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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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0/25 3:03:00

捡拾的碎片

文/王学*

记忆的黑暗隧道里,总是有一些光点在闪烁。

最初,它们是一丝火星。似无似有,掩埋在记忆的烟尘中,酝酿着时间的丰沃。

慢慢地,它暗自伸展身子,悄悄露出火苗,让你在无意的瞬间,开始回望记忆黑暗的天幕。因为有这一束火苗,记忆开始诱你遐想,诱你拷问当下,诱你逼问自己。

甚至,那一束零碎的火苗会开放诗意的花蕾,成为你落魄人生的一处光点,你思维深处秘密的花园。

忙于俗务的时候我们可能忽略了它的存在。忙碌的某个间隙,突兀的,你会发现,火苗已经变成燃烧的花园。你一生也无法离开它了,它占据了你思想的某个角落。而你,开始重构,开始建设它。最终,那个曾经的光点,变成了你意义的天堂。

这些年,奔突在生计的漩涡里,岁月暗淡,人生匆忙。猛一回首,生命已经荒废了36年。是荒废吗,我到底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建设了什么!为什么我居然就是我。

我开始回望,开始在曾经的烟雾中搜寻光点。只是,无法停歇的脚步无法给我书写的余俗。但是我不会放弃搜寻的延续,会在我以后的每一个年轮里写下一些。给自己在匆忙中忽略的过去,也给在生计的奔突中无法脱身的今天,更给在一地鸡毛中打捞诗意的明天。

1,沙枣花香飞舞的午后

沁人心脾的花香长着蜜蜂一样透明的翅膀在田野上自由的飞舞。漫长慵懒的下午,我们俩人就淹没在这浓浓的沙枣花香之中。

童年的阳光永远都是金*色的,像小河里的波浪一样发出潺潺的笑声。远处的沙丘和阳光一样泛着耀眼的光芒,整个下午,我们俩人是金色的世界里的两粒微不足道的黑点,在童年如风的梦乡里徜徉。

宏大的视野里,也有淡淡的忧伤在童年稚嫩的天空里飘浮。身边是铺展开的糜子地,深色的绿浪让世界找不到边界。

一条白的耀眼的小路如同带子,弯弯曲曲把绿色的原野通向远方,不远处的村庄露出几个矮矮的泥屋顶,被阳光染的**的,如同母亲刚出笼的玉米面馒头,可能是坐在大地上久了,就溢出了夺目的笑容。

几只寒鸦一直在声嘶力歇的叫着,大地辽远,看不到寒鸦的身影,听到的叫声也如同从梦乡里传来般压抑,不真实。

心里有一种油油的,时间挥之不去,又无所适从的荒凉感,在静静地河面上泛着忧伤的涟漪。

回家还早,村庄上还没有飘出淡蓝色,温馨的炊烟。也还没有听到母亲们让快些回家的甜美呼喊。

只有身后那七棵古老的沙枣树,孤独的站在空旷的大地上。原野是它们不离的家园,所以它们拼命的散发着甜甜的花香,诱惑路过这里的人们不要离去。

谁家的毛驴子没有沉得住寂寞,突然就发出了高亢的呼喊。

勒瑟紧抓着我的手,他的手心里汗晶晶地。他神秘地对我虚伪的笑着,眼睛里露出贼贼的光。

“优苏伏,我想和你比一比。”

