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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0/23 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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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十品本名叶江闽,生于江苏沭阳,祖籍福建寿宁。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文学创作二级。写作三十余年,发表作品约余万字。有诗作被译成英文交流到国外。作品入选《中国新诗年鉴》《中国散文诗九十年》《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年诗歌卷》《江苏百年新诗选》等60多种作品选本。出版诗文集有《热爱生命》《九月的橡树》《十品诗选》《一个人拥抱天空》《光芒涌出》《蝴蝶飞起》《世纪悲歌》《穿过时间的河流》等11种。曾获“诗神杯”全国新诗大奖赛一等奖及“十佳诗人”称号。主编《江苏青年诗选》。现居江苏淮安。

关于《黑暗传》:

我们这个世界是一个多维度和多向度的世界。每个人都可以感知到这种存在,但都说不清楚这种存在的形式。《黒暗传》设想探求这一奥秘,并从四个方面切入:洞穴,深不可测,所有人都可能在潜意识中深居洞穴过,从中渴望的是对真实与虚伪判断。深水,除了黑暗就是压力的强度和烈度,各种欲望肆意横行,是无约束的颓废,无源头的下沉,无目标的前行。梦幻,自由与纯真,幼稚与单色,也是没有自我,失去自控的存在,更体现属性虚幻和象征。冥界,是另一个未知的世界,完完全全的漆黑与彻彻底底黑暗,可以实现精神的升华,却是与自己无关,与每个活着的人无关。《黒暗传》描述的是虚幻世界的现实状态,也是现实状态的虚幻表达。诗歌早已从思想和技术上走向了超现实的呈现,诗人们是坚定的执行者。

《黒暗传》就是一部拷问灵*的长诗制作。(十品)

黑暗传

深入到里面深入到内部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黑暗一片黑暗到什么都没有连光也只剩下

一具尸体孤独地站在外面寒风吹着

雷电闪耀可在里面一切都从最简单开始

从黑暗的部分开始我抚摸着你的墙壁前行

我一滴一滴地感受你的存在这是在洞中吗

或者在深深的水里软体的动物们就在我的身边

天底下不会有人以失去自由的代价来到这黑暗的

世界活着的那么可爱活着的那么动人活着

就会从我的指尖的方向滑去我不能看到你

我只能用心灵触摸触摸到心脏我就会跳动

有节奏的跳动有规律地跳动有魅力地跳动

正因为我看不到你的面容你的真实被虚构替代

你的感觉被甜言密语替代我被你浇灌的

抬不起头来温暖潮湿粘稠冲动滑润

和那些看起来很有价值的垃圾都变得坤士风度

真的深入到内部就不这样了小到一个指甲一根睫毛

一个飘过来的眼神大到震动了床震动了五十三层的

大楼全凭气味识别对方全凭手指尖上的感觉

向前挺进我不知道天有没有黑下来这一天的孩子

阳光里我一生中唯一的源泉想象中的平衡降落

渐起的水花和腾空的叶片一样空活在十楼顶上

我看见的只是居高临下从容俯视直到渺小的

人物如浮游者在以躯体动作为动力源地前行

各种杂念破碎不堪各种思想混乱无序各种触手

都在伸向你他们要从你美妙的身上发现快乐

并且从快乐中提取快捷和快感我知道你的欲望

不可一世黑暗挡不住你戗杀吓不倒两只眼睛

看着你的目标猎物永远与水连在一起

从高处落下来掠过树的额头轻擦的伤口很小

在风中很快张开绚烂无比的花朵微笑着面向大海

谁也看不见你的背面微弱的呼吸游丝般穿过洞穴

黑暗的手指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血迹只是跟随在

你的身后只是感受你的体温中所溢出的芬芳

我知道我的处境是什么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还是个

不会飞翔的幼虫的时候寒冷就告诫过冬天你走吧

你不停地走着在最黑暗的地方也不要停下来

他们不会给你面包和盐他们只会喝你带来的水

吃你身上的肉他们还会让你们愉快像获得

珠宝的海盗生命飘落下来轻轻地穿过指缝穿过森林

在落地以前就会变大变的柔软变成黑暗一片

马蹄声震倒了一片树林只有一头羚羊没跑双耳立起

它的四条有力的腿浇铸在山顶的巨石上雕像一般地

站着迎着寒风吹来的方向双耳立起来搜索着

任意的声音它的眼睛睁的再大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它的眼睛黑暗一片它的眼睛里揉不进一粒沙子

