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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0/23 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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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红木杯”

文:包作*/图:堆糖

一、叶盛地名的由来

我的老家叶升堡在小坝北13公里处,始建于明洪武九年(公元年),属宁夏卫。堡子以明代副将*叶升的名字命名。叶升,安徽合肥人,洪武二十五年(公元年)八月,被杀。明代还有个叶盛,江苏昆山人,官授兵科给事中,成化十年(公元年)死。他在世时,叶升早已建堡。清代属宁夏府宁夏县。民国二十二年(公元年),属宁朔县二区*府驻地。民国三十年(公元年),为叶升乡。年10月,为二区人民*府驻地。年,属小坝人民公社。年,建叶升人民公社。年9月,叶升建镇,年改为叶盛镇。

叶盛虽然就一小镇,却是鸡鸣听四县之地,青铜峡、永宁、吴忠,灵武四个市县在此交汇。诗曰:

西峙兰山爽气凌,东流*水日奔腾。

人烟漠漠联村落,畎亩鳞鳞傍水塍。

塞北江南名旧得,嘉鱼早稻利同登。

偶看儿女弓刀戏,不觉临风百感增。

此诗把叶盛堡身为一个*事重镇的天时地利人和优势抒写得淋漓尽致。“堡”作为一个*事单位的建制,于永乐年间最先于宁夏试行,于是在今天的宁夏大地上留下了一串串带“堡”的地名。而明成祖的这项“发明”,为当时宁夏*队自给、屯田固边起了颇为重要的作用。大凡在宁夏有上述称呼的地方,绝大部分都曾在历史出现过高墙厚壁的堡寨建筑。据《明太祖实录》卷33记载,永乐二年八月,明成祖命宁夏总兵何福:“宁夏多屯所,虏卒至恐各屯先受掠,故可在四五屯内择一屯有水草者,四周浚濠,广丈五尺,深则广之半;筑土城约高二丈,开八门以便出入,旁近周围四五屯辎重粮草皆于此。无警则居本屯耕牧,有警则驱牛羊从八门入土城固守,以待援兵,则寇无所掠。”当时,一屯约为一百户人,是屯*的一种组织单位。这段话表达的意思清晰明了,在四五百户人的这么一个地盘上,找一个有水草的地方,修上土城(堡子),把粮草辎重都放在堡子里,没事儿了大家各种各的地、各放各的羊,一旦有事,把大家都集中在堡子固守,等待援兵,让贼寇抢不到东西。这实际上也是一个坚壁清野的*策。

早年民间有一种说法,“宁夏(今银川地区)九十九堡”,即是清代中后期宁夏堡寨建筑状况的生动写照。这些由夯土版筑高墙围合的堡寨建筑,直到上世纪60年代,才渐渐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现在宁夏山川各地保留下来的“老堡子”及其遗址废墟,则不足百座。而延续至今的宁夏乡镇古地名,毫无例外地全是古城堡的名称,有的以地貌、地物命名,有的以人名命名,有的以功能命名。如红山堡、清水营以地处红山、址在清水河命名;平羌堡(平吉堡)、镇北堡、定戎寨以功能命名等。还有以人的名字命名的如吴忠堡、李俊堡、王洪堡等以人名命名。叶盛堡即属于此类。这些大小各异的堡子就像饱经世事沧桑的老者,向我们讲述着远去的往事。尽管这些堡子们现已面目全非,它们依然如当初守护家园的安宁那样,守护着村庄,守护着庄稼,流露如祖辈瞅着儿孙们幸福的生活时的愉悦。

整个叶盛堡从战略上说是一处*事要地,从堪兴学上说是“金线吊葫芦穴”,是一处风水宝地。早年的叶盛面积也颇为广大,甚至包括了现在永宁县的仁存等地。它西有贺兰山,东临*河,自古以来,便是交通要道,兵家必争之地。“跑烂鞋的宁夏城,纸糊的仁存渡,铁打的叶盛堡”。在叶盛,这首在老一辈中口口相传的民谣,现今知晓的人少之又少。年,人民解放*进入银川便是以叶盛以北的仁存渡为突破口的。这更加坚定了我对歌谣的笃信之情。

二、百年正闸

正闸村跟我的老家地三相邻,以前我去席庙外奶奶家,正闸是必经之地。因此对正闸十分熟悉。

几乎每个人漫长的一生,似乎都离不开童年的滋养。尤其是小孩,大都恋着外奶奶家,我也一样。惠农渠对岸就是外奶奶家,天气晴朗的时候,我甚至能看到外奶奶家所在的村子升起的袅袅炊烟。沿着惠农渠边的一条路就能到外奶奶家。