他害羞的转过脸语气怪怪的,一定是做出了很大的努力,才说出了这突兀的话吧。

空气的泡沫在不说话的时候悄悄地把我们湮在了寂静的深处。我听到了心跳的鼓点,远远地在身体的内里敲击。

傍晚的阳光越来越*,就连勒瑟的头发也闪着金灿灿的光芒。顺着他的身影,我发现一只黑喜鹊躲在沙枣树上,露出尖尖的脑袋对我俩窥探。

我咬紧牙关,脱下裤子,目光死死的盯向他脱下裤子后漏出的丑陋而神秘的物件。

我俩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尖叫。

勒瑟提起裤子,飞一般的顺着小路直奔村庄而去,我看到*昏瞬间把他淹没。

我呆呆的站在广袤的大地上,不知道该去哪里,心里慌乱的忘记了家的方向。本能的向着对我微笑的太阳长长的洒了一泡尿。

是那种满心舒畅的顺。

心中那片薄薄的云什么时候散开了,只有这馥郁的沙枣花香却越来越浓,我清晰地看到,*色的花粉在眼前翩翩飞舞。

太阳在地平线上燃烧着,红色的火焰点燃了大地。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母亲呼喊我回家的声音,暗暗地,如一首歌,把厚重的静谧撕开了一个小口,只是,我居然听到了心里的波浪,在悄悄地涌向未知的前方。

年7月26日

二,苦豆子花海里的舞蹈

等我和姐姐赶着羊群走过村边那条小河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的时光了。阳光**的,凉凉的,在淡蓝色天空的衬托下,大地泛着迷人的笑容。

初秋的沙窝里是苦豆子花泛滥的海洋,八十多只羊钻进花海后只显出单薄又渺小的几朵白来。姐姐急匆匆的走在前面,把羊群往她想去的地方拦着,她穿着紫红色的衣衫,走在米*色的色彩里,远远地望去矮小的如一束在风中摇曳的野花,独自燃放着。

不远处是沙丘起伏的*色波浪,被暗绿色的沙蒿拥堵着,视野厚重而安详。

第一次跟着姐姐出来放羊,我被新鲜的大地惊呆了。走出村庄,居然一不小心就被宏大无边的原野湮没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好奇与冲动使我兴奋不已。

原来,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中午的太阳显得慵懒,暖烘烘的阳光在我头上,背上,胸脯上抚摸着。我躲在草海的深处昏昏欲睡。

羊群和姐姐已经走远了。姐姐喊羊的声音轻轻地,如微风般传来,眼前有几只白蝴蝶在厚厚的苦豆子花上面飞舞着,眼睛随着蝴蝶的身影,我就看到了广阔无边的天空中漂浮的那一片雪白的云朵。

似乎有花瓣在飞舞,从眼前飞向天空,然后去了未知的远方。

原来,比世界更大的是天空。

突然就听到了父亲的呼喊。急切的喊声把我从梦中带回了现实。才想起父亲早晨的叮嘱,让我吃过饭后陪着姐姐把羊群送过河,早出拔芨芨的他在沙窝深处等我俩。

父亲依然是一身破旧的青衣,手插在腰间,站在一处高地上,对我所在的方向眺望着,姐姐就坐在他脚下。不远处,小小的羊群洒成一片薄薄的白,再远处就是齐人高的芨芨的海洋,父亲心爱的紫红骡子站在那里,悠然的啃着草皮,再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身后的绿色一派丰沃。

沙蒿丛多数比我高出很多,顺着羊群走过的小路,还没有到父亲身边我已经走不动路了,就一屁股坐在了大地上。远处的姐姐,两个羊角倔强的指向天空,她阴云密布的脸色,很明显对我的懦弱一脸抱怨。

父亲拿来了干粮和水,把我安排在一处高高的沙丘上。他告诉我,若羊群走到快看不见的地方,喊他就行。让我绝不要离开这个最高的沙丘。然后带着姐姐,向拴着紫红骡子的地方走去。

羊群不一会儿就钻进了芨芨滩没有了影子。我极目远眺,视野的远方为什么一片火红!如一滩火焰在远方燃烧,漫山遍野都是,红色如水般漫着,午后如风的蜃景里,红色的原野如一群赤色的烈马,在大地上激烈的奔跑。再高一些的地方,天空的蓝薄了很多,像极了父亲的蓝上衣,经过母亲多年的清洗,变成了薄蓝,就要被破旧的白淹没了,没有一丝本真的诱人。