青青的原野上有无数可爱的朋友它们奔跑嬉戏着

示爱时的各种不同方式都是那么的勇敢和坚定

只有那头孤傲的羚羊身披银灰色衣裳的羚羊

头也不回地傲视着树林它不跑的理由很是简单

它看不见戕害看不见恐惧也看不见欢乐和爱情

它的世界里失去的是光明隆隆的马蹄声排山倒海

所到之处尘土飞扬尖叫声里夹杂着撕咬和流血

被践踏的原野在一锅沸水里沸腾袅袅地上升上升

直到彻底的寂静下来黑夜降临星星也不再出现

那头羚羊依然站立在巨石上傲慢而孤独地倾听着世界

它看不见杀虐也不愿看鲜红的血毫无准备地流出来

在它的眼里依然是失明时的最后一幅场景一朵苍凉的

小花在呼啸的寒风中一点一点地张开花开的声音

结束了它所有的对于光的想象从此它不再看见孩子们

欢乐和奔腾的身影漆黑的天空漆黑的大地漆黑的

食物只在自己的舌头中溢出清香漆黑中还有情种

从它的阳光中走来仓促地缠绵后就是匆匆地做爱

留下尖叫声而没有留下任何可以回味的快感它们呀

弄疼了它它们呀跑到远远的山坡上用鄙视的眼光

看着它直到在地平线上消失它依旧生活在黑暗中

一部圣经只读了一半就被无情地狂风撕碎了飘的很远

坚强的真理在沙漠中艰难地前行甚至是匍匐着身体

在黑暗中蠕动着向前这只羚羊被黑暗染的漆黑漆黑

我知道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你我将耳朵贴紧你的

墙壁我试图从你的墙壁中听到你的心跳或者

你微笑的声音我看不见你也不用看见你我已经

在你的阴道里想象春天想象一百年来的风雨苍桑

我知道我不是你理想中完美的情人我在狂风大作的时候

也会胆怯地从一个洞穴逃向另一个洞穴我会很狼狈地

打发无所事事的日子也会看着漂亮的女人躲在阴暗处手淫

大气不敢出地等待高潮出现老鼠们成群结队地通过

下水道它们将洞口封死它们警惕外来入侵者的侵入

它们的洞穴它们的家园在黑暗的世界里尽显出豪华和高贵

什么也不能阻止我们前进的步伐我的额头在你的洞穴里

勇往直前生津益肺的液体如山泉一样从我的身边流过

我已经感受到你有力的心跳你细腻的小手轻轻放在

我们常去的地方珍贵的钟乳石就在我们祖宗的悬棺处

就在愤怒地雷劈开的山崖上粗砺的岩画那么苍桑而有力

被遥远的恒星照亮过的生命都在这陌生而熟悉的

洞穴里安身我仍在贴紧你的墙壁我仍抚慰着

你的乳房钟乳石流出暗光钟乳石在招唤欲望

你的墙壁滑润而显透明你的嘴唇柔软而有力量等不到

天明洞穴里就会走出另一个巨人他们和蔼可亲一脸的

幸福感覆盖全身狭隘而黑暗的洞里人能生存

有恒心有气魄有胆量有胸怀有毅力有幻想的

探索者这一切的一切并不仅仅在黑暗以后才出现

固有的灵*与肉体每时每刻都会在我们身上发生

大风疯狂地摧毁了表面的一切房子变成了灰烬和废墟

老树从腰部折断有些已连根拔起或是歪斜在石头旁边

更有许许多多小草如无家可归的孩子在风中哭喊着流泪着

可是洞中的你和你们没有来自原罪的伤害手执鲜花

等待着你出现在洞口你的洞口乱草蓬松是荒野上

独立的歌喉唱着无比忧郁的歌缓慢地走在因纽特人的路上

疯狂的表面不能替代冷酷的地下无数的洞穴联在一起

虽没有光线却保留了与光同在的热情只要没有结束

就还有希望没有光线黑暗一片凝固的想象可以行动了

敲击大地的声音很弱洞中的回响富有金属的魅力

穿透你的身体时没带一丝血迹你的经期刚刚过去

你的经血已经流完上升的力量存在水的表面

可在洞里我仍无法说出“爱你”的诺言我看不清你

我只在摸你的墙壁你的快感就来自于这个墙壁

你的毛孔在舒展你的子宫在等待天终会将

一尊雕像送来寓意深刻的身影不断地调整自己

我总是在你之后看到日落和凋谢看到死亡与黑暗为伍

只要跨过这一门槛就会进入另一个阴冷的世界

你当然不会太在意是否需要永恒是否还有一种欲望

在主宰着这个世界的运转在深的洞穴里我们被

关怀着被查抄着被疯化的没有脸面却实是很小的