当小孩子在倾泻的阳光里肆意地奔跑,外奶奶把被褥抱到院子的树杈上晒起来……我知道,夏天来了。初夏的晌午,阳光玻璃一样透着亮儿,虫声密集,身边的波浪似乎连着遥远的天际,空气里尽是水汽的甜味。这条沿着惠农渠的石子路真美啊,犹如一条青玉带随着惠农渠的蜿蜒,路边嫩*的沙枣,花儿将开未开,刚刚好,如风铃挂满了枝头。柳树一日浓似一日,微风吹拂,比油画还要浓重。微风吹来,花气袭人,一路芬芳。河岸两边都有人在插秧。碧绿的秧把子被高高抛起,落到镜子一样的水田里,“咔嚓”一声。布谷鸟在天上叫,地上的大人们一边插秧一边说笑,人世何等温馨……

“今我不乐,岁月如驰”。那奔流的惠农渠,渠边古老的柳树,带着渡槽的正闸桥以及桥边的老龙王庙都给我留下很深的记忆。如今忆及,仍觉童年的日子珍贵而甜美。

最近叶盛镇*府计划出版一本关于叶盛人文地理方面的书,主*的何立国书记叮嘱我写点关于家乡的文字。当我坐在电脑前想写点关于正闸村文字之时,却又觉得对这个原本熟悉的地方的人文地理知识是那么的贫乏。于是,五月的一个周末,我跟妻子驾车去正闸村,我的表哥席立*在村上做负责人,这次我去是专程了解关于老正闸、龙王庙以及正闸桥的历史的。我的表哥对此却知之甚少,我正遗憾时,他说我们村里有个叫朱学吉的老人对正闸的历史很熟,我可以让他来给你讲。

很快我就见到了朱学吉老人。老人虽不曾识文断字,但记忆力过人,对自己经历过的还有老辈子讲的事情记忆非常清晰。通过朱学吉老人的讲述,让我感觉得这正闸村虽小,却有许多不同寻常的事物,比如惠农渠畔的古柳,五月依然盛开的沙枣花,甚至跟老玉米一个色的*渠水,百年的正闸桥,以及发生在正闸桥上的故事都是那么令人心动。

“天下*河富宁夏”。宁夏平原的每个村子都离不开渠,皆因渠而生。可以说,没有这些渠道,就没有这些村落,也便没有了人烟。古渠流润,千年一脉。在这里,生生不息的渠水仿佛最为活跃的文化因子,早已融入祖祖辈辈的血脉。在这里,人们世世代代伴水而居,对水深怀敬畏和感恩。明代安塞王朱秩炅写有《渠上良田》一诗:

天堑分流引作渠,一方擅利灌膏腴。

鱼游浅碧东风细,花溅残红暮雨余。

千顷良田凭富足,万家编户获安居。

元阳任尔为骄虐,秽岁何妨史氏书。

正闸村也不例外,惠农渠穿正闸村流过,滋养着这片土地。所有的日子,一寸寸逝去,缓慢如惠农渠水。忽然一阵急速乐章,水声隆隆,那是到了正闸的闸口,就像是人生的某个关键点。宁夏平原引*古灌区自秦朝起就开始屯垦开发,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目前灌溉面积万亩,是我国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灌区之一,历经汉代的移民开发、屯垦凿渠,唐代的筑堤引水、垦荒开田,元代的因旧谋新、建闸设堰,明代的疏浚修治、改立石闸,清代的“地丁合一,奖励开垦”,逐步形成了覆盖宁夏平原的纵横交错、密如网织的灌溉古渠系,造就了“塞上江南”的富庶锦绣。

朱学吉老人给我讲了一个关于正闸村与惠农渠的传奇故事。

雍正年间,陕西巡抚年羹尧到宁夏视察,看到唐来渠以东,*河以西地域宽阔数百里,且地势平坦,土地肥沃,却呈荒芜之态。年羹尧遂奏请雍正皇帝,建议开垦戍边。雍正四年(公元年),朝廷派干才兵部侍郎通智以及宁夏道单畴书一行奉诏到宁夏勘测开渠,以解决农田灌溉事务。清乾隆《宁夏府志》卷之八记载:“惠农渠,口初在宁夏县叶升堡俞家嘴,并汉渠而北,至平罗县西河堡归入西河,长二百里。”渠东筑长堤以防*河泛滥,渠西疏西河旧淤,以泻汉、唐两渠诸湖之溢水。七年()工成,可灌溉田二万余顷。乾隆五年()又引渠至平罗县市口堡入*河,与西河别流,计长一百三十余里,增加灌溉田四千五百余顷。一条惠及农民百姓的大渠南北通畅,雍正帝十分欣慰,赐名“惠农渠”,意为惠济农业之渠,地方官府以示皇恩浩荡称“皇渠”,由于*河上游第三系第四系冲积物洪积扇地层,造就*土高原土质疏松,暴雨冲刷流入*河,水流夹裹着大量泥沙、水质浑浊呈浑*色,老百姓习惯称为“*渠”。