我已经骑上了其中一匹红色的烈马,居然一点也不曾颠簸,烈马开奔,脚下的大地变成了一条线,远方玫瑰色的地平线诱惑着年少的心,烈马喘息着,奔腾的远方似乎没有尽头。

男儿的志气应该在远方。好像什么时候严肃的父亲看着我的眼睛这样说过。

我听见父亲再一次的呼喊。回过头来,烈马起步的地方,父亲拿着一把芨芨正在声嘶力歇的对我呼喊,我能感觉到他呼喊的急切,却听不清呼喊的声音,是被厚重的空气给压住了吗?

我看到父亲焦急的向我挥手,座下的烈马在远去,父亲的身影开始变小,他不换身的青衣怎么突然变成了土色!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我知道他在喊我,却听不到一丝声音,胸腔里有呼呼的风刮过,大地如同母亲焦虑的脸。

我想勒住座下的烈马,才发现手里跟本就没有缰绳,眼前的地平线在急速的变小。我突然就长大了,伸出长长了的胳膊一把抓住马鬃,在我拼命的撕扯下,烈马居然腾空而起,我猛然回头,才发现大地上的父亲已经缩成了一个黑点。

震耳欲聋般,我听到父亲在呼喊我的经名,我纵身跳下烈马向大地坠落,惊恐中睁开眼睛,原来是一场虚梦。

父亲的脸离我这么近,我都看清了他脸上流过汗后留下的痕迹。我一跃而起,才发现原来已经是下午了。

父亲忙着给紫红骡子套车了。我茫然的站在沙丘上,远处,羊群依然被苦豆子花的波浪湮没,姐姐坐在羊群边上,远远地,她只剩下拳头那么大的一个红点。

世界太大了,姐姐如一只七星瓢虫那样,在苦豆子花的海洋里醒目的蠕动。

西边远处的山岗上,耀眼红色波浪在下午的太阳下变成了诱人的紫色,色彩更加凝重,衬着近处丰沃的绿色,光彩夺目,令人心醉。长大后我才知道其实那里长满了红杏柴。初夏季节是绿色的,是骆驼的最爱,进入秋天就变成了紫红色,整个秋冬季节,那片大地就穿上了红色的衣衫。

父亲拔下的芨芨捆成了八大捆。他把四捆装上了骡车,让剩下的四捆站成一排立在大地上。紫骡子有些吃力,奋力拉着车子,鼻孔愤出粗犷的喘息。父亲舍不得心爱的牲畜负重,就走在骡子旁边,用手扶着车子,拉着缰绳。

我坐在骡车上面摇晃的芨芨捆上,远方那片紫红色的原野使我无法移开目光。

苦豆子花海在灿烂的阳光下蔓延着,浓烈的,有些苦涩的花香中,远方的红在慢慢退却。天空也慢慢变成了白色,明晃晃广袤无边的白中间是一颗

*色的夺目的太阳。

我看着低低的地平线陷入遐想,这地平线外面的世界是不是更加多彩呢!

整个少年时期,我都被这个想法折磨不已。

年7月31日

三,透明的少年

村庄总是被草海湮没着,尤其是秋天,一年中最丰饶的季节。在我童年漫长的岁月里,家庭一直在温饱线上挣扎。感谢父辈们,是他们的慧眼把家按在了这个被旷野湮没的沙漠边,这里广袤,丰沃的原野给了贫困中出生的我们这一代无限欢乐的童年。

吃过早饭我们就出发了,目标是河西边那些诱惑人太久的金*色沙丘。每当站在村子里远望,总是被远处绿色拥围中高高在上的*色沙丘所吸引。

金*色的,像山一样,又像是波浪一样,雄伟耀眼的一片就在距离村子不远的地方。每到*昏,都会看到牧羊人坐在沙丘上纵情高歌,明亮的夕阳和歌声使童年的我们对那神秘的地方浮想联翩。

