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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归城》,刘岸,著。刊登于《福建文学》年福建长篇小说专号。

找寻精神的原乡

——读刘岸的多卷本长篇小说《子归城?卷一》

李先平

我迫不及待地拿出刘岸老师的新作:多卷本长篇小说《子归城?卷一》(以下简称《子归城》)阅读时,正饥肠辘辘地坐在一家广东肠粉馆等菜上桌。直到粉馆老板端上饭菜,我还沉醉于百年前那座古城驿的人与事,爱与恨之中,久久走不出来。

作者刘岸,长于*兵团,现居厦门岛内钟宅湾。

居住在岛屿之内,高楼之上,作者常常会用一种眺望的姿态望着面前那一片茫茫大海。会去想象彼岸的世界是什么,离海最远的地方的是什么。从更远处思考,则是回到震撼心灵的哲学三大终极问题上来: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往何处去?即到哪里找寻我们精神的原乡?

在自由而厚重的文字中,作者大胆而创造性地引入“历史”元素和链接手法,使得写作增加许多沧桑感、沉淀感、画面感、历史厚重感。而且叙事宏大,不落俗套,使小说平添了几多回味和嚼劲。这是读完刘岸《子归城》后,给我的第一印象。

多卷本长篇小说《子归城》共分四部,整部小说,其故事时间跨度百年,空间数千里,人物一百多人,重点人物30余人。主要时间集中在年的厦门和年辛亥革命至年十月革命期间。

小说以“陆上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的过去和现在为明暗两条基本线索。主线着墨于百年前子归城里发生的一系列神奇故事。副线以新时代的人物——现实中的子归城后人“我”、林子非、莫菲等人的活动,以两地人民在面对战争、灾难时不屈不挠的精神风貌为对照。把陆地丝绸之路重镇子归城,和海上丝绸之路起点厦泉两市巧妙地联系在一起。两条线索一明一暗,相互贯穿,穿插叙述中始终以“我”的写作为起落点和时空转换中的衔接点,脉络清晰明了。

作者是一位富有创作经验和艺术造诣的长期实践者,文学和影视创作双栖作家。

传说户违反海禁的“佥妻”到达博望渡时,凑巧与个违反了*令的追剿兵相遇。两队人马在博望渡边,建起了一座城,取名子归城,故事从此展开……作者在书的引子中,仅依靠数百个文字,就巧妙架接起“陆上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从民国初年写到改革开放,从内陆*写到东南沿海,从子归城繁华的边境贸易写到当下的“一带一路”国家战略。两条线索一明一暗,一主一副,草蛇灰线,伏行千里。相互贯穿,前后呼应,脉络清晰,似乎是与读者谈古论今,在丝路之上探奥搜奇……

通读《子归城》,我又很清晰地捕捉到一明一暗两条线。

明线还是展示“海丝”起点地区人文精神的一幅画,更是陆上丝路核心地带百年前历史的一个缩影。作家立足当下,通过回顾跨越世纪的百年沧桑,探寻与民族生存休戚相关的历史与文化;通过展现“一带一路”上的历史、文化和惊心动魄的故事传奇,描写了当代海丝人的精神侧面,阐释了“一带一路”倡议的重大历史意义。在历史观照中,用艺术表现形式,将时代提出的问题置于一个较为开阔的思想平台予以认知与定位,使作品本身焕发出钻石般光芒。

暗线是不断寻找的精神原乡。作者用自己的文字和情怀,描绘一带一路那段历史钻石般光彩。不留意或许注意不到。注意到则注定被惊艳到。

行文贵在行胸臆。“独抒性灵,不拘格套,非从自己胸臆流出,不肯下笔。”这是我对《子归城》这部作品整体的文学风格的领悟:真性情,真灵气。

上下一百年,纵横十万里,真洒脱。

这同作者丰富的人生阅历有着极大关系。每个人都有过天真无邪的童年。作者在*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对*、兵团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飞鸟走兽,都烂熟于心,氤氲在脑海。

据刘岸老师的同事介绍,他在*生活了40多年,足迹踏遍了南北疆的所有团场和县城,也考察了楼兰城、高昌国等许多丝路废墟或遗址。那里不仅有他的挚爱的双亲以及亲朋故旧,还有*的历史文化、风土人情,甚至是一草一林,他都有很深的情感。

相遇是历史宿命,相融是历史必然,相隔是时代遗憾。

一次次相遇,不仅仅是巧合,更是历史奔流而下自然而然的结果。

天亮与红鬃马的相遇成就人马奇缘;海娜花盛开季节,天亮与云朵的相遇,成就美好姻缘;元和尚与命悬一线的天亮荒漠相遇,成就佛法无边;岁月与黑陶罐悄无声息地相遇,成就飘香的美酒;刘天亮、二锅头、独眼龙一笑泯恩仇的相遇,成就朋友佳话;哥萨克人与藏野驴的不期而遇,成就万物有灵;违反海禁令的"佥妻”与违反*令的追剿兵的荒野相遇,成就今古传奇……