最初修建的惠农渠由于渠道低洼,加之容纳了各渠沟的退水,老百姓便呼之为“腌水渠”。至今有些地方还流传着“金唐渠,银汉渠,要着吃的惠农渠”的说法。以后经历代的修整,惠农渠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惠农”,由原来的三百里“腌水渠”变为宁夏引*灌区长度最长、灌溉面积仅次于唐徕渠的一条大干渠,跨青铜峡、永宁、银川、贺兰、平罗、石嘴山六市县,灌溉万顷良田。惠农渠的挑挖开凿,使宁夏平原“自开此渠,荒畿尽垦,增田逾亿,为最富区”。

自此真正实现了通智在《昌润渠工竣恭纪》一诗中所吟诵的景象:

*河别派六羊通,石闸巍然跨彩虹。

激起众流增浪力,引开曲水灌田功。

川辉原润干村聚,野绿禾青一望同。

从此遐荒欢鼓腹,群歌大有慰宸衷。

不过,由于通智大刀阔斧开展戍边开垦,自然触及了地方一些官宦的利益,便有奸佞之人上奏朝廷,诬告通智居功自傲,贪污修渠款项。尤其是诬陷通智将沿线的八个堡子,都以通字冠名,私贪天功,为自己树碑立传,收买民心,图谋造反。

雍正九年,就在通智为宁夏水利殚精竭虑的时候,雍正皇帝却听信谗言,一道诏书将本是人中骐骥的通智杀死在了他亲自修建的惠农渠正闸桥处。

通智死后,当地百姓自发在惠农渠正闸桥的西北侧修建了祭祀的龙王庙,终年香火不辍。直至乾隆年间,朝廷才查明通智谋反纯属子虚乌有,是被小人陷害,于是为他平凡昭雪,并封为唐徕、汉延、大清、惠农四大干渠总龙王,规定每年开闸之时,先烧香祭奠,后放水浇灌,以示对通智的怀念。并规定文官到此下轿,武官到此下马,以告慰英灵。

提及龙王庙,这里不得不先说说通智身死之处——“正闸桥”。有关正闸桥的身世,需要追溯到三百多年前。“正闸桥”,顾名思义,既是用来提水上岸的“水闸”,又是可供通行的“桥梁”,这是“正闸桥”与惠农渠上其他桥梁的不同之处。在朱学吉老人的记忆中的水闸一直就在那里,从童年时代起。它是连接田间河道两边的桥梁和担负附近几个村子农田的灌溉。通智在正闸督修的正闸桥最早为木板桥,几经翻修,五十年代为三孔石头桥。早年建造的桥为石头桥墩,两边各雕刻着六个惟妙惟肖的龙头。听朱学吉老人讲,六十年代初,他还是个孩子时,那些龙头还在惠农渠边看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因石桥限于荷载,不通行机动车”,为了适应正闸、席庙、地三、地十、五星等村经济社会发展和惠农渠两岸交通需要,老的石桥以及闸门被拆除。由青铜峡市交通部门施工,在正闸桥原址建造钢筋混凝土桥,并修建渡槽一座。

祭祀通智的龙王庙就建在正闸桥西北侧的一处台地上。门前一条水泥路自东而来,红砖砌就的墙,红瓦覆盖的顶,红油漆斑驳脱落、紧闭的门,孤寂地坐落在一处高地上,睥睨着周遭的阡陌,护佑着一方的安详。此情此景,让我想起吴复安的诗句:

茅庐常扫静尘缘,理乱无关祗独眠。

门外一渠春水绿,年年流润到田园。

朱学吉是这个龙王庙的现任会长,现在的龙王庙已是数次重建的结果。现在的建筑格局就是在他和几个同仁凭借辛勤的汗水和内心的良知努力重建的。庙宇金碧辉煌,再看朱学吉老人衣衫简朴。不由想,当一个人没有过多财物或地位的压力而需患得患失之际,当他的心只是被生活磨起茧而没有在名利场上滚得油光圆滑之时,当都市现代文明尚没有太侵蚀他们的思维方式前,上天原本种植在每人心地里的种子——良知,就十分适宜生长!

