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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2/13 14:55:00

可爱的一朵玫瑰花:哈萨克姑娘“绣”出精彩人生

哈萨克族情歌《可爱的一朵玫瑰花》,曾经传唱全国。在传统的哈萨克族家庭,27岁的阿丽腾古丽·哈比这朵美丽的“玫瑰花”,早应嫁人生子,围着锅台转。然而通过小小的银针,这位哈萨克族姑娘如今不但有了自己的合作社,还“绣”出了一段精彩人生。

阿丽腾古丽·哈比家在*木垒哈萨克自治县大石头乡克孜勒加尔塔斯村,距离县城76公里。哈萨克族妇女长于刺绣,从帽子衣服,到被褥马具,随处可见简洁艳丽的花纹图案。这些伴随历史长河绵延传续的刺绣品往往仅供家人使用,偶尔赠送亲友。

(一件已经制成的哈萨克刺绣吸引顾客前来询价)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阿丽腾古丽·哈比的母亲教她刺绣,当时她并不愿意学。“绣花太累了,眼睛也疼。可妈妈说,哈萨克女人不会刺绣,将来怎么嫁人?”

大学期间,阿丽腾古丽·哈比改变了对刺绣的看法。为了凑女儿上大学的生活费,母亲库里夏西经常熬夜刺绣,让阿丽腾古丽·哈比带到乌鲁木齐去卖。“我的生活费全是妈妈绣的壁挂、枕头换的,当时觉得妈妈太辛苦,渐渐也开始喜欢刺绣了。”阿丽腾古丽·哈比说。

为了传承哈萨克族传统刺绣艺术,2009年,当地*府组织定居牧民发展民族刺绣,还请来苏州刺绣大师传授苏绣技艺,使哈萨克刺绣与苏绣相融合,创造出一种独有的新型刺绣产品——胡杨绣。胡杨绣一改传统哈萨克刺绣针粗、线粗、布料粗、商品化低的现状,受到市场认可。

当西北草原的哈萨克姑娘遇上江南水乡的苏绣,阿丽腾古丽·哈比这朵“可爱的玫瑰花”内心升腾起源源不断的灵感,她渴望经历更多风雨,通过努力摆脱一生守在毡房的命运。

“我想创业,用胡杨绣创造自己的人生价值。”阿丽腾古丽·哈比说。

(木垒哈萨克自治县一名身穿民族服饰的哈萨克族妇女在纺线)

然而,家人却认为,花了那么多钱去上大学,结果又回到村里搞刺绣,这不是白瞎了吗?为此,母亲好几晚都睡不着觉。

村里风言风语也多了起来。村民说,前几年搞过一个刺绣合作社,没几天就关门了,你一个刚毕业的小丫头有多大能耐?

打定主意的阿里腾古丽·哈比一心扑在刺绣上,在家里夜以继日地画图、刺绣,只要县里、乡里有培训,她绝不错过。

看到女儿铁了心,再加上村委会的劝说,一个月后,父亲哈比·阿不都拉终于点了头。“想要牛羊肥壮,赶它们到夏季的草场牧放;想要儿孙成长,让他们到外面的世界闯荡。”哈比·阿不都拉说。

起初,拿着自己刺绣作品的阿丽腾古丽·哈比四处碰壁。“卖不出去,着急,也不知道怎么跟人家谈合作。”说到难处,她泪眼模糊。

后来,得到一位大学同学的母亲帮忙,阿丽腾古丽·哈比卖出了第一个壁挂。在这位母亲的指点下,第二笔、第三笔生意陆续做成,阿丽腾古丽·哈比慢慢摸着了销售门道。

2014年下半年,在驻村干部帮助下,阿丽腾古丽·哈比申请到35万元项目经费,买进30台绣花机,修建了200平方米的刺绣车间,吸纳村里30名妇女来当绣娘,成立刺绣合作社,母亲库里夏西也成为合作社的一员。

合作社位于村子正中,是两间白色的砖房,门前是蜿蜒的沙石小路,背后有一块浅红色石头,村名“克孜勒加尔塔斯”意为“红色石头”,就是由此而来。在这间并不算敞阔的“绣房”,阿丽腾古丽·哈比和30位“绣娘”一起选料、设计、配色、刺绣。得闲,阿丽腾古丽·哈比常常倚靠在绣房窗前,眺望远山,她仿佛看到一幅幅精美的刺绣正在走出山村,走向国外。