终于要去沙窝里玩了。想想那些波浪一样的沙坝头就激动不已。

出主意的是那个来浪亲戚的优白子,据说他家住在*河边。“*河是什么东西?”细高个脏兮兮的油胡好奇的问。

我们齐刷刷的把好奇又羞怯的目光对准了优白子。

“就是和那边的*沙堆一样流淌的河嘛。”优白子得意洋洋的说“*河里有鱼,有船,还有光着身子洗澡的女人。”

优白子自豪的说着*河,情不自禁的就把面孔转向了沙丘的方向。我们一群七八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围着他听着,船是什么东西,怎么也想不出来。想到*河里居然有女人光着身子在洗澡,就嗓子发干,不好意思的全部低下了头。

优白子总是挺起他干瘪的胸脯,对我们不屑一顾的说“你们真是没有见过世面,还是跟着我去沙窝里见见世面吧,去了沙窝,爬上了沙坝就等于你们也去了*河边。”

我们还在面面相觑,优白子已经迈开步子向沙窝的方向走了。我们只能紧紧地跟上,没有见过*河的我们,在少年的岁月里卑微了太多。

上午的太阳依然凉凉的,是不是天气阴着都没有留意。只是从那个上午开始,没见过世面变成了一道阴影,藏在了我幼小的心里,很多年都挥之不去。

这里生长着一种俗名白刺的蔓条植物,本性吸收沙土,长年累月的生长后就形成了一堆堆和人同样高的绿色的疙瘩。靠近沙窝的地方是白刺的世界,幼小的我们走进其中很快就失去了方向。正是秋天,白刺的果实熟了,甜甜的紫色浆果使河两岸变成了紫色的海洋。

刚涉过小河我们就惊呆了。时常站在村子里远望,高高的沙丘是被厚重的绿色拥围着,今天到了附近才知道,沙丘的近处原来是一片紫色的沃野。

我们呆头呆脑的,张着嘴巴木然的走着,因为对自己家乡的不了解而堵的说不出话来。优白子满嘴吃着白刺的浆果,嘴角流着紫色的汁液,滔滔不绝的诉说着他的伟大。

身后,王鸿儒老汉的鱼塘汪在那里,鱼塘里漂浮着一颗红色的太阳。老汉坐在池塘坝上,戴着遮住整个面孔的斗笠,深情的望着鱼塘里鲜红的太阳,太阳也热情的望着他。大地太辽阔了,王鸿儒老汉和他的鱼塘像一面镜子,居然也无法照亮太多的大地,还有着被绿色的原野淹没的危险。

白刺身披紫色的浆果形成的宏大原野把我们湮没,原野的上面露出一长排*色的沙尖,像极了母亲做的玉米面馒头,一字排开坐在那里,对我们微笑着,任我们怎样努力也走不到身边。我拉在队伍后面走着,突然就沮丧的感到自己的小来。

优白子已经不说话了,满口的吃着浆果,紫红色的汁液染红了他瘦瘦的胸脯,几个伙伴一直在催促他前行,他贪婪着浆果,而我们今天最大的心愿是爬上沙丘要看到*河。

少年的时光似乎有走不尽的路途,任我们气喘吁吁,沙丘依然只看到*灿灿的脑袋,和蔼的对我们笑着。后背上已经开始热起来了,虽然没有抬头看太阳,却知道已经是日照当头了。

优白子一定是浆果吃的太多了,他紫色的脸上显出干渴的焦虑。他依然挺着见过*河的胸脯,弓着身子走在前面。紧跟着他身后的金阿里悄悄地回过头,向我们挤着眼睛,我们懵懂的看着他,一脸茫然。