在我的请求下,朱学吉老人带着我来到龙王庙前,掏出一把钥匙,打开沉重的朱门,里面几间砖混结构的庙堂。松木做的老式的方格窗子,用白纸糊着。松木做的双扇实门,虚掩着。庙里十分清寂,有蝴蝶的舞,有小鸟的歌。风轻拂在树枝上,发出一种让人心里安宁的声音……而孤寂,如生活的古化石,虽然不会有半点儿温热,但可以垒成信仰向上的梯台。这座庙也许已长在正闸村人的心里了,无论走到哪里,都会保佑这一方人的平安和吉祥。

身处古庙,倏忽忘记了现实的逼仄。我经常一边读书,一边自证。大凡一切精神活动,皆为“心证”。所谓“乾坤容我静,名利任人忙”。这样的心境,只有在这百年老庙里方可显现。不由想,人总是得借助一点什么来拓宽精神的边界。边界宽了,才谈得上敞开胸怀,接纳,包容……甚至听得见星空的低语;才会留意这惠农渠水的气息,柳树枝头新发的嫩芽。

朱学吉告诉我,每年农历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正闸村都要举办庙会,周边十里八乡的父老乡亲都会来龙王庙跟会,庙会除了上香、许愿、还愿等佛事活动之外,最主要的一项活动是唱大戏。庙会期间会邀请古峡最知名的秦腔剧团前来演出流传千年、红遍*河两岸的秦腔戏助兴,据说获得戏剧梅花奖得主都曾来庙会演出过,可见庙会的盛况!可以想象,这三四天的秦腔演唱对宁舍三顿饭,不舍一场戏的乡亲们来说有多么地稀罕!在那个年代,庙会上的秦腔戏无疑极大地丰富了村人们的文化生活。

开罢了庙会,过足了戏瘾。正闸村的人们便开始走向沟渠纵横的阡陌,在布谷声声里开始了春耕细作。

三百年来,惠农渠滔滔之水自*河而来,流进沿线大大小小的支渠、斗渠,浇灌数百万亩塞上江南良田。聆听着土地“咕嘟咕嘟”畅饮渠水的声音,看着拔节的水稻麦子大豆玉米呈现出蓬勃生机,人们无不内心充满了感恩之情:如果通智在天有灵,看到倾注着他汗水和血泪的这一脉渠水,历经数百年依然在大地上汩汩流淌,正闸村以及沿惠农渠上下的千村万落依旧柳绿花红,欣欣向荣,生生不息,他应该可以含笑九泉了吧!

三、龙门传奇

龙门村是叶盛一个有故事的村庄。

记得我还在上小学的时候,一次听说龙门村东边的大湖里天降一龙。我十分好奇,就在一个下午约了几个同学逃课去看。

我们沿着古老的惠农渠东岸一路向南。

一路之上,微风习习,杨柳依依。我们念叨着: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

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小孩子的腿短,就显得路特别漫长。我们六七个人走了差不多十几里路,经过地三、蒋滩等好几个村庄才来到龙门充满灵气的地方。不过,让我们失望的是,沿途的村子都是低矮的土坯房,猪圈秽气冲天,一路上也看不到什么花朵,所有的土地都种植着村人果腹所需的蚕豆和玉米。

龙门的地理位置有些特别,龙门桥就建在这里,桥的东面和北面各有一道龙门闸,桥的东侧还有一座不知道哪年哪月建造的古庙。庙院坐北朝南,大门已经坍塌,不过大殿依旧庄严雄伟,殿内正中神像面南端坐,青面獠牙,炯炯双目俯瞰众生。

在古庙前,我们遇到一个老人,老人问我们:“怎么不上学?”

我们回答说想看龙门湖里天上掉下的龙。

老人听了就笑道:“哪里有什么龙?”

他说着就把我们带到桥东的一个龙门湖边,只见波平浪静,根本看不到什么龙。

老人说:“你们知道这里为什么叫龙门吗?”

大家都摇摇头。

老人就给我们讲了一个鲤鱼跳龙门的故事。故事说的是小鲤鱼不畏险阻,纷纷跳跃这道通向*道路上的门关,能跃过去者,便能*。只有那些百折不挠的小鲤鱼,最终才能*。你们的父母都在望子*,你们却逃课来这里看虚无缥缈的龙。

我们听了惭愧而返。

后来我才龙门湖天降神龙的经过,原来当地一个村民无意中发现湖里有一东西在游动,平静的水面像拉链一样拉开了一道波纹。开始以为是鱼,但是仔细再看,发现露出水面的部分还是挺大的。为此大家又以为是鸟类或什么岸上的动物,但不久后全部沉到水下,消失在湖水里。由此看来应该是水下的动物,可是应该不是鱼类,当地的鱼类没有这么大的,那又会是什么东西呢?此时此刻大家可能想到的就是水怪了。有好事者专门找来抽水机,将湖水抽干,其实是觊觎湖里的鱼儿。抽干捕鱼时,村民在泥底挖出一只“千年老鳖”,老鳖身上缠着一张数米长的粘网,被误认为是老龙在水中游走。

