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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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1/14 10:57:00
记忆中的涝坝岘秋事之一南京的秋天,就像一个脸皮薄的人,只要秋风多说了它几句,它就会沉下脸,抬腿就走。要欣赏秋天,可得趁早。秋天是个美好的季节,爽朗两个字总是伴随着它。太阳光挤过高楼的缝隙,斜刺里透入窗户,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啊。南京的秋天短,趁天气好赶快去户外放风去吧。一家三口就去仙林湖晨练,空气清朗,一层薄雾笼罩在湖面上,湖里几处人工喷泉在哗哗地喷着白色的水花,好似一朵朵巨大的白莲花,阳光透过花瓣,能看到小小的彩虹和水花一起舞动。望着湖面,一阵风吹过,突然间就想起了小时候的秋天。涝坝岘的秋天很长。从立秋开始天气就变了,每到这个时候,妈妈都会说:“早上立了秋,晚上凉飕飕”。来到南京丝毫没体会到这个谚语的准确性,这里早上立了秋,晚上依旧汗如雨,这才明白,谚语是分地域的。涝坝岘的秋天,体现在树上和地里。枣子红了、沙枣红了;白菜大了、胡萝卜白萝卜绿萝卜涨出了土地、土豆秧子干了、甘蓝齐刷刷摆在地上了......离开涝坝岘三十来年了,要说秋天里,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腌酸菜了。小时候的酸菜,是用白菜腌制的。我说的这个白菜,可能是一种很老的品种,离开涝坝岘之后,我就没怎么见过。如今的大白菜,白白的,很大,很好看;也有小白菜,也很白;还有所谓的娃娃菜,也是白的。那时候村子里种的白菜,到收获的时候,看起来是深绿深绿的,外面叶子是四散开来的,并不是紧紧包在一起的,只有到了里面才是包在一起的,菜心是嫩*色的,长在地里很是壮观。白菜收获的时候,是连根拔起的,菜根挺大的,像是萝卜一样,这个菜根是可以吃的,我们叫做“蛮筋”,吃起来口感一般,很难撕扯,我估计这是它名字的来历。那时候家家都穷,没什么零食吃,蛮筋晒干了,冬天可以当零食来啃。白菜收回来之后,摆在屋檐下的门台上,像小山似的。腌酸菜是个大工程,一般我妈是主力,姑姑打下手。妈妈先用石头在院子里支个炉子,抱来柴火,架上大锅,装满水,点火,开烧。切白菜根不用大案板,大案板用来放干净的白菜。用树根做成的墩子切白菜根,这个墩子就是天然的样子,也可以用来剁肉骨头。切下来的蛮筋清理干净放在一边自然风干。用水把白菜上面的沙土清洗干净,等待水开了就下锅煮。白菜煮了一阵后,那特有的蔬菜香味立刻就弥漫了整个院子,随即就随着微风飞向了四邻八舍,邻居从家门口走过,就会喊一嗓子:“今天腌白菜啦,麻利。我家还没动弹呢。”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围着炉子看看火,等到白菜煮好的时候,等着我妈把菜心拿给我吃,菜心**的,晶莹剔透,咬一口真的是香甜,那时候村子里还不知道化肥是什么,有可能大人知道但是没钱买。煮好的白菜放在大案板上,晾好了,不热了,就控水,整理,切得整整齐齐(也可以划成长细条,腌制好拿出来再切着吃),放在一边待用。腌酸菜用的是大缸,清洗干净,擦干。腌酸菜最重要的是盐的使用,少了,腌不好容易坏,多了,咸得吃不成。那时候用的是粗盐,我记的是一层白菜一层盐,装满一缸后,上面要用石块压。石块很讲究的,是从砂河里捡来的青石块,椭圆的,洗干净,像个元宝。菜缸的温度很重要,不能在冬天冻成冰疙瘩,也不能太热,热了就发了,所以给菜缸根据天气增减“衣物”就很重要。农村里腌制的酸菜、咸菜可重要了,因为没有新鲜的蔬菜吃。当然,土豆、白菜、萝卜可以藏在地窖里,许久不坏,没有地窖也没事,干燥的西北,放在没有火的屋子里,也是天然冰箱。小口村爱把萝卜等埋在院子里花园的土里面保存,永远忘不了的情景就是,外奶对舅舅们说:“挖几个萝卜今天晚上吃。”干这活的我记得多是尕舅舅,挖的时候要小心,否则萝卜就会被一切两段,也可能把更下面的萝卜也给切坏,所以尕舅没让我用铁锹挖过埋在土里的萝卜。后来,有了莲花菜,买的,那时候不算贵,一买一架子车。腌的莲花菜口感更好,脆脆的,很好吃。酸菜能吃好久,农村里冬天的主菜之一。酸菜羊肉、酸菜猪肉、酸菜粉条、酸菜土豆、酸菜饺子、酸菜豆腐、酸菜豆芽、酸菜自己......酸菜贯穿了整个冬天,也延伸到了春天,甚至能支撑到初夏。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不能腌制的。腌制菜,我没有去看文献,没有考察它的相关知识,以我自己的判断,中华民族生生不息,酸菜对人类的延续也起到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吧。如今,那个泡菜民族的泡菜,说实话,真的很一般。现如今,饭店里超市里各种腌菜,都没了当初的那个味道,可能是批量化生产出来的原因吧。有人可能会说,那是现在生活条件太好的缘故,其实不是,腌制的好吃的酸菜咸菜,还是非常好吃的。现在的腌菜,一个字,咸,只有咸没有香。好多年过去了,不知道老家村子里的人还腌酸菜不,有机会一定要去再尝尝。不过要做好心理准备,很可能找不到当初的那个味道了。沙枣树下说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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