好像已经走了很久了吧,我的两条腿不愿意走了。前方,紫色浆果的河流上,沙丘依然只露出一个**的脑袋,热热的太阳下,对我们不理不睬。这么久的努力后年少的我们并没有靠近它。身后早已经看不到王鸿儒老汉和他的鱼塘了,村庄也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已经被紫色的挂满果实的白刺疙瘩湮没。只有头顶的太阳,小小的,挂在南边的天空中望着我们。

就在我们东倒西歪的时候,远远地走在前面,把我们已经拉出老远的金阿里和优白子发出了一阵呼喊,原来前面出现了一条河。我们憋了一口气跟了上来。

沙窝里的河流像是什么人在软绵的大地上犁出的一条口子,整齐的沟壑,下面是浅浅的河床。对面的沟崖上布满了红燕子的洞穴,一群红燕子正趴在沟崖上纵情歌唱。

河床上依然怒放着白刺浆果紫色的火焰。寂静的巨伞覆盖着大地。

优白子浆果吃的太多了口渴的难受,他一口气冲了下去,趴在河滩上开始喝水。我们中间不知道是谁开了头,发出一阵哄笑。

看到对面的沟崖刀削般笔立,矮小的我们是绝对爬不上去的。金阿里爬上一个白刺疙瘩对家的方向远望着,一会儿他大声宣布,我要回家,再往前走,走丢了害我妈妈着急呢。

于是,就不约而同的往回走。

顶着太阳往回走,我才知道晌午都已经过去一会儿了。太阳笑容的碎片撒了下来,暖融融的,整个脸部都被烘烤的干涩。大个子油胡和我被队伍远远地拉在了后面。

偶尔,白刺的根部攀着的深绿色的奶瓜瓜挂满了肥肥的果实会诱惑我俩止步。甜甜的,嫩嫩的果子香脆可口。伙伴们都走了,剩下饥饿又疲惫的我和油胡,迷失在白刺紫色的海洋里,享受着奶瓜瓜的美味。

肥肥的奶瓜瓜汁液充沛,植物的奶汁是会蛰伤舌头的。还没有吃饱肚子,舌头就开始发麻。只是精神好多了。我俩跟着地上留下的踪迹继续往回走。

路是越走越远,就连太阳也越加热了起来。被奶瓜瓜蛰伤的舌头,干涩的口腔更加难受。我俩昏昏沉沉的走着,彼此都不愿意说一句话,直到太阳变凉了,眼前的紫色也变薄了,就听到暗暗的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水声。

我竭尽全力爬上附近最高的一座白刺疙瘩。啊,几百米之外是一座平平的沙丘,再远一些,王鸿儒老汉的鱼塘居然汪在那里!

鱼塘依然是一面诱人的镜子,泛着明亮亮的光。再远一些,村庄里那些如豆腐块一样的土坯房坐在那里,下午灿烂的阳光下,村庄满脸安详。

我听到一个男孩子委屈的哭声。寻着哭声,鱼塘南边的浅水处伙伴们全部光着身子泡在水里。只有优白子一人穿着衣服坐在河岸上哭鼻子。

等我和油胡几经周折终于走到鱼塘边,伙伴们已经回家了,只有优白子一人依然坐在河边。后来才知道,这个*河边长大的孩子居然不会凫水,我们那些伙伴们知道他不会凫水后很蔑视他,就把他仍在河边,他们漟过河回家了,也不给优白子指引绕过鱼塘回家的路。

真没有想到,玩到最后,那个威风凛凛的家住*河边的优白子居然成了我和油胡的玩伴。我俩可是村子里最穷,最脏,最不受欢迎的孩子啊。

等我们玩够了,绕过鱼塘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昏了。阳光的*把整个世界都染成了夺目的*色。

我突然担心起来,如此宏大的夕阳下,稚弱的我们能走回家吗?村子里传来几声狗叫,似乎是寂寞的无聊才叫的吧,暗暗地,沉沉地。对于我们三个还没有走回家的孩子,整个世界都不理不睬。

年8月9---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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