一个标点狂风所到之处就有人倒下倒在洞口之前

于是我沉入水里变成不是物质的物质下沉

浮力是零而分子结构也是零我只是面对流动的水

一点一点地下沉我的光线渐渐收起我的眼睛

渐渐失明我伸出手就摸到你赤裸的身体赤裸的

梦想是一朵永远开不完的花张开花蕊的时候

枯瓣就凋谢了就如我的下沉旁若无人地

将水搅浑将情绪搅乱将记忆搅的倒错

这样水里就会不再有我熟悉的东西了水默默无闻

可怜的如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狗无家可归

被人唾弃阳光照到的地方就是黑斑污水湿过的

地方就会生蛆赤裸的身体肮脏不堪地流着脓水

我的下沉过程都在鱼的眼里放大又在鱼的眼里变形

变成了鱼一样的身躯和鱼一样的心脏双手变成了鱼鳍

变成了看不见吸盘和触手下沉着像石头一样地下沉

在我还没有失去光明的时候各种鱼类都带着微笑

各种水里的植物都张开胸怀它们接纳的不是我

主要不是我个人而是来自人类的许多善意的行为

可是这些善意太少了人类的出现是这个地球的错误

阴险智慧狠*残暴创造贪婪欲望美好阴谋

我只在下沉中思考默默无闻没有光明向黑暗挺进

我在接近黑暗的过程中渴望脱胎换骨背着咒符

以一个阴暗的假想一个痛苦的回忆在缓缓地下沉着

小城的石板路曾经送我到遥远遥远的陌生的地方

那里有海深不可测我的下沉都是在水的怀抱里

在失去重量的环境里下沉的我的周围开始黑暗

我的黑暗达到极点漆黑漆黑漆黑漆黑呀

我用嗅觉感受我的位置我用触觉感受我的位置

我已没有更发达的器官了我的感觉已达到最大

极限我不能因此而半途而废信念的灯盏

始终在我心里亮着虽是一豆微光可在这深深的水里

在这黑暗的水里就如一轮光芒四射的太阳

一种温暖和联想一种爱的电流迅速充满全身

梦幻中的鸽子飞翔着疯长的季节出现多次

被疯狂包裹着的心灵正在失去跳动我的嗅觉

告诉我这里长满*素的海里它没有眼睛

它只有恶*的触手在它的触手里永远漆黑一片

我不能畏惧它要勇敢要有勇气要细心地挪开

它那可怕的触手我的触觉开始工作小心奕奕地

用比萨饼这个它最爱的美食引开它的嗅觉

人类的聪明智慧一定会战胜黑暗可怕的触手呀

没有被诱惑仍在向我移动着小小的虾子也来了

生命就要在瞬间凝固了漆黑的眼前变成空白

我的听觉出现了啸叫海里的天敌将要经过这里

恐怖在升级虐杀在逼近危险在前进紧张在

攥紧拳头黑暗让一切都这么神秘和遥远遥远而神秘

突然杀手与杀手对峙着剑锋与刀锋疯狂地鸣叫着

在深处的深处水就如静止了一般漆黑漆黑的

灵光一直是我想象的希望我探索着前行我尽量地

延长自己的听觉为什么那些视力不好的动物们

总是先将自己的听觉打造好打造成一块完整的铁板

有着金属的重量和质量有着抵御黑暗的胆量和酒量

危险每时每刻都会降临饥饿的野兽们出现在视野中

以不同的方法寻找着自己的食物它们对鲜活记忆犹新

它们不愿让那些腐败的故事败坏了它们的味口

翻山越岭它们在起伏不定的黑暗世界里探索着

前行这里那来的气泡一个庞然大物正在悠闲地

吐着气泡取乐我的听觉正穿过它的下方突然一阵混饨

一群鲜活的生命进入了庞然大物的嘴里庞然大物

满意地转身走了留下了一串串虚伪的气泡在上升着

飘扬着本能的动物们以自己独有的本能生存着

它们不靠别人它们有自己的苦恼和乐趣它们以交配

取乐以繁衍来对负敌人以自己的身体牺牲来换取

最珍贵的生命而最珍贵的生命有时也会是一个民族

生存的筹码险恶的黑暗需要你调动全部的积蓄

奋力地逃逸不择手段地躲过一次次地惊险

漆黑漆黑的故事不断地敲打着最底层最底层的石头

鱼的牙齿可能是世界上最*的一种尖利的如匕首一般

在黑暗的水底下仍可发出阴冷的寒光令人

窒息鱼把牙齿御下来在石头上磨了磨鱼沾着水

试了一下牙齿刃的锋利不小心割伤了手顺着水流

流出了鲜血鱼就用创可贴将伤口粘上可是鲜血

仍然洇透了包裹洇的海水变红然后变蓝然后变*