故事从那个离海最远的地方开始,也是一场相遇。涅槃河边,博望渡口,进退维谷,唯有筑城立身,城曰:子归。终归是一场没有结果的远行?还是一场没有归期的返程?子归之意,令人泪奔:我们这一代人活着是回不去了,但愿我们的子孙能回去。

是过客,更是归人。是出行,也是回去。作者希望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通过演绎多卷本小说的方式传递出去,能够让思归的身跟随思归的心日夜游荡,让思归者的心搜索着与精神的原乡渴望相遇的每一个瞬间。

而精心刻划的一个个人物,在每一次有意无意的相碰中,火花四溅。《子归城》里面人物刻划之精准,让我想到了川菜:一菜一格,百菜百味。清鲜醇浓并重,善用麻辣。其味型极丰富,三香三椒三料,七滋八味九杂。

比如喜欢吹牛的何坨子,“我家祖上,从龙入关。虽然不是王爷,那也是炮轰福州,抓过朱家皇帝的……”有官不当,抗旨不遵的奇人钟爷钟则林。精沟子断贼、有情有义的刘天亮。鼻子比狗还灵的、聪慧温柔的云朵。表面装疯卖傻实则精明透彻的林拐子(林闽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驼二爷。风情万种、红颜命苦的撒拉尔。名黑心不黑的黑牡丹。有点小精明心肠不坏的驼二婶。那个让天亮颇为佩服的有点女里女气的男人俏红。胆小但胃口不小的铁老鼠……

中外人物在特定的时空,相遇在那波澜壮阔的百年风云里,相遇在子归城,给人以诸多遐想。钟爷、刘天亮、林拐子、神拳杨、于文迪、驼二嫂、黑牡丹、艺人“俏红”、云朵、迎儿等人物的忠烈、豪爽、仁义、诚信、担当与有情,以及撤拉尔、双喜、柳芭、契阔夫等外国人的奇特命运,以及铁老鼠巴赫·铁尔森、知县金丁子、巡检何坨子、尕老汉等人的贪婪、嫉妒、仇恨、狠*、奸诈与投机取巧。

愈鲜活,愈凄美。愈鲜活,愈寂寞。

这个时代从不缺少不甘寂寞、不甘平凡的精神呐喊者、信仰呼唤者和文化传播者,缺少的是宗教、科学、哲学、艺术上的真信徒。真正精神层面的东西是完全独立于时代的。它的根深深地根植在厚重的人类历史与大地,时间与空间的某种永恒之中。从这个永恒的源泉中汩汩流出的作品,才是作者深层次上追求的东西,才是精神的杰作。它或许不属于某个时代,而时代则会紧紧跟随它们。这种永恒,就是千百年来,人们不断寻找的那个精神原乡。

罗曼?罗兰说过,这里无所谓精神的死亡和新生,因为它的光明从未消失。它只是熄隐了又在别处重新闪耀而已。

寻找精神原乡的人,在任何环境下,都不会感到悲观失望。即使是待罪之身、远在离海最远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力量能让他们毁灭。但子归亦不容易,注定是一条曲折艰辛之路。

这让我想起了大马哈鱼的洄游。那是一曲大自然吟唱生命的挽歌。幼年的大马哈为了“生计”和成长,少小离家,勇闯天涯;而成年之后回到家乡,无非落叶归根,繁衍后代。千里迢迢,慷慨赴死,才让大马哈的队伍年复一年,浩浩荡荡,才使这个种群生生不息,往来于海洋与江河。生命的永恒在于顽强与执着,生命的价值在于奉献和牺牲。

但人非鱼。作者清醒地意识到,在寻找精神的原乡的过程中,出现了空前的撕裂,甚至是更严重的断裂。回归之情真意切,无比美好。但撕裂与断层始终横亘于理想与现实之间。因为精神的原乡是你与故乡共同的秘密,共有的回忆。那曾经共享、共有的往事,如今“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一旦没有人与你共舞故乡人世间的往事,而故乡再也不属于你,也就无法承托与安放你那漂泊的灵*。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所以作品中经常出现和反复吟唱那首令人揪心的歌谣,那歌谣长在了刘天亮的心里,也长在几百万古城驿人的心里,也根植于读者心里:

出了嘉峪关,

两眼泪不干。

往前看,黑石滩,

往后看,*门关……

人们唱这首歌谣的时候,我相信并不总是在喝醉了酒,在怒摔酒碗,在借酒消愁。也有孤独时,吼一两声,排遣心中无法驱散的忧愁。

凡人群聚集之处,必有孤独。何况是一群远离故土,几近被人遗忘的人。

借用《圣经》中的一句话,“一个人得到整个世界,却失去了自我,又有何益?”一群人在古城驿中获得重生,却失去了精神的原乡,又将何去何从?

