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随笔
今天是五四青年节,也是年入夏的前一天,昨儿一天都是漫天的沙尘,天地浑黄一色,让人在迷茫中仓皇,于是今早一睁眼就拿起手机,点开天气预报,看到连续几天有雨的消息,心中有点小激动,期待着也如朱自清先生《春》里那般,邂逅一场雨,一下就是三两天。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树叶儿却绿得发亮,小草儿也青得逼你的眼。”多好,让人的心和眼都瞬间明朗起来。
窗外频频传来鸟儿们的啁啾鸣啭,看来它们也不愿负了这春光,盎然地聊着那无边无际的见识和将至的细雨,恍惚间又忆起了去年的五月,翻开了那天的随笔,静静地看着那时的自己——
“连日的细雨,将凉州城挟裹在一丝料峭之中,清晨的南城门在蒙蒙的雨雾里氤氲缱绻,那雨竟给原本的无奇的城墙,披上了斑驳的衣裳,淡淡的灰青色里,透出神秘的光,仿佛那厚厚的墙体之内,正酝酿着一个不同寻常的故事……
人们责怪叶公,不真喜龙,何以心思恍惚惦记,得见真颜,却仓皇逃离,亦忽略了自己,也在心底恼恨这久盼不至,悄然而来却缠绵不息的雨,怪它湿了秀发,污了鞋袜,惊到了从容的步伐……
每每读到“人到中年最难过,上有老,下有小,前有理想,后有生活,怨不得,停不得……”这样的语句,总感觉这种难堪离自己好远,可在倏忽之间,我亦被它袭击的失措无助,狼狈不堪,都说属虎的人倔强厉害,现实却告诉我,“你,韧,则母老虎也,虽苦犹甘;豫,乃纸老虎,不堪一击”!那没得选择,只能坚定前行,诚愿偶尔的阴霾后,阳光灿烂,微笑依然……”
去年的四月是那么的难捱,一个月的时间,心神俱疲。五月伊始,虽是阴雨连连,可对我来说应该是雨过天晴了,父亲手术成功,可以回家调理修养,我医院和单位之间,陡然间轻快了不少。
不是因为劳累和逃避,而是家还是那个家,回去之后还有人告诉妈妈,娃娃们回来了,给把肉给煮上,或者是当你咳嗽感冒了,会有一大碗热热的雪梨汤,再或者周末会有人说,我把孩子们领走,你们休息两天,再或者说,听到不时的嫌弃,你看家里乱的,一扫地全是头发,太懒……可假期在重庆,又对二妹说,青青一个人带两个孩子上学,上班,太辛苦,开学了还住这边吧,回去后我还是天天去给她们娘仨儿做饭吧,吃完收拾好,我再回乡里,于是每天中午回去,都会吃到可口的饭菜……这些对我们都是如此珍贵!
耳边又传来鸟儿们的叽喳声,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无忧自在,听着那鸟儿的咕咕声,(这是端午节前后特有的一种叫声,我总感觉它在叫着“卷糕,卷糕……”特别喜欢),一进五月,再过几日,差不多就闻得见沙枣花的香味了,端阳也会如期而至,妈妈会做好一大锅的米糕,炸出金黄的油饼,而我们则头戴柳条帽,待在一边,只等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