小鱼们在做找妈妈的游戏它们手拉手地围成个圈

它们将最流行的儿歌唱起来唱的大鱼们满脸微笑

唱的大鱼们心花怒放一激动大鱼们情不自禁地离开原地

拥上前来它们要拥抱自己的可爱的孩子它们张开大嘴

它们要以最热烈的方式亲吻自己的骨肉可是没注意的瞬间

它们的可爱的孩子就被它们的锋利的牙齿咬碎了

鲜美的液汁迅速地传遍全身它们将它们的孩子当成了美食

它们将自己的可爱的孩子吃了下去它们的热情又一次达到顶点

漆黑漆黑的世界总有一些鱼类在狂欢歌舞在起伏的

山区里展示自己无所不能的本能它们的这一代孩子被吃下肚

它们又预谋另一次繁殖的计划计划中的孩子要比失去的

那一代多的多多到一百倍一千倍或者是一万倍它们在下*注

与生命赛跑与死亡搏斗与恐怖拼命与爱情无关

鱼的牙齿磨成锋利的刀以后鱼就不是鱼了鱼就成了

典型意义的杀手鱼在漆黑漆黑的世界里孤独地等待

它们等待食物等待做爱就是不等待死亡的时间

要把梦境变成现实就要遭遇一个灵*拷问的过程

鱼们一群群地来到最后的底层黑暗掩盖了它们的善良

谁不曾遭遇凶险谁就是英雄英雄往往就出现在鱼们

最需要的时候铺天盖地的谣言都不如一句问候的话

那些残肢的鱼们在最深最深的底部走动它们担心

这个世界没有真理它们想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让这黑暗的

世界中诞生出真理并且让真理的光芒照亮这里让这最深的

底层也会享有民主享有自由享有人类曾经有过的一切权利

可是它们不停地争吵它们的残肢在争吵中隐隐作痛它们

坚持自己的观点将桌子拍的震天响所有的调停都是

无效的看来战争是不可避免了最大的鱼这时已不想当鱼了

它想当一个英雄一个能主宰这个黑暗世界的最大的英雄

一呼百应一诺千金一言九鼎甚至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一种黑暗中的欲望冲上头顶让所有不听话的鱼们懂得

不听话就是犯罪不听话就将面临着死亡的考验最大的鱼

来回地走动着看着那些被宗教包裹着的鱼们心里很是得意

这就是驯服吗这就是安全吗没有了争吵只有自己唯一的声音

黑暗的没有一丝光线锋利的牙齿磨了又磨

把英雄的帽子弹了弹最大的鱼将用哲学和*治

统治这个黑暗的世界它打算在就职演说之前

巡视南方将不该失去的土地夺回来将可以获得的

武器发下去世界需要你们的生命更需要我的牙齿

阴暗的水流动在石头上擦出火花许多许多的鱼类

只在自由的逃逸没有光线也没有真理黑暗一片

从空中鸟瞰我所期望的那份情缘一直很飘渺

十岁以前我注定要结识一个不漂亮也不丑的女孩子

她可能会让我产生第一次遐想美好的鲜花伴着

美好的鸟鸣飞翔在同一个蓝天下二十岁的时候

我有了初恋我的失败的初恋始终像一个断线的风筝

漆黑漆黑地在我的心头飘荡了四年我沉下心来

我埋头写作我写那些遭遇黑暗浸害过的田野

泥石流淹没的村庄山火莫名其妙地从一块大石头上

点着了风推火势火助风威大山三天内已变成了

火焰山了当我的一场大梦醒来时已是满山遍野的漆黑

漆黑的老树漆黑的野兔漆黑的*羊漆黑的

采药人我的梦里总是黑暗的连一根骨头都不能

发出一点灵光三十岁了我结婚了黑暗中我把心脏

轻轻地放在床上红色的床上只有这颗心脏是黑暗的

天降小雪落在瓦棱上很快就化了明天还能再回来吗

我被噩梦中的长毛水怪包围我已与它们战斗了三天三夜

正在我累的快要倒下去的时候我的儿子出现了他说

“我叫林熙森林的林熙熙攘攘的熙”我们在一个

不大的空间里迎得了很多人的尊重洪泽湖上的长毛水怪

最怕火光我们的每一个手指都是一盏灯点亮了黑暗

就会退却想象的空间忽然会增大但总是容不下我

我的一朵漆黑的玫瑰我相信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暴风雨一定会来几个世纪前的一个下午太阳快要

