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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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秀玲沙枣花香成追忆广泽惠普石油城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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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枣花香成追忆

何当共剪西窗烛?

走进泽普县金湖杨景区的沙枣长廊,我脑中突然跳出唐代诗人李商隐的这句诗,何当共剪西窗烛?何当共剪西窗烛?

一种远方的深情骤然而至,眼前质朴自然而又形态别致、诗意婉约的沙枣长廊,与李商隐诗词中"寄托深而措辞婉"的意境竟不谋而合,仿佛天造地设一般。

天是浅蓝色的,路边两排纵深排列的沙枣树长约2公里,在上空枝叶交叉缠绵相连,犹如久别的情人相抚相拥,形成一条拱形长廊。阳光从枝枝叉叉的缝隙中漏下来,并没有斑驳摇曳之姿,却流泻出积年的沧桑和静默。我一时想不出用什么词汇形容和描绘眼前的情景,恍惚间,沙枣长廊正是以这种苍劲深沉的姿态,在广阔辽远的天地间,记录所有的尘封往事——那些陈旧不为人知且离我们越来越远去的往事。

沙枣树,又名桂香柳或香柳树,树皮为栗褐色或红褐色,树干低矮弯曲,枝条稠密,枝条有刺,枝、叶、果均披银白色鳞片及星状毛。沙枣树生命力顽强,耐盐碱,耐贫瘠,耐干旱,易栽易活,有固沙防风的作用。它的花朵浓香,沁人心脾,果实少汁,沙软香甜。

在*,沙枣树是区分南北疆区域的植物标志之一。南疆气候多风沙,干旱少雨。过去,南疆老百姓的居住地外围,总会种植成片的沙枣树,以防风固沙。初来南疆任何一个乡镇的人,只要远远看见沙枣树,就能在不远处找到附近的村落。

其实,人们最初种植沙枣树,并不是图它能结多少果实,只因它容易种植,成活率高,无需人工灌溉,饮风沐雨也能郁郁葱葱,是戈壁防风固沙的天然屏障。其次,沙枣树其貌不扬,长得弯曲粗糙又不挺秀,无论建屋或是制作家具,都不堪大用,却是老百姓烧火做饭取暖的好材料。但后来,人们慢慢发现,沙枣树果实沙质肉厚,绵软香甜,介于水果和干果之间,便于存放,一年四季都可食用,无论是没牙的老人,还是刚长牙的孩童,都喜欢吃,甚至可以充饥,沙枣慢慢成了南疆少数民族所钟爱的果品,还具备了南疆果品的代表性。

沙枣花开在五月。沙枣花的花语和寓意是守望和惜别。单从外观上看,沙枣花并不引人注目。它小而暗*,藏在树叶间,每一朵花只比桂花稍大一点,成串地簇拥在一起,状如小喇叭和小金铃,就那么静悄悄地绽放,却浓烈烈地散发着香气。沙枣花的花香是那种霸气而醉人的甜香,既有山间野花的清香,又有水果的果香,香气浓稠,直冲心脑,香得使人陶醉和眩晕。即便是无风,几百米开外,轻易也能闻见那浓郁持久的香味。

我一向对鲜艳夺目的花朵都很喜欢,偶尔在路边看见怒放的月季或芍药,总会蹲下身来细细品味那娇媚动人的姿态和绚烂夺目的明媚。但我却从不曾刻意留意过沙枣花。每年五月,泽普县各乡镇零零落落的沙枣花香随风飘来,走在路上,随时都能闻见浓郁逼人的沙枣花香。在这样的花香中住久了,沙枣花香竟慢慢成为一种类似乡音的味道,每每说起泽普,我脑子里最直接的反应,除了法桐,胡杨,红枣,就是沙枣花香。

但沙枣花与沙枣树的确太过普通,它与招展、挺拔、壮观等赞誉似乎挨不上边,也许是世上最不起眼的树木和花朵之一。沙枣树的树叶和花朵,从春天万物新绿初发,就在植物绿底色上长出类似砂石灰的颜色,仿佛与砂石风尘搏斗了多少个世纪,天生一副灰扑扑土蔫蔫的模样。以至于我每次在内地看到任何一种植物,都觉得那些植物绿得张狂妖娆咄咄逼人,心中会突然涌动出一些感动和爱怜——在那样一片荒草萋萋的戈壁,沙枣树居然不因人和环境的轻视而长久存在!

我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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