我们虽然没有看到龙,却因为听了龙门老人鲤鱼跳龙门的故事,而懂得了自强不息的道理。

龙门村地理位置十分优越,距宁夏*河第一桥叶盛*河大桥只有三公里,宁夏第一路银平公路(如今的国道线)自此通过,宁夏第一沟反帝沟也穿境而过。

“平沙落日大荒西,塞上明星高复起”。曾经的龙门愚昧过落败过,今日龙门,稻香鱼肥,满眼锦绣。

四、古老的左公柳

惠农渠,故乡的血脉,我童年的快乐,都流淌在惠农渠的悠悠渠水中。惠农渠左岸便是古老的银平(银川至平凉,现在的国道)公路,路边杨柳依依,炎炎烈日之下,其他树木都被艳阳炙烤得弯了腰,惟独那些柳树依旧昂首挺胸,顶着烈日,为路人遮蔽起一片阴翳……

柳树是报春的使者。每年冬去春来,万物尚未萌动,柳树便绽绿吐蕊,用婀娜的枝条舞动春风,把温暖的气息带给人间。放学归来的路上,我和小伙伴们都喜欢爬上树去折柳条,然后编成柳条帽戴在头上。还有人吹起欢快的柳笛,柳笛是献给春天一曲奇妙的乐章,带给人们满目的勃勃生机。这样的情形自然令人想起贺知章的诗句:“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轻风似剪刀。”

喜欢种树的父亲告诉我,千万别小看了这些看似枯朽的老树,它们可是左宗棠当年征西时所栽柳树的后代。父亲告诉我,当年左公之所以选择栽植柳树,是因为这种树有着很强的生命力。“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只要随便剪一段柳枝,插到土里,有一点水分,它便会生根,发芽,焕发勃勃生机。眼前的这些老树似乎静观万事之变,聆听万物之语,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任凭花开花落,风吹雨打,雪冻霜欺,依旧傲然挺立在惠农渠大堤上,演绎着左公在大西北的那些历史故事。

光绪元年(年),陕甘总督左宗棠被清*府任命为钦差大臣督办**务,出兵西征,收复伊犁。大西北自古荒凉之地,盛唐诗人王维曾单车问边,领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雄阔留给自己的孤寂时,不由心生悲凉:“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边塞诗人王之涣也在《凉州词》中喟叹:“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左宗棠的大本营一路节节西迁,先驻平凉,次迁安定,再上甘州,后达肃州。面对满目苍凉,左公暗下决心要改变这种面貌。他“自泾州以西至玉门,夹道种柳,连续数千里,绿如帷幄。”大*在西进,道路一里一里在拓宽,柳树一棵一棵在栽植……

在此之前,古人描写西北的诗词中常见的词句是“大漠孤烟”“平沙无垠”“白骨曝野”“春风不度”等。左宗棠和他的湘*不但用柳树改变了大西北的生态,改写了大西北的风物志,同时也改写了大西北的文学史。三千里大道甚至沿途经过省份的许多道路,数百万棵左公柳及陌上桑、沙中湖、江南景的出现,为西北灰*的天际抹上一笔郁郁葱葱的新绿,也给沉闷枯寂的西北诗坛带来了勃然生机,一时以左公柳为题材的诗歌传唱不休。最流行的一首是左宗棠部下一个叫杨昌浚的人的真实感叹:“大将筹边尚未还,湖湘子弟满天山。新栽杨柳三千里,引得春风度玉关。”柳树遍地生根发芽,成为左宗棠开发西北的标志,也成了文人竞相唱和的主题。如果以杨昌浚的诗开始,溯流而上足可以编出一部蔚为壮观的《左公柳诗文集》,这里面不乏名家之作。年春,著名作家张恨水游历西北,是年遭逢大旱,百姓只能以柳树皮充饥。他有感而发写了一首《竹枝词》:“大旱要谢左宗棠,种下垂柳绿两行。剥下树皮和草煮,又充饭菜又充汤。”年7月,大记者范长江到西北采访,左公柳也被写入他的《中国的西北角》:“庄浪河东西两岸的冲积平原上杨柳相望,水渠交通……道旁尚间有左宗棠征*时所植柳树,古老苍劲,令人对左氏之雄才大略不胜其企慕之思。”抗战期间,诗人罗家伦途经西北时著有《西北行吟》,其中专门为左公柳填词一首,经赵元任先生谱曲成为传唱一时的校园歌曲,令无数莘莘学子为之动容。

深秋的一天,我驱车沿着古老的惠农渠缓缓而行。只见惠农渠边,一棵老树虬枝苍劲,倏忽就想起庾信的《枯树赋》:

况复风云不感,羁旅无归。未能采葛,还成食薇。沉沦穷巷,芜没荆扉,既伤摇落,弥嗟变衰。《淮南子》云:“木叶落,长年悲。”斯之谓矣。乃歌曰:“建章三月火,*河万里槎。若非金谷满园树,即是河阳一县花。”桓大司马闻而叹曰:“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这一刻,车载音响正在播放秋裤大叔的网红歌曲《一晃就老了》。柳树之下,秋风萧疏,心中似乎也起了霜意:这秋风一吹,似乎万物都老了。不过,一直传承不老的是左公柳所象征的顽强精神。

五、从地一到地十

叶盛正闸村龙王庙的朱学吉会长对叶盛的村落从地一到地十可以称得上了若指掌。哲人说:“不要让你的舌头超出你的思想。”朱会长虽然没有多少文化,却有着常人所不及的记忆力,他能够把自己一些口耳相传的有关叶盛的事情准确无误地表达出来,而且与我在一些志书上看到的几乎毫厘不差,这让我在惊诧之余,内心顿生钦佩。

朱会长告诉我,说起叶盛十个地方,从地一到地十,那还得从宁朔置县说起。清初沿袭明制,对宁夏实行卫所制。雍正二年(年)十月,川陕总督年羹尧奏言:请改宁夏卫为宁夏府,其所属左(屯)卫改为宁夏县,右(屯)卫改为宁朔县,中卫改为中卫县,平罗所改为平罗县。均隶属宁夏府管辖。雍正帝准奏。宁朔正式建县。宁朔县治宁夏城(今宁夏银川市兴庆区),辖境相当于青铜峡市域大部、银川市、永宁县等部分地区。那时的叶盛面积也比如今大的的多,甚至包括了现在永宁县的仁存等地。

朱学吉说,自古以来,叶盛这地方就人杰地灵。历史上叶盛有“七大堡,八大巷,十大庙,三十六个搅怂棒,七十二个鲶波浪”之说。

“三十六个搅怂棒,七十二个鲶波浪。”其实说的是叶盛杰出人物众多,只不过附会了民间传说中,三十六天罡常与七十二地煞联合行动降妖伏魔的传说。这也与《水浒》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暗合。这是叶盛民间的一种幽默,是戏称也是自谦。叶盛厚积的历史文化蕴育了许多英才。这里说一文一武两个主要代表人物:武有戎马一生为革命曾经担任过中共宁夏工委副书记、甘肃省*协副主席的梁大钧(叶盛镇叶盛村人),文有荣获“感动中国文化人物”曾经担任过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的哈建设(叶盛镇哈村人)。

“七大堡,八大巷,十大庙。”则说的是叶盛因为交通便利,人烟稠密,村落颇为繁盛。叶盛的村落主要按照以庙的大小和神的尊卑等级排名(所有的庙都是关帝庙)分为:地一(今正闸),地二(今仁存,早年属叶盛),地三(地名未变),地四(今联丰),地五(今席庙),地六(今龙门),地七(今蒋滩,一说先锋),地八(今林皋),地九(今中沟),地十(地名未变)。如今,随着撤乡并村,地十村也合并到相邻的五星村,不复存在。如今只剩下地三村依然见证着曾经的这段历史。

叶盛一带很早就是鱼米之乡,元代马祖常诗云:

贺兰山下河西地,女郎十八梳高髻。

茜根染衣光如霞,却召瞿昙作夫婿。

紫驼载酒凉州西,换得*金铁马蹄。

沙羊冰脂蜜脾白,筒中饮酒场澌澌。

由此可见叶盛交通之便捷,物产之繁盛。尤其是叶盛出产的大米,不仅产量丰盈,而且也以品优质佳而著称。具备“粒圆、色洁、油润、味香”四大优点,用其蒸制的米饭,洁白如脂,粒粒晶莹,粘而不腻,油润香口,可媲美著名的天津“小站米”。特别是地三出产的“白皮大稻”,加工后的精米,光映半透,粒腴丰盈。民间一向有“要吃大米走地三”之说。

遥想当年,产自叶盛从地一到地十各个村落的大米从就近的仁存渡出发,通过水路走向大河上下的千村万落,甚至走向京城,成为闻名遐迩的贡米。也因此成就了叶盛、青铜峡乃至整个宁夏的一段关于粮食的不朽传奇。

六、仁存古渡

仁存古渡距离叶盛堡并不远也就七八里路之遥,跟盛产大米的叶盛地三村仅仅一沟之隔。

*河原本是向一路向东而去的,唯独在这里却一路向北。河的东边即是灵武,河的西岸更多人烟,大约七八里就有一个堡子,比较著名的就有叶盛堡、李俊堡、杨和堡等。查阅史料可知,仁存渡口兴起于北魏时期。北魏*权在宁夏的固原和吴忠境内分别设置了高平镇和薄骨律镇两大*镇。公元年,魏太武帝拓跋焘下诏,命令薄骨律镇守将刁雍将河西历年屯垦积存的粮食运往今内蒙古五原一带。这年冬天,刁雍下令造船数百艘运粮,仁存渡口就负责将今银川以南主要是青铜峡一带搜集到的粮食装船河运,这也是仁存渡口发挥宁夏平原水运码头作用的肇始。