落山的时候我们击掌发誓在二十九世纪的一个九月

某一天我们一定要以从未有过的方式相见然后就

各自燃烧哪怕如漆黑漆黑的山林大火一般在山坡上漫延

也要认认真真地燃烧一次鸟瞰平行的大地我们相信

梦里的翅膀非常有力污染的河流在哭泣中远去

一只失明的大雁悲惨地讲述另一场噩梦是怎样

降临的我抚慰他们我的生日是在一次做爱中度过的

非常平静非常安祥非常默默无闻漆黑的手绢盖在我的

没有表情的脸上直至我听到血液流淌的声音穿过我的梦境

我多么想醒来梦中的蝙蝠是多么的恐怖悄无声悉声

从耳边滑过耳朵便开始腐烂只要是倒悬在鼻孔上方

鼻孔也开始腐烂没有先兆没有疼痛没有出血没有事件

就这样在人类的梦臆中潜伏下来像鸟一样衔来漆黑的

枝叶筑起漆黑的窝巢生下漆黑的蛋然后用漆黑的腹部

覆盖在漆黑的蛋上它们尽可能地远离这里什么也不用管

因这里孵出的永远不会是另一只鸟而只能是又一个噩梦或者

是那只让所有人恐怖的蝙蝠就知道这一切都可能是一种

虚构《辞海》中对蝙蝠注释是哺乳纲翼手目动物是具有飞翔

能力的嗜血者飞进梦里就很难飞出来黑暗的梦里没有门

也没有任何可以打开的咒语我只能牢牢地抓住梦的凸出部分

我只能把梦折叠成最小的三角形我怕失去了梦梦里的蝙蝠

就会追杀出来我徘徊了很久我必须用我仅有的一点积蓄

养一条漆黑的狗我要让这条狗日夜不停地看护着我和我的梦

我就管这条狗叫“漆黑”它的眼睛小的像锥子耳朵大的象扇子

腿长的像竹杆要多丑就有多丑但它是我唯一看中的神物它是

蝙蝠的克星有了它我就能睡的着吃的香我是这么想的

我把这个宝就压在这个“漆黑”身上了我好生饲养它给它最好的

腊肠和牛奶吃可是它不领情所吃下去的东西又吐了出来了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偶然中我看到它捉住了一只蚯蚓很快就