眼下,阿丽腾古丽·哈比的男朋友已在哈萨克斯坦开了一家刺绣店,专营胡杨绣。阿丽腾古丽·哈比计划等条件成熟的时候,再开一个哈萨克服装厂,尝试把中国与哈萨克斯坦的刺绣文化进行交流融合。

哈萨克族有句谚语:只有最优秀的歌手才能追到最漂亮的姑娘。虽然阿丽腾古丽·哈比的男朋友从未对她唱过那首哈萨克族最喜欢的情歌——《可爱的一朵玫瑰花》,也没机会在马背上按照传统来表白,可“他不仅是我生活中的爱人,也是支持我刺绣事业的伙伴。”说到这里,阿丽腾古丽幸福地笑了。

吐鲁番的葡萄熟了:甜蜜故事由此开始

爱情的美好可以用甜蜜来形容,姑娘的美貌可以用甜美来形容,美妙的歌喉可以用甜润来形容……甜,是一个美好而充满故事的词汇。但如果用“甜”来形容一个地方,那一定是*的吐鲁番。

“吐鲁番的葡萄熟了,阿娜尔汗的心儿醉了……”这首广为传唱的歌曲,从*的吐鲁番唱起,在数十年里,“甜蜜”了整个中国,关于甜蜜的故事也在歌声中不断上演。

8月,火焰山下,一片郁郁葱葱的葡萄园里,姑娘们正在采摘辛苦耕耘的甜蜜——吐鲁番葡萄。手腕翻转,一大串葡萄从藤叶缠绕中分离出来,“咔”的一声,被剪落下来。姑娘们用手托着葡萄,小心放在篮子里。很快,这些鲜葡萄带着朝露和甜蜜发往全国各地。

(吐鲁番市高昌区葡萄沟乡农民古尔汗正在采摘葡萄)

收获葡萄的时候,就是收获财富的时候。忙碌了一个月,鲜葡萄上市,葡萄干晾晒,亚尔乡亚贝西村农民艾尼瓦尔·吐尔逊家里的两亩半葡萄地又迎来了丰收。“再有一周就要过古尔邦节了,兜里有了钱,要好好过个节。”艾尼瓦尔笑呵呵地修剪着葡萄枝。

今年,吐鲁番的葡萄种植面积已经达到48.5万亩,几乎每个吐鲁番人都有一亩葡萄地,葡萄产业的收入占农民收入的1/3以上,全国超过10%的鲜葡萄来自吐鲁番,全世界超过7%的葡萄干来自吐鲁番。

在通往吐鲁番的高铁上,“吐鲁番的葡萄熟了,阿娜尔汗的心儿醉了……”做了10年导游的李伟娜正用歌声为游客“讲解”。

“每年葡萄熟了的时候刚好就是*旅游最火的时候,不少游客都是奔着这首歌来到吐鲁番的,即使去不成也一定要带一点吐鲁番的鲜葡萄或葡萄干回去。”李伟娜说。

高温、酷暑都挡不住游客对吐鲁番甜蜜的向往。在炎热的8月,吐鲁番各大景区每日游客均逾万人次。可是作为*最早开发旅游的地区之一,这并不算是新闻。

“吐鲁番旅游业可以说开启了展示大美*的一扇窗。”吐鲁番文物局的周文芳10年前曾做过专业讲解员,“我清楚地记得2000年西部大开发启动之后,吐鲁番文物局有关景点的游客天天都过万。”

(吐鲁番市葡萄沟乡一串成熟的葡萄)

金秋时节,新鲜的葡萄干上市。越来越多的当地年轻人“零门槛”创业,通过互联网把葡萄干及各类干果销往全国。麦合穆提·吐尔逊的良心干果品牌“维吉达尼”,将农家院落的果实卖到了北上广,赢得了口碑和财富。“切糕王子”阿迪力·买买提吐热不仅把带着葡萄干的切糕卖出了名堂,还彰显了爱心。当他的切糕送到云南鲁甸地震灾区时,蜜糖缠裹的葡萄干,意义已远远大于“甜蜜”二字……

盛夏已过,艾尼瓦尔家丰收后的葡萄架下,一双银色的小皮靴伴着热烈的鼓点,旋转、旋转,花帽下的长辫儿飞舞起来。鼓声骤停,姑娘一个漂亮的转身定格,双手之间,一张精致的面孔若隐若现;手腕翻转,柔美的睫毛缓缓张开,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绝美亮相。

