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裕固族文化的延绵
——冒险雷探长肃南行
古往今来世界上有很多民族长盛不衰,万古流芳,但也有些只存在于神话或者历史传说当中。近代德国考古学家施里曼就是听着欧洲人千百年来一直认为的神话著作《荷马史诗》而挖掘到了特洛伊古城。所以我至今相信,很多消失的民族一定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延续着它的文化。每一个流传至今的民族一定见证过一段伟大的历史,并掌握着开启未来之门的钥匙。
走过世界个国家,探索过太多的人文风情,我尤其对失落的古迹和人类未解之谜感兴趣,今年上半年机缘巧合我就走进了肃南这片热土,在祁连山脚下探寻到了中国鲜为人知的少数民族——裕固族。这个民族虽然以前也听说过,但由于人口实在太少,难得一见,那么这个民族又蕴含着什么传说和发展呢。
尽管时间已经到了五月,在南方的上海早已经步入暖春花开之际,向北走一千公里的祁连山却还处在一片严寒之中,山顶厚厚的积雪也意味着我们此次的行程跨越了两个季节。
汽车沿着望不到头的公路驶入祁连山脚,距离目的地肃南裕固族自治县越来越近,有几位穿着朴素的牧民站在路边的喇嘛庙前,我决定停下车向他们打听一番。牧民操着并不熟练的普通话告诉我,我们已经进入了肃南地域,并热情的邀请我们到家里喝杯热茶暖暖身子,盛情难却之下我第一次走进了裕固族老乡的家里。
真的没想到,现实中的裕固族的生活环境虽然在山地中,但是风情却是如此的壮丽斑斓。远处山上的积雪不但圣洁,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山腰上密密麻麻的羊群点缀在墨绿色的山水画卷当中,格外有情调。
世代在本地放牧的裕固族牧民
这位姓杨的老乡觉得我一定是被这风景吸引了,所以连忙介绍起了自己的家室,他告诉我说,他们是祁连山脚下的牧民,世代以放牧为生,夏季的祁连山上丰满的水草是牛羊放牧的天堂。
裕固族牧民门口的汉字加回鹘文牌匾
当我看到门上这些文字时我非常惊讶这是什么文字,老乡告诉我:“我们有自己的语言体系,靠着祖辈们放牧的口头语言传承至今,然而文字早已失传,门口牌匾上的文字是用国际回鹘文拼写而成,我们特有的口头语言偏向于阿勒泰语系和突厥语系,”听了老乡的话我当时就惊呆了,我很少见到放牧的老乡会对自己民族的文化这么健谈,仿佛在听专家讲课,可见裕固族虽然人口不多(年统计多人)但是对本民族的文化特别眷恋和尊重,这就是我对裕固族的第一映像。
短暂的寒暄交流很快就结束了,我们的汽车再一次发动,下一站——肃南裕固族自治县。
当我来到肃南裕固族自治县,发现这里不算大,但是依靠着丹霞地貌,显得格外有灵气,我当时就琢磨,这裕固族的祖先怎么这么会选地方呢。这里的山随便拍张照不用调色都有大片的效果,住在这里也格外的宁静。
在裕固族文化宣传主任钟莉老师的介绍下,我走进了安玉玲老师的家,安老师是我此次裕固族之行见到的一位裕固族文化传承艺术家,她是裕固族民歌的传承人。
安老师准备自制的酥油茶
如果说放牧是裕固族祖先的生活方式,那么唱歌就是每一个裕固族人与生俱来的天赋,裕固族的歌声究竟有什么不同呢,不过唱歌之前,安老师热情的用带有裕固族特色的酥油茶招待了我,安老师亲自调配的酥油茶加入了自制的奶疙瘩、青稞炒面、酥油、沙枣,最后倒入烧好的茶汁,在这样的严寒天气里来上一碗,既能暖身又能饱腹。
边饮茶,安老师即兴吟唱了裕固族著名叙事民歌《萨娜玛》中的一段,《萨娜玛》主要歌颂和缅怀裕固族历史上的女英雄萨娜玛。
相传,萨娜玛是位部落首领夫人,在一场与外部落的战争中,她帮助可汗赢得战争,饱受人民爱戴,然而萨娜玛最终中了敌*的陷阱而死,这首哀婉动人的民歌表达了裕固族人民对民族英雄的无限追念之情。
在吟唱过程中,安老师情不自禁的向我诉说了她这些年的一些感受,她认为现在的年轻人在传承的裕固族民歌的过程中加入了很多自己的想法,她认为很不妥,因为民歌本来都是口口相传的,从而流传历史文化,但是很多字可能没有听清或者记住,于是年轻人在传唱过程中就改变了歌词最初的意思,这样的改变可能让后人研究裕固族的历史会造成一定的损失,随意篡改歌词都是不负责任的。
安老师和她多年收藏的纪念品
聆听了安老师的讲解发现她是一位地道的艺术家,是裕固族文化的守护者,她把自己的人生都融化到裕固族的艺术传承当中,我非常敬佩她所做的一切。
告别了安老师,随后又在钟莉老师的带领下我前往裕固族民俗展览馆一探究竟,看展馆的外观是新式的建筑,据说是肃南为了更好的保护和弘扬裕固族文化,而特别修建的。
裕固族服饰传承人手工制作褐子
第一个展厅的内容就把我吸引了,有两位老人正在用毛线纺织,她们告诉我这是——褐子,是裕固族特有的面料,这种面料特别结实,虽然是羊毛制作但是不怕雨水也耐刮,过去织布都是女人做的事,但是由于我非常感兴趣,所以我也坐在纺织机器前,体验了一下织褐子。
亲自体验手工制作褐子
我认为工艺非常复杂是早想象到的,关键这不用电的传统手工艺,可千万不要失传,不然这民族智慧的结晶后人是无法再感受到了。我心里一直默念:“真不容易,真不容易”,这些老人还能坚守在这片文化的土壤里真的希望她们能身体健康,让更多人的人看到这些精美的纺织品。
在展厅里最漂亮的就是裕固族传统服饰展,为什么我那么看重这个展厅呢,服饰是一个民族的重要体系,一个民族的服装和他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因此裕固族的服装也带有鲜明的游牧民族特色。
钟莉老师在讲解裕固族传统男女服饰
钟莉老师就是一位美丽的裕固族宣传大使,她身上有很强的的民族特色,她经常梳一对麻花辫就能看出她对传统文化植根于内心的热爱。钟莉老师特别给我讲解起这些服饰的内涵,裕固族男女都穿高领、大襟有衽的长袍,裕固族长袍可不同于蒙古族服饰,有自己的内涵和特色。
在裕固族传统服饰上,男性身着象征蓝天的蓝色长袍,头戴毡帽,看起来较为简单,而女性的服装就非常华丽精致,头顶上象征太阳和鲜血的红缨帽和象征草原的绿色长袍,身上佩戴精制的手工制作的饰品。
裕固族非物质文化传承人和手工制作头面
民俗馆的展示的内容非常丰富,无论民歌还有手工艺品一应俱全。我在这里学到了一个裕固族婚礼的知识,一般裕固族婚礼进行两天,头一天在女方家,男方来娶亲,亲人们有吃有喝,载歌载舞,第二天男方将女方接走,接走时女方手拿一个三角蓝纱,这个蓝色的纱引起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