吃了下去没有吐我高兴地将一块大石头搬开几条蚯蚓

很快就成了“漆黑”的美食还有这等事从这天开始起我就扛锹

到处挖蚯蚓十多天过去了我还是为了梦为了噩梦中的蝙蝠

我精心地饲养着狗而为了狗我又要去挖蚯蚓这些蚯蚓

视为我仇敌每天都在跟我捉迷藏我一锹下去它们纷纷

躲开我的锹我挖的蚯蚓越来越少我的“漆黑”只能是

饥一顿饱一顿地用那锥子一样的小眼睛看着我我又在想

能否将蚯蚓养起来是个办法我就开始了养蚯蚓的生涯

说来一怪有好吃好喝蚯蚓当然愿意但要将它们做“漆黑”的

美食它们也不干了是我好说歹说才同意跟我签了一个协议

说它们的数量减少会影响国家统一和民族存亡它们要大量繁殖

才能满足“漆黑”的食欲最好将我的床让给它们睡觉这样

它们会繁殖了很多很多的小蚯蚓以满足“漆黑”的需要

我感到这很荒唐但这也是唯一的办法我一咬牙就

签下了这份具有很强法律效律的协议书从此我就再也

不能睡觉了我要让蚯蚓们疯狂地在我床上做爱繁殖出

大量的后代来喂养“漆黑”“漆黑”饱了就可以认真地将我

梦中的蝙蝠看护好我也就可以睡好觉了可是几天下来

我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那里还来的梦呀我的梦呢

我的梦已在我的门外徘徊它们不肯离开它的故乡它的家园

我的梦在小时候还是步履蹒跚的连小小的蚂蚁都能

欺负它它的泪水常常挂在脸颊上它的哭声常常使我梦里惊醒

我的梦啊一辈子都难摆脱命运的安排命运是不公正的

春天会有春梦夏天会有夏梦秋天会有秋梦冬天会有冬梦

这些好梦都比不了艳梦我的艳梦里常常出现一个女子

高挑的身材柔软的四肢白皙的皮肤丰满的胸部

最好看的是她的脸庞一对深陷的酒窝一双灵动的眼睛

她引导我走过公园的草坪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打开一扇门

里面是黑暗一片她拉着我的手她吻我的脸我们

倒在床上我们不用看清对方也知道对方的各个部位

我们开始了尽情地做爱我们疯狂地展示各自的魔法

一曲“英雄交响曲”在我们的血液里滚动巨大的共鸣

震撼了这间黑暗的屋子高潮到来高潮挤破了门

猛然冲了出去一泻千里我被艳梦的艳遇中醒来

梦遗让我脸色漆黑我知道我已中了魔了一时半会

是醒不来的我的黑暗的梦还剩下半张手纸和半杯残酒

它想云游四方或许还能看到漆黑的玫瑰开放

我的梦在童年的时候是多么可爱清沌的如一个

可以随意打扮的小姑娘花衣裳花裙子花布鞋和花内衣

花头巾里包裹着漆黑漆黑的飞虫它们一个也飞不出来

它们要造一座高高的砖塔观察着同是飞行动物

的蝙蝠我的梦里青春期很短暂不出三个月就像花一样

凋谢了漆黑的脸上涨满潮水漆黑的眼睛里

流淌着我的梦里的河流河上露着帆影嘴里念着咒语

不停地吹着门边长长的云号传的很远很远的号声

惊醒了我们的噩梦一些青面獠牙的怪兽们纷纷逃遁

它们的神经承受不了云号那低沉而悠远的声响刀子一样

的声响让所有的耳朵都遭遇振动我的梦里漆黑一片

我的梦里还长着磨菇一般的菌类它们不开花不结果

它们的头紧紧靠在一起它们在寒风中以自己的体温取暖

当我揭开你头上的那块漆黑的布时一切都不再秘密了

我把梦当成了一种消费品看待我让这些消费价格低廉

每分钟一个刻度每秒钟一次眨眼每一年都要付出噩梦

的代价我阴暗的心里不断受到空气的挤压再也挤不出

一滴水的时候我的梦就轻轻的飘浮起来了飘着暗香

升空在城市的上方鸟瞰积木一般的楼房蚂蚁一样的

人群还有城外的野兽不停地吼叫饥饿的胃在惊挛

大嘴总是在向着东方它最想的是舔食太阳身上的血迹

那鲜美的令人垂涎令人激动不已我不停地

安慰着黑暗的心灵我知道它们将遭遇或即将遭遇

死亡的考验死亡的那边也阴森可怖*的呼唤

像锋利的刀子深深地插进肉里疼痛全无感觉全无

在刀口处流下了漆黑漆黑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滴在我的

脚面上我的脚像燃烧的木头先是冒烟随又

露出火苗我的梦被大风吹的左右飘摇从腰部

向下疼痛不已是大风的罪恶还是我游泳的欲望

我已失去了知觉我在梦里随波逐流我被一群乌鸦

抬上餐桌它们每人手中都持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它们要

支解我的肉体它们不打算支解我的灵*我拼命地

叫喊我拼命地挣扎我没有一点气力了我快要

成为它们的食物了我的胸口压着一只大手我喘不过气来

我轻飘的肉体是经不住它们的刀子支解我不能投降

我的梦里仍是混乱一片大张着嘴巴而喘不过气来

刀子插下去又插下去漆黑的血液不停地流着谁在消费着

我的血液我的城市高楼林立我的鞋子落满尘埃

我的梦里没有好人我的情人都在梦里被我埋葬

噩梦的起源并不是来自我的一次盗墓我将所需的

程序分别写在一个个纸牌上纸牌是暗号只有黑桃

漆黑的黑桃上总有一个武士端坐着他的眼睛

斜看着我的左手我们的行动将在梦里变为现实

我们每人拿着一张墓道示意图可我们各自手中的

工具只是不同的放大镜和量角器我的梦就这样

变的轻浮而恶意漆黑的部分就是我们渴望的目标

几只老鼠一样的爪子不停地往下扒坭土飞扬

而没有声响只听各人的喘息在一步一步地接近宝贝

我是最后成为盗暮者的我的爪子没有它们锋利

我的胆量没有它们的大我的梦常常会异常死机

在不改变我的姿势的时候想的最多的是我的那张

漆黑的纸牌眼睛上长出的树叶是我没想到的

小小的门里我的翅膀无法打开我的想象就只能

停在窗外的生铁勾子上噩梦弥漫了整个墓道

任何一个小动物都想在天空飞翔它们都有自己的

理想空间而我的翅膀就只能折叠着无法打开

我在漆黑的纸牌中找到了一个出口我拼命地挣扎

迫切地把噩梦从面具上摘下来我不知道墓怎么回事

你们不能将暗示的咒语变成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我死了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游走在另一个世界