一颗小小的葡萄为艾尼瓦尔一家提供了衣食所需,一颗小小的葡萄开启了大美*的一扇窗,一颗小小的葡萄铺就了一条创业致富之路,一颗小小的葡萄让更多人爱上*。

一首歌一个人一座城:《克拉玛依之歌》的60年情愫

一边是“连鸟儿都不飞”的荒寂戈壁,一边是45万人口的现代智慧城市,中间相隔的是60年的时光。克拉玛依,一座因油而生的城市,与千里之外的音乐家吕远,因为《克拉玛依之歌》牵绊出一个甲子的情愫。

上世纪50年代,20多岁的吕远从中国建筑工程文工团下放到兰州炼油厂劳动锻炼,陪伴他的只有心爱的小提琴和几箱书。在轰鸣的炼油厂,吕远得知原油来自一个叫克拉玛依的地方,随后这个陌生的名字频繁出现在新闻中。他好奇地趴在地图上找了半天,却根本找不到“克拉玛依”这个地名。

(远眺克拉玛依红山油田)

在炼油厂工人兴奋的描述中,千里之外的克拉玛依没有水,没有草,连鸟都见不到,但那里有热火朝天的厂房,有井架和汽车,有一群激情燃烧的年轻人为新中国寻找石油。同样年轻的吕远被脑海中的画面鼓舞,他决定写一首歌。有关克拉玛依的每条新闻、每份资料、每句谈论,都成为创作源泉。在炼厂的工棚里,在北京胡同的小院中,《克拉玛依之歌》渐渐流淌出来,并透过广播唱遍大江南北。

“当年我赶着马群寻找草地,茫茫的戈壁像无边的火海,克拉玛依,你没有歌声没有鲜花没有人迹……”吕远把自己想象成牧人,平实的歌词引起第一代石油工人的共鸣。在油田开发之初,来自五湖四海的年轻人筚路蓝缕,踏遍荒原,为新中国寻找工业和战备血液——石油。爱国将领杨虎城的女儿杨拯陆率队勘探时,遭遇寒流,怀揣地质图牺牲在一道冰封的斜坡上。

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克拉玛依原油产量已占全国四成以上,一批专业骨干、技术队伍从准噶尔盆地走向白山黑水、燕赵大地,奠定了我国石油工业的基础,彻底驱散了“中国贫油论”的阴影。克拉玛依接连打响多个会战,真如歌词中所写:“遍野是绿树高楼红旗,密密的油井像无边的红地”,成为“大西北的宝石”。

(市民在克拉玛依一号井“大油泡”参观)

1985年,克拉玛依庆祝油田发现30年,吕远受邀第一次踏上这片*牵梦绕的土地。看着楼房错落的小城种满白杨,闻着扑面而来的沙枣花香,他感慨道:“虽然第一次来到克拉玛依,但我早把这块土地作为了我的故乡。”吕远如愿成为克拉玛依历史上第一位“荣誉市民”。

亲眼所见的戈壁新城再次点燃吕远创作的激情,一曲《克拉玛依新歌》由此诞生:“三十年的岁月,三十年的汗水,戈壁滩上换了一片新天地,柏油公路四通八达,崭新楼群拔地而起,清清湖水泛着那游艇,条条大街都向我张开欢迎的手臂……”

进入新世纪以来,“荣誉市民”吕远与克拉玛依联系愈加频繁,“家乡”的变化历历在目:炼化基地建起来了,汩汩清流引进来了,到处森林绿地,有了机场铁路,人口已逾40万的克拉玛依囊括“国家环境保护模范城市”“中国优秀旅游城市”“中国人居环境范例奖”等殊荣。

戈壁新城朝气蓬勃,活力四射,而音乐家早已银丝如雪。2008年克拉玛依市建市50周年纪念日,吕远将当年的《克拉玛依之歌》手稿亲手捐赠给“第二故乡”。2015年,他为克拉玛依再度创作的新歌——《克拉玛依奔向新的胜利》已在石油工人口中传唱。

站在克拉玛依市郊的黑油山远眺,城区绿树成荫,水系交错,楼宇林立,其中一座在建的音乐厅被命名为“吕远音乐厅”。

今年8月底,86岁的吕远赶到克拉玛依参加油田60周年庆祝大会。笑容谦和的老人说:“我有很多所谓的称号,教授、专家,但是,最珍贵的还是‘克拉玛依荣誉市民’……”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帕米尔“戍边伉俪”的玫瑰人生