“深邃的苍穹之下,灰竭的辽阔阡陌之上,横亘在野的古城子,朝阳独照,焦*耀眼,像铜铸一般。”或许刘天亮在凝视古城子时,依稀看到了故乡的影子。

因为思念注定是有色彩的。而期盼也是有画面感的。乡愁正像那漫天飞卷的秋风,吹卷着落叶。落叶将飘向何处?

“天亮烧出第一批酒后,就把13坛酒装上驴车,带着独眼龙和云朵,一大早儿赶着车进城了。那天,钟爷站在梁子上,看着驴车消逝,脖子伸得老长,像大雁。”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钟爷知道,这南来北往的大雁,再也捎不来故乡的一丝丝讯息。

要知道,过去无论多么美好,今天终归已成为冗余。曾经的忍辱含垢只是为了落叶归根而不是在异域他乡自生自灭。而人类的共性是可以共享当下和永远的未来,却无法共享往事。从这个意义上讲,一部《子归城》,半部丝路史。《子归城》就是一段往事,一个漂累了就回去的沙枣梁子,一部属于作者生命中最重要的作品。

“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

前面说过,相遇不仅仅是巧合。作者刘岸作为陆上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的联系人,本着责任与担当,历经十多年,写出一部视野开阔,气象万千的属于“丝绸之路”的百科全书,一部寻找精神原乡的回归之作,一部应世、应景的提气之作,一部作者呕心沥血的扛鼎之作。

我再啰嗦一下作者从小生活的地方:*建设兵团。因为这地方对作者的影响太大,以至于渗透到作品之中,历久弥新。年10月7日,*生产建设兵团正式成立。现在扎根*的很多汉族老人,很多都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来到天山南北支边的青年。他们从四面八方怀着一颗赤诚之心来到边疆,开枝散叶。他们每个人都成了边疆的一戍卒,丝路之上的铺路石。他们当中部分老人,退休之后,终归难舍故土,又回到了四面八方。

也许正是这种精神,无意间成了作者寻找精神原乡的驱动力。也成就了《子归城》这部多卷本长篇史诗巨著。

精神的原乡之难以寻找,首先源于“城市流浪者”或曰“乡土边缘人”的自我隔膜和心结的存在。但寻找精神原乡的动力,都是直击人灵*深处的。是生命完整意义之所在。有时候,每个人一开始就要面对一种没有任何结果的结局。这是摇了盒盒子了的。

说实话,任何前途渺茫,意义甚微的寻找,就是一种无奈。虽然带有百折不挠的执着与坚持。在大漠荒野中重建与新生,成了在寻找精神原乡过程中仅有的尊严。而唯有类似刘天亮“犟板筋”的坚持才可能实现绝地求生。

也许有读者会问,叶落归根是人之常情,为什么欲归不能?这不自相矛盾吗?

唐代诗人宋之问写过一首诗《渡江汉》,原文如下:

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诗人流放岭南与亲人断绝了音信,熬过了冬天又经历一个新春(回到家乡),越走近故乡心里就越是胆怯,不敢打听从家那边过来的人,关于家乡的消息。

诗人把在特殊境遇下的这种矛盾心理和痛苦心情刻划入微,吟诵出人类心灵的良善韵律,引起千古共鸣。

除了近乡情怯,那种“欲归不得,徒唤奈何”的心情,在我研读《厦门侨批》时,找到了例子,也找到了答案。比如华侨苏甦在给曾词源的侨批中写到,“甦浪迹蛮荒,陷身寇焰,十年作客,一事无成……故乡消息传来,眷属四年侨汇停止,负债累累,大儿在此现有职业,尚难持家,次儿又无事做,以故甦欲归不得,徒唤奈何!”

那是怎样一个“欲归不得,徒呼奈何!”

孤云万里,羁旅天涯。而游子到哪里都成了作客。在他乡是常客,于故乡是稀客。但始终相信,精神的原乡,会长驻每个旅人的心中。

那折磨人的乡愁,回不去的原乡。

在小说最后一章的结尾,作者这样感叹道:“现在是年的夏天,我在厦门海边的一幢高楼上,能看见钟宅湾的夜航船,还有海上的一轮明月……这些,在百年前,都是一位钟姓老人无尽的乡愁。”

有时,我们与故乡,那个精神的原乡,已经不能同行,只能留下祝福与思念,渐行渐远。

正如小说《子归城》中一场场相遇,大多数是与陌生人的迎面对冲。而对曾经熟悉的故国家园,那精神的原乡,则名副其实,成了一场不被打扰的相逢。

年劳动节于何厝寓舍

李先平,笔名湖南丑石,丑石乱弹。系中国硬笔书法协会会员,湖南省散文学会会员。毛泽东文学院第十八期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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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岸,曾用名刘壮志,笔名老岸。一级文学创作职称、出版系列编审。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福建省美术家协会会员。现为厦门文学院院长、《厦门文学》杂志社主编、厦门作家协会副主席。迄今发表各类文学作品余万字,出版《天职》《尘土飞扬》《刘岸小说选》《小说家的技巧》等长篇小说、小说集及文学理论著作15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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