寒冷而孤独随风飘荡没有声音没有爱情没有呼吸

没有了人世间曾经有过的一切我飘出了我的躯壳

两只衣袖空空荡荡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我看不见

眼前的一切漆黑的昆虫从我的脚面爬过我没有

感觉我的感觉已经麻木我的四肢还是我的四肢吗

从每一个人的眼前走过从每一个失去灵*的躯壳前

走过天空依然是漆黑漆黑的一片我试图打开我

记忆的铁门我将一根根铁链子解下来我扛不动

如此沉重的人情债每一个铁环都曾是套在我的

胫部每一个响声都曾拷问过我的良心我轻轻的

身体已随水漂起来我的记忆被铁门关的太久太久

锈涩的春天里找不到我曾丢失的初吻我的被

真爱握紧的小手在一天一天地远去漆黑漆黑的铁门

是我扛不动爱情我默默地游走在另一个世界我的脸

被风吹成一张纸吹成旷野中一朵渐渐凋谢的玫瑰

我知道这儿是永远不会再亮了一地散落的珍珠

每一颗都很圆润每一颗都很晶莹每一颗都很无奈

春天里总有一些路从我身边走过他们吹着凄婉的唢呐

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他们在向我招*他们在惦记着我的

往事我哭了我的泪打湿了他们的衣襟我努力站起来

我想擦去他们的泪水让那些活着的人活得更好

让他们知道珍惜每一丝他们值得珍惜的东西一个眼神

一个微笑一句话别一个深吻一次拥抱一个勾手指

当每一滴水都含有一片海洋的时候我或许会醒来

我的空空荡荡的四肢还会以什么方式在你的记忆中

出现像门上的风铃像梦中的奔马像悲情蝴蝶

我孤独地游走在洪泽湖长长的大堤上随风飘荡

我的爱情一夜间竟被谁染了漆黑漆黑地看不到

一丝光阳沉重的铁链锁住的记忆的铁门沉沉地

压在我的头上我满无目的地走着风声中有人呼唤着

我的乳名我大张着嘴回答可是永远也发不出声音

我的亲人我的情人我的被我爱过的所有人都这样

远离我而去了吗我的春天锈涩了我的被风吹起来的

脸就像一张纸一天天地干涸了一天天地失去光泽地

败落下来一片片地在天上飘荡与深树叶飘落在一起

我死了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的身躯与我的灵*

在另一个世界已经失散我的身躯远在不定地走着而我的

灵*却已飘到一个苍老的树上沿着树干爬到树梢

它们不解地看着我它们告诉我天要下雨了雨很大很大

果然就言中了天上的乌云翻滚了阵雨就像断了线的

珍珠纷纷落下来砸在干燥的皮肤上砸在亲情浓郁的

鸟窝里砸在我如纸一样的脸上很快就被淋湿了雨水

阻止了我的记忆也阻止了我回家的道路我的翅膀

在湿漉漉的大雨里无法打开我的能吹响号角的翅膀

可怜地被折断成两半一半在漆黑漆黑的梦里

另一半则在大雨的外面爱情这样出现在大雨中的

当爱被淋湿的时候总有一把伞在雨中等待着抚慰

漆黑漆黑的眼睛里放射着闪电一般的光芒大雨

疯狂地摔打着树木和枝条蹂躏着多情的小草

遥远处曾经飘扬的长幡在雨中那么悲哀那么没有

情缘我的飘忽不定的灵*不打算永远停留在树上

树枝不能为我遮挡风寒我的长发还挂在树枝上

我的心肝还没有失去体温唯一的心脏还想跳动

还想冲出这个黑暗的世界在我曾经热爱过的大雨中

我想同我空空的双脚跑在乡间的泥泞小路上我的亲人

都会看着我流泪都会抚摸着我褪了色的衣裳和牛

在我的嘴里放一块甜甜的奶糖大雨并没减弱低气压

大雨在风中更能显出英雄本色我尽力降低自己的脸

我要让冰凉的雨水流进我的眼睛流进我的漆黑漆黑的

世界里我的世界里却少纯粹的水我的爱情中曾经凝固着

没有流动的风景我的折断的翅膀血肉模糊令人恶心

最肮脏的事情摆在我的眼睛里我的感觉只在春天发芽

没有何事件可以牵挂没有阴影可以遮盖我游走的地方

黑暗一片我轻轻地在大雨中多次跌倒没有理由不去拾起

那张失败的叶子湿漉漉的梦里有多少奔逃的野兽和伤痕

我的四肢空空荡荡我的身躯正在灵*分离我在雨中

漂浮起来周围是升腾的浓雾和水我被紧紧地包围在

中央我不知道我的心脏是否还能跳动沉重的记忆

是我不能丢弃的镜子我梦一般地解开克身上的锁链

被大雨冲刷过的世界仍是那么漆黑漆黑空空荡荡

我死了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在我的

前方引导我我不知道它要引导我去什么地方在无声无息中

跟随着它的引导跟随着细微的意念跟随着看不见的光线

当我听到凄惨的呼喊声时我被一种恐惧侵浊的百孔千疮

我已经踏入地狱的门坎我的四周已被无数只漆黑的手

包围狰狞的嘴脸正被痛苦折磨着漆黑漆黑的世界啊

大汗淋漓一张张纽曲的脸苍白如纸没有表情地

站立成没有尽头的森森甬道这里他们的言行得到了应有的

惩罚吗他们为什么只能在这地狱中而不是天堂他们是罪人

或者是和我一样在罪与爱之间失去方向的躯壳我的分离的手

怎样才抚慰他们弱小的灵*无声无息地在苦难中遭受折磨

他们终日在黑暗的世界里思念着亲人他们的心脏都在

