但这并不影响我对蜜罐里甜蜜的执着。倒是表妹嫌恶地皱着眉说;“脏死了,我再也不吃了”。
或是受表哥的影响吧。有时我和表妹背着大人们去偷瓜。说是偷瓜,两人也只是小心绕着瓜田的地埂踅摸着,眼晴直愣愣地在瓜蔓间探视――那香瓜、醉瓜、西瓜懒散地窝在瓜蔓间。我们使劲地嗅着香瓜独特的香味,颇有望梅止渴的效果。而后在一阵狗的狂叫声里,在看瓜人的喝叫声里一起仓惶的逃跑。虽说我们从没偷到一个瓜,但总也不死心地仍抽空在瓜地周围盘旋,仿佛不仅仅是为了偷瓜而偷瓜。
童年对花庄的印象只是一个村庄模糊概念,给予我更多的是那些淳朴真挚的亲情,令曾经薄凉的那段岁月有温暖可依。
在花庄生活了四年,逐渐拉近了我与这村庄的距离,不知不觉已融入了这方水土。那些曾经稚嫩的记忆里慢慢地被填充、丰满。
据外婆说,花庄的大部分先民都从陕西大柳树迀来至此。解放前,花庄的土地上长满了妖冶的罂粟,那独特的花香引得蛇虫经常光顾看烟的窝棚。也听外婆讲起孙家大屋,陈家地主。乡间也曾流传着关于孙家的传说,也曾听人说孙家用银铧犁地,起先花庄的大部分土地都是孙家一犁一犁开出来的,或许是夸张的流言吧,我想银子质软怎犁得动地。至于陈家地主听说是民国时期的富户,富得流油,曾在兰州买下一整条街。我也曾追问过外婆:地主家的房子是不是都是阔气的青砖瓦房,地主奶奶是不是特别霸道地使奴唤婢的,顿顿吃香的喝辣的。外婆笑着说:“那有那么玄,就是比现在一般人家好些罢了。房屋也是土坯房,只不过院落比一般人家的大几倍。地主奶奶也不是享福的,针钱茶饭样样都得从她手里过”。我不知孙家大屋在外婆和妈妈的记忆里是什么样子?陈家地主富有到何种程度。只在那年打场时,外婆指着场边一个残破的黄土窑说:“那就是孙家大院的一个炮角楼,老院子都拆了。前个十几年有人在场边取土,挖出了整整一筛子银元哩,估计都是孙家老先人埋下的。″对我而言这些都是流传的故事,我只知如今两家的后人依旧在这片土地上简单平凡地过活着。
偶尔粗粗地听到同学间流传的关于花庄武术的侠义故事,这些都无从求证,我也从未真正的看到过花庄武术。也曾听人们说过某某人在当时还在练拳脚功夫,那时觉得这些都是些无关的闲谈,只当做耳边的流风罢了,当然这些都不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