公元年,*项羌首领元昊在贺兰山下的兴庆府宣告成立大白高国,接着开始完善宁夏平原的交通网络,仁存渡口作为兴庆府连接灵州及出西夏境内前往宋朝境内的主要水上码头,开始发挥更大作用。公元年9月,西夏乘宋、金交战,重兵围困今海原县境内的西安州城。此时的西安州城的州判是汉族人任德敬,他对局势做出一番判断后,率领*民献城投降,被夏崇宗乾顺封为代理西安州知州。年,任德敬将自己17岁的女儿进献给西夏乾顺皇帝,并贿赂朝中大臣。公元年,乾顺册立任氏为皇后,任德敬因此被提拔为靠近西夏都城的静州的防御使,当时的静州就在古宁朔(今青铜峡)境内。任德敬盘踞静州期间,就曾对仁存渡口多次修建,使之成为西夏时期的著名渡口。元代马祖常有诗云:

贺兰山下河西地,女郎十八梳高髻。

茜根染衣光如霞,却召瞿昙作夫婿。

紫驼载酒凉州西,换得*金铁马蹄。

沙羊冰脂蜜脾白,筒中饮酒场澌澌。

由此可见仁存渡一带商贸之繁盛。

叶盛出产的大米从仁存渡出发,通过水路走向大河上下的千村万落,甚至走向京城,成为贡米。

晚清到民国时期,旧银川晋商八大家在北京、天津的生意往来,大多会选择这里作为渡河之地。年,宁夏开通了银川到灵武的公路,位于叶盛东北方向的仁存渡口开始告别单一渡人的小渡口历史,变成了汽车过往的甲级渡口。据有关史料记载,到年时,这个渡口上有民船10艘,少数可以载汽车过渡。随后,由于银川到灵武的公路延伸,宁夏和甘肃、陕西之间的过往车辆都在仁存渡口渡河,这里成了当时宁夏平原上的真正第一渡。

年9月23日下午4时许,曾思玉*长等*部领导冒着秋雨来到仁存渡口,指挥19兵团64*师团的渡河工作解放*从仁存夜渡*河,给这个千年古渡留下了一段红色记忆。解放后,这里恢复了昔日安然摆渡的生活景象,直到年,由于上游不远处的叶盛*河大桥的建成,这个渡口才逐渐宣告退出历史舞台。

一个周末,应主*叶盛的朋友韩万东之邀,一起去考察地三村的乡村游规划,顺道去了一趟与地三一沟之隔的仁存古渡。两人驱车来到*河边,下车之后,又走了许久,终于在一片荒芜之间看到一块写有“仁存古渡”的碑石。

“古渡寒花依夕阳”。若不是一条笔直的土夯路通向河边,若不是掉光了牙齿的老艄公总是拄着拐杖来这里眺望,若不是杂草间露出这块石碑,恐怕没人知道在这片满是杂草乱树的密林深处居然还有一处古渡。渡口一带地势平坦,伫立河边,心胸豁然开朗。只见水中小岛如月,岸边长滩似沙场,渡口两岸还有村庄平原,田地平整,屋舍俨然,犹如世外桃源,将渡口摄成一道亘古的风景。

穿过历史的云雾,我的眼前,似乎浮现出一个夹杂着*土、鱼腥和人们汗水气味的繁忙码头。历史的风吹着,给人一种萧瑟的意味,迎风站在码头附近的高岗上,似乎可见河面上帆樯林立,船工背着写有“贡米”字样的麻袋,依次艰难地从踏板走过,管理河运的官员带着差役们高声地督促着船工加快转运的速度……

回来后,感慨系之,写了一首《仁存古渡》:

不识古渡面目真,喇叭声声惹凡尘。

小径徘徊低声语,恐惊鸟魄与花*。

我走到*河边,选择了一片长满青草的空地,铺好随身携带的报纸,十分安逸地躺下,风儿轻抚一片片叶子,草儿匍匐下它们的身子,我似乎听见了河滩的呼吸。云在天上,鸟在树上。此时此刻,我最怀念的,不是那些终将消失的东西,而是鸟鸣时,包家滩所独有的诗意的宁静。