9月的帕米尔高原,暴雪下得正紧。柯尔克孜族护边员买买提努尔·阿布勒山,裹着厚重的*大衣,穿越冰河、沟谷,向木孜阔若通外山口防区方向快步走去。

月光如水银泻地,给绵延无际的喀喇昆仑群山镀上一层晶莹的光晕。看着丈夫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布加那提依依不舍地回到小石屋。烛光在她湿润了的眼眸里跳跃。屋内酥油卷饼的香气,给荒寂的帕米尔寒夜增添了一丝暖意。

(买买提努尔拿着木枪在巡逻路上休息)

这对“戍边伉俪”居住在*阿克陶县布伦口乡木孜阔若通外山口。这个时节,只有两三户护边员仍驻守于此,其他牧民早已迁到了山下的冬窝子。

布伦口乡地处帕米尔高原腹地,木孜阔若通外山口海拔高达5000米以上,是通往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的要塞。这里终年积雪,空气稀薄,自然环境恶劣。

39岁的买买提努尔已是第四代护边员,从小跟随父亲巡防边境。如同传唱史诗《玛纳斯》,祖辈们的戍边经验和传奇经历被口述传承下来。

祖父曾告诉买买提努尔,新中国刚成立时,这里只有三四户人家,边界刚刚明确,解放*交付的任务是:不能让界碑移动哪怕1毫米。自此,祖父一辈子没离开过那里。

20余年护边生涯里,买买提努尔经历了太多危险:买买提努尔在巡防路上遭遇暴雪被冻伤,医院经过几番抢救才苏醒过来。今年年初,他徒步巡逻时不慎滑倒,一块利石扎进小腿,整整两个月不能动弹。至今,他身上大小伤疤已有20多处……

因长期戍边,买买提努尔落下了严重的“职业病”——风湿性心脏病、气管炎和肺炎。这也成了他的一桩心事:怕自己巡防的日子撑不了多久。

木孜阔若通外山口所在的*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边境线长达1134公里,像买买提努尔这样的柯尔克孜族护边员现有3265名。

(巡逻中的买买提努尔在路边摆放记号)

几年前,农村电影放映队来村里播放电影《冰山上的来客》,买买提努尔的妻子布加那提看得满眼是泪。她觉得她和丈夫就像“阿米尔”和“古兰丹姆”一样,朴实地爱着祖国,坚守着纯洁的爱。那朵在雪域高原奇迹般绽放的花儿,同样也浓缩了他们如火的青春。

巧的是,没过多久,当地边防派出所给买买提努尔奖励了一套迷彩*服,村里只有他一人“获此殊荣”。

山上的日子太苦,但帕米尔高原的女人从不屈服。

同样是护边员后代的布加那提,当年是村里最美丽的姑娘,身材修长,长发如瀑,俏眼浓眉。如今,34岁的她看起来像50岁,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

买买提努尔巡边常常顾不上家,这样一来,接羔、剪羊毛、烘晒牲畜粪便做燃料、把几十公斤的冰块儿从数公里外肩扛回家烧水做饭、观察村子有无生人进出……这些都由布加那提默默承担下来。

她说,自己唯一一次放声大哭,是2012年那场雪灾,丈夫被困深山,杳无音信,自己只能眼看着家里的牦牛和羊群冻死饿死,似乎一切全没了……

由于集中办学,买买提努尔的三个孩子如今和村里其他孩子一样,都到县城上学了。加上村里外出打工、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不少村民在附近乡镇定居下来,像木孜阔若这样的牧业点变得越发萧条。

村里的富户偶尔也会劝买买提努尔下山另谋出路,对此,买买提努尔不以为然,但也不免失落。眼下,牧区的孩子渐渐习惯了舒适的生活环境,越来越无法适应高原的寒冷和艰苦。他觉得,十年后,大概没多少人愿意守护在边境线上了。

“只有住在这里的人才知道什么是国家的边境。”买买提努尔怅然若失,“我希望孩子们走出深山过上好日子,但我也不想他们忘记祖辈的传统。”

高原的星空,纯净安宁。天空无际,而土地有界。石屋内,布加那提一边哼唱着“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一边将丈夫的迷彩*装在火炉边烘烤并小心翼翼叠好,放在门口她陪嫁的木雕箱子上。另一侧,整齐摆放着买买提努尔的各种奖状和证书。

达坂城的姑娘:独立自信最美丽

“达坂城的石路硬又平呀,西瓜大又甜,达坂城的姑娘辫子长啊,两个眼睛真漂亮……”由“西部歌王”王洛宾整理编曲的这首《达坂城的姑娘》让丝路小镇声名鹊起。如今,在这个“盛产”美女的地方,姑娘们开起服装店、办起加工厂、走进企事业单位,通过奋斗掌握自己的命运,在时代大潮中展现出独立自信的靓丽风景。