别处他们的眼睛都在黑暗中他们的四肢都在箱子里他们的

灵*都无家可归森森的甬道没有尽头尘埃积满了路面

呻吟和哀怨不绝于耳遭受惩罚遭受诅咒遭受折磨

地狱是你的必然的归宿一张一张痛苦不堪的脸庞

一桩一桩血肉磨糊的事件一条一条失*落迫的生命

都赤裸着排列在漆黑漆黑的世界里曾经风暴中被打碎的窗子

出现的划痕解剖了一生的预言曾经爱恋过的女人

沉默不语沉重的天空不是我唯一的心情地狱中的

无数被拷问的灵*谁没有一个隐密的挂件精制的

用青春的岁月来雕刻长长的甬道陌生的面孔堆积的尘埃

谁能以上帝的名义来拯救这些罪人谁能以亲人的名义

接这些罪人回家漆黑漆黑的世界里草木仍在茂盛

生命仍在奔逃爱情仍在流失一张一张的陌生的脸庞

加上一条一条撕碎的罪状呻吟就从石缝中流淌着

哀怨就从指缝中挤出痛苦就从时间中缓缓地渗出

谁都不会忘记那天撕心裂肺的叫喊那个纯净的孩子

在水里流淌着清水的孩子那个没有一点杂质的孩子

在锋利的刀口下变成了一条到处游走的冤*没有

任何理由只有漆黑的记忆阴云密布会飞的鸟儿

那时也张不开翅膀长长的咒语长长的旅途长长的梦臆

绕着童年的山枣树长大阳光演绎了一桩悲情件

只是我们中没人能够看见没有能够伸出手来送去温暖

将那道看不见的大幕挂上吧人间的惨剧不只会在人世间

发生地狱也是一种归宿黑暗也是一种归宿没有任何理由

我死了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的天堂也淹没在黑暗中

很不如意高高的门坎曾经拒绝过多少灵*升入天堂

可如今什么都不重要了天堂在我的眼睛一样没有家园

我以为只有这里才会有阳光只有阳光才会有爱情

在我乱糟糟的记忆中一丝阳光曾经救活多少条生命

而现在多少条人命也换不来一丝阳光一丝温情的暖风里

我们曾并肩走过荒凉的墓地我们的最重要的东西

在这里都将轻如鸿毛如果在天堂里那些最重要的

东西还会那么重要吗鸟语花香满园春色终也不能

描述天堂的微红一个一个死去的灵*飘上天堂

被污辱和被伤害的灵*沉默无言我这时决定跟着

那些人类他走到那里我就跟他走到那里那个

幸福的人一直保持着可敬的笑容好多年来都没有变化

衣服也是这样鞋子也是这样没有变化不能说明他的

新陈代谢的能力差那个幸福的人不爱财有些好处

他总是让给别人别人满意他就幸福了那个幸福的人

也不好色任何美貌的女人都不能使他旌旗摇荡

我跟他走大街穿小巷满脸的幸福使陌生的路人

都受到感染他们写着很幸福的样子与认识和

不认识的人打召呼与认识和不认识的人握手拥抱

天堂里养了很多这样幸福的人多了就不足为奇了

天堂里盛产无所事事的幸福人树枝上挂满的幸福果

谁都可以采摘谁都可以流浪四方我的记忆

在深夜的深处宁静的时候就会出来游走各地

不再有人来关心我也不再有人关心那个幸福的人

天堂里黑暗的大门始终向着我的心脏打开阳光

越不过门坎就照不亮那扇漆黑的大门我们

一直等待着你化作灵*升上天堂升上天堂后

又成为一颗多余而无用的心跳满园春色鸟语花香

都随着流水流向天堂漆黑的人们带着无数侥幸和

梦想来到这里他们把最美的图案都赋予了这里

他们把最大的期望都恭奉在这里欲念和私情

在这里要消灭掉就像消灭一群厌恶的苍蝇将

每一朵漆黑的花播到祭台上我点燃了传递的火舌

心思的暗香白色升腾的青烟见证了我沉睡的良知

我死了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不知道我在那里

事件中有奔跳的梅花鹿美丽的双眼楚楚动人

寻找灵泉就得踏上征程白云朵朵红旗猎猎

我的舞台天一样大我的爱情城市一样错落和丰满

从一条街走向另一条街从一个纪念碑走向另一个

纪念碑我的起伏不平的心情从心底里歌唱

故乡的唯一的河流饥肠辘辘辘辘饥肠

漆黑的手上沾满了我的一生的疲惫寻找灵泉

寻找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我们的人世间

竟是如此的肮脏将洗濯过的双脚再洗净

将乌云说成蓝天将羊群说成九个套餐七道冷盘

日常用具仍留有巨人的形象宽大的道路伸向远方

有如红色的爱恋将梦想遗忘在人生最遥远的

尽头沙枣树是从车上开始在城市的车子里蹒跚

漆黑的冬天里我不断抓痒在不痒之处抓痒

抓成一条路抓成一条河抓成一曲鸳鸯蝴蝶的

陈年旧梦我会赏识你的才气把不尽的长长的

故事演绎成一句名言一句铁骨铮铮的青铜雕塑

高高耸立在广场中央我的心灵漆黑如画漆黑地

失去光明失去绿色失去爱情失去城市里的热情

我一直在游走着我死了以后的很多年很多年我

都会这样子游走着看看旧友误会分手轻轻地飘过

没有人能看见我我已是走了的人了我要牵回

那只属于我的梅花鹿我要给它讲你的生世和习惯

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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