七、雷抒雁与包家滩

在叶盛镇东南方向的*河西岸有一大片滩地,荒无人烟,明清时期,有包姓人氏迁居此地,开荒垦地。

这片河滩亘古以来都是荒凉的,任性的,似乎任谁也无法在它上面种庄稼或者盖房子。至于水蛇的路,野蒿子的路,鸟兽的路,幽灵之火的路,似乎无不在这狭窄的、迂回的河滩聚拢、显形,并被带向无边的迷蒙和苍远……附近村落的人都说,这片河滩地碱气重,没法种庄稼。但这个姓包的人却不甘心,不认这个邪,他带领全家像愚公移山一样终日在这片河滩上劳作……

终于,这片一直无人问津的荒地,被勤劳的人给开垦出来了,种上了小麦和水稻之类的庄稼。从此以后,这片河滩柳枝吐绿,鹅鸭戏水,牧童牵牛,河水清清浅浅,小鱼游来游去。人们的脸上不再是面*肌瘦,大人孩子的衣着打扮开始有了起色。因为河边上有很多无法种的荒地长满芦苇,包姓人家还伺弄了一方鱼塘。

待到春暖花开的时节,置身期间,可听取鸡犬蛙鸣,更有一种世外桃源般的乡野意趣,笔墨勾画着心灵的色彩,古老村庄一季陌上花开,犹如一幅画卷。“萎蒿满地芦芽短”,处处是挑逗舌尖的味道。牛羊啃着嫩嫩的青草,“斜风细雨不须归”;蜜蜂在菜花地里酿着生活的蜜,“游蜂酿蜜窃香归”;几个属于春天的孩子则静静地躺在草地上,嚼着甜甜的芦芽,日子散漫得像几多闲云,碧空里自在舒卷。

后来的人们就把这片美丽的河滩称为“包家滩”。

雷抒雁先生是我国著名的诗人、作家,担任过鲁迅文学艺术院常务副院长,写过著名的长诗《小草在歌唱》。他曾经到位于宁夏青铜峡市叶盛镇包家滩插队种田,接受了三年的再教育。

雷抒雁第一次来包家滩是年。他回忆说,“那时刚大学毕业,到宁夏来‘接受再教育’,在现在的青铜峡市叶盛盛镇包家滩插队,种田三年。”生命中的*金时期留在了包家滩,对他的人生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雷抒雁曾经站在包家滩的*河边,读着《庄子》,被眼前这条大河“秋水时至,百川灌河。径流之大,两涘诸崖之间,不辩牛马”的壮阔气势所震撼。他在包家滩三年里,与当地人相处甚洽,他说:“青铜峡民风淳朴,人诚恳厚道,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艰苦的环境下,他们能保持快乐的心情,执著地生活,花儿唱得那么欢快,风沙中劳动妇女戴着五颜六色的头巾,远远看去就像一朵朵花……”

当时正值文革期间,雷抒雁面临审查,心情郁闷,当地百姓却宽慰他说:“听拉拉蛄叫就不种地了吗?”他们见雷抒雁喜欢看书、喜欢舞文弄墨就鼓励他:“只要你是大雁蛋,就是生在鸡窝里也没有什么关系。不影响你远走高飞。”

这让雷抒雁很受启发,“生活中无论遇到什么苦难,我不会绝望,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老百姓都能生活下去,还有什么难关不能过去呢?我很喜欢西北人的这种精神,他们在旷野中高歌,对抗着恶劣的环境。”

雷抒雁还和当地人在这里种植了不少树木,每次看见那些树,他都无比感慨,他就想起自己在宁夏度过的时光。“我把生命的一部分留在了这里,这里就是我的故乡。”

身为包姓的我慕雷抒雁之名,驱车从地三来到这片以自家姓氏命名的土地,心里是满满的虔诚感。似乎有一种不可抗衡的力量,沿着涨潮的血管,席卷桎梏的信念,闪电般擦亮了我的视野。久远的河风剥蚀出双眼的迷惘,童年的柳笛鲜活了风干的记忆。立于岸边,听浪涛涌动,声声激荡,舐舔沉睡的歌谣。当地的亲戚无比悲壮地告诉我,只要把河滩一层层翻过,就会翻出祖先的骨头。站在河堤上,我能看到包家滩的全貌,内心顿生感喟:是这条大河孕育了这个村庄,抑或是包家滩守望着这条壮阔的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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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作*:沙枣树下的老屋

作者简介

包作*,年11月生,汉语言文学本科毕业,现任青铜峡市文联*组书记,主席,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宁夏作家协会会员。已在《朔方》、《短篇小说》等区内外近百家报刊杂志发表小说、散文、随笔等作品六百余篇。著有杂文集《杯中窥人》、小说集《骆驼的“罗曼史”》(合著)、散文集《你是*河我是沙》、《稻花香里》。作品《千年河坛》获得宁夏回族自治区《美丽宁夏》征文一等奖、《稻花香里说地三》获得《文艺众家》“心中有座城”全国散文征文一等奖,二十多篇(次)获得自治区、吴忠市级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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