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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9/27 18: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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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记忆之三/

家乡的土地

偏城地处*土丘陵区,整体地势南高北低。南北方向,从神头岭到接壤南西泉的二里半,呈三级阶梯状。东西方向,地名高堰上位居东北,村庄建筑至北河崖,崖下为菜园河滩,也呈阶梯状。地势描述准确而言应为东南高而西北低。全村土地最高海拨为米,最低海拨为米,相对高差米。

偏城村民赖以生存的土地主要以*色褐土为主。逼脸坡至东西过的土质属山地褐土,这一地段坡度大,土层薄,厚度几米到几十米不等,心土层呈碎块状或屑粒状结构,逼脸坡下附近的土壤中常夹有礁石或红砂石,逼脸坡以西、二架山以北夹礁石粉粒的土地,虽施厚肥,难为熟土,不能烧砖,却易生长*芩、甘草、*参等植物。由逼脸坡北下东过以西,红沙包裹,下显红土。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烧土作肥,东边沟以上*土和东过梯田以西的红土尤为稀物。此地段宜林宜牧,村民在此多种荞麦、莜麦等高寒植物,如年份雨水充足,所产谷物,米为极品。

东西过以下至石坡上的土地属褐土性土,土层深厚疏松多孔,通透性好,垂直节理发育,抗蚀能力弱。水土易流失,养分较贫瘠,土体干旱是这段土壤的主要特征。偏城村建筑座落于此地段,居民在深沟土崖,挖土窑洞住居,或在院内挖地窖,以作蔬果储藏。经历代播种改良,地表土质多为沙土,土壤松苏,土粒润细,宜栽种红薯、山药,上若覆盖细石沙,则是种棉花和西瓜、甜瓜的良田。上世纪七十年代,通过蓄水高灌和二级高灌,这片土地成为高灌区。本世纪初村南两口深井打成之后,沟南及以下土地皆可井灌。

石坡上至与南西泉接壤的二里半地段的土地是柳根河水渠道灌区,土质介于淡褐土与褐性土之间,成土过程以粘化、钙弱化及耕种熟化过程为主,耕作时间较长,熟化程度较高,是全村神头岭以北*土陇带上的高产田。

柳根河两畔的土地都为河水灌区,是全村最为肥沃的土地,土质疏松,有机质丰富,土为粘土,宜种小麦精粮和菜蔬,村民称其为菜园则地。临河和排洪渠的土地沉积胶泥土,湿土细腻稠密粘韧,土干板结光亮脆裂,若其覆地,禾苗难长,农耕之际,通过打玍冚清除。此土宜于烧砖瓦、做雕塑,孩童常用此土制作手工艺术品。

偏城村具有典型的大陆性季风半干旱气候,夏季炎热,冬季严寒,春季气温回升快,温差大,干旱多风,有十年九春旱之说,秋初降雨较多。气温一月份最冷,平均在零下九度左右,极端气温达零下二十一、二度,最热的七月份,平均气温在二十七、八度,极端高温达三十七、八度。主导风向春秋冬多刮西北风,夏季多刮东北风。本村居民依据天体运动和节气特征预测气候变化、判断昼夜时辰、规划农耕生产,许多谚语均有体现。比如,“白天看日斗,黑夜看星移”,“早霞(烧)不出门,晚霞(烧)晒煞人”,“夏刮南风海底干,秋刮南风地不干","秋风糜子割不的,寒露谷日浅不得"等。

耕地是村民解决衣食温饱的基本资源,耕地拥有量是私有制时代评判家庭贫富程度的重要标尺,农耕时期人们把修房买地作为积累财富的重要手段。土地的开垦拓张和平整耕作曾是偏城农民一生从事的主业。建国前落户偏城的家族大多靠开荒造地立身,一些富裕家族还向村外扩张。清末民初,侯家曾在南岭底村与沁源县接壤处购买了几百亩山林家庭经营,闫家曾买下东泉镇赵壁村的数十亩良田耕作种植。即使土地实行集体所有制之后,开荒造田、筑坝挡洪护田是全村上下高度一致的意愿和行动。实行土地责任承包制之后,退休返村的老干部李光贵、侯开进、张恩寿联合村民师贵平、闫振旺、闫振昌等人合十股在北河湾垒石造田百余亩,一时轰动乡野。上世纪五十年代高级合作社之后,平整土地、除草施肥、犁耙播种、筑堰保缮是年复一年的常规作业,防洪抗旱、固堤修渠、引水灌溉是一届届支部村委战略谋划、展示作为的必须。经过“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大跃进形势以及“深挖洞、广积粮,备战备荒为人民”“以粮为纲,全面发展”“大干快上,深翻土地”等各个时期的生产运动,偏城村的土地面积、土壤及种养结构有了明显变化。据年版《平遥县志》列表数据,偏城村耕地面积年为亩,年为亩,旱地和水浇地比例由解放初的3:1提高到年的1:1.1。

偏城集中连片的自然植被极少,分散分布的主要以酸枣、枸杞、蒿类等草丛和灌草丛为主,清除这些植被是土地改造时的重要任务。现存植被主要是人工植被,包括农作物、花椒核桃等经济林、四旁植被及杨柳等小片用材林。农作物种类在集体经营和家庭自留地并存时期较为丰富,小麦、玉米、高粱、谷子、豆类等粮食作物品种齐全,棉花、蔬菜、油料、瓜果、烟草等经济作物种类繁多,苹果、枣树、核桃、花椒、桃树、柿子以五个生产队连片成园,自然生长的地刮莲(土木耳)和续根作物洋芋头(土名洋的留,形质如蔓青)以及甜草根(甘草)、*芩、耧则根等药用植物散布于田间地段。近年来随着农业劳动力老龄化、农业生产在居民生活地位上的变更等诸多因素,农作物种类显著减少,大麻、小麻、荞麦、芝麻、棉花等已不再种植,雪桃树、臭椿树等已成鲜见树种。

偏城村的动物分布虽与其它丘陵区的大致相同,但也有迴异于各村之处。全村狩猎行闻名全县,一度时期村内狩猎专用土枪(眼qio)达八十余支,地枪(地qio)三十余支,狩猎人员近百人,此规模全县仅有,全县只有这里的人敢于合作猎豹,野兽经常出没恐是造就这支力量的重要原因。偏城不少地名与羊有关,如羊圪嘴,羊圩坊等,近代落居于村的李氏家族三代都有出名的放羊官兄弟帮,或因偏城之地宜畜宜牧。村里原有虸蝗庙,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各地斗蟋蟀的爱好者纷至河滩地捕蟋蟀,均言偏城河滩的蟋蟀为罕见"斗士"。除丘陵区常见的麻雀、喜雀、乌鸦、毛头鹰、蝙蝠、大雁、鹰、草蛇、花斑蛇、*鼠狼、松鼠、地老鼠等各种动物外,上世纪七十年代,河畔常有洪水鸽飞翔,也有居民目睹巨蟒掠过高粱地窜上山岗。而今,环境变幻,乌鸦、老鹰、猫头鹰、水鸟已为罕见,年轻一代已听不懂用“不怕黑老蛙(乌鸦)吼,只怕醒狐(猫头鹰)守”病人生死兆头的谚语了。

故乡的土地记载了一代代偏城人战天斗地的雄壮史诗,家乡的景物融化为一代代偏城人荡气回肠的生命印迹,这片深情的土地蕴藏和谱写着神奇的故事。

(图片来源:齐晨亮、邓晓华摄)

丘民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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