越野车行驶在达坂城宽阔平坦的柏油路上,窗外大风呼啸。被誉为“风谷”的达坂城常年刮6级以上大风,路边的树木都斜着长,远处平坦的戈壁上竖立着丛林般的白色风机。

她挽着发髻,一身工装利落而职业,由于过敏体质从未使用过任何化妆品,面容清丽,皮肤白里透红,眼神淡然柔和。

正如歌词中所描述的,达坂城过去只有坑坑洼洼的石头路。这样的路,国网乌鲁木齐供电公司达坂城供电所职工王晓兰走了5年。作为一名普普通通的抄表员,王晓兰刚工作时每天骑自行车往返20多个村庄,一家一户地抄电表,有时农牧民家里没人,只能一趟趟跑。

“大风天飞沙走石,眼睛睁不开,自行车没法骑,只能走路,逆风时走不动,顺风又把人刮得摔跟头。”王晓兰说。

走在达坂城的街市上,卖西瓜的老人、餐馆的大姐、逛街的村民都会跟王晓兰亲热地打招呼。“我腿脚不好,晓兰就像我的亲女儿,二十多年了,每次都上门帮我充电卡,还帮我在电表上刷好。”村民赵国真说。除了帮助像他这样身患疾病的,王晓兰还多年默默帮几户困难家庭缴纳电费。

正在走访客户的王晓兰遇到了好友帕提古丽。提到《达坂城的姑娘》这首歌,两姐妹打开了话匣子:“我们是唱着这首歌长大的,不管在哪里、在什么时候,听到这首歌都觉得特别亲切。”

“当年我们都扎着长辫子,还相互比较,看谁的辫子最黑最亮。”帕提古丽开心地说。和母亲、祖母一样,过去帕提古丽是家庭主妇,这几年孩子长大,她勇敢走出家门,在一家地磅站找到了工作:“有一份工资、有一份工作觉得特别快乐。”

(“达坂城的石路平又平啊,西瓜大又甜啊。那里出的姑娘辫子长啊,两个眼睛真漂亮”。一曲维吾尔族民歌,使达坂城的姑娘天下闻名。今天,达坂城姑娘的辫子是不是还很长?)

曾经,达坂城的姑娘只有通过出嫁改变命运,如今,越来越多的姑娘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容貌清丽的热孜古丽几年前在国道旁摆摊卖当地特产——大豆,如今她在达坂城开办了一家大豆加工厂,还注册了商标。她的产品不仅在吐鲁番、乌鲁木齐等地的几十家连锁店广受欢迎,还远销内地省市甚至中亚国家。

与这些达坂城的姑娘们一样,近年来,在自治区一系列*策扶持下,天山南北的各族女性走出大山、走出草原、走出乡村,她们接受了高等教育、职业技能培训、创业资金和*策扶持,用勤劳和善良为自己赢得尊重,用独立和自信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青春之路。

草原之夜:可克达拉真的变了模样

81岁的*生产建设兵团六十六团职工王均余,至今也没有搞明白,是什么让他通过手机就能与千里之外的孙子视频通话。老人遥望窗外白雪皑皑的天山,思绪不觉间回到了过去的可克达拉。

“美丽的夜色多么沉静,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声,想给远方的姑娘写封信,可惜没有邮递员来传情……”这首创作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末的经典歌曲《草原之夜》,诉说的就是可克达拉的故事。

可克达拉,意思是“绿色的原野”。半个多世纪前,位于中苏边境的可克达拉人烟稀少,发封信件都极为困难。王均余老人是第一批来到可克达拉的*垦战士。

“1959年,我们来这里屯垦戍边,那时这就是个草滩子,啥也没有,我们的理想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王均余老人说。

为反映*垦战士艰苦创业的生活,八一电影制片厂导演张加毅和作曲家田歌来此拍摄纪录片,《草原之夜》作为影片的插曲蜚声中外,其后又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选为教材,称之为“东方小夜曲”。

由此,可克达拉一夜间广为人知。无数青年听了《草原之夜》之后,乘着火车来到*,投身边疆建设。一位70多岁的六十四团老战士回忆说,他正是听了这首歌后从湖北来到了可克达拉,“这首歌太美了,吸引着我们来到这里,奉献青春。”

经过几代兵团人的奋斗,可克达拉真的变了模样。昔日在地图上都很难找到的边境小农场,成为丝绸之路经济带上一座活力四射的美丽新城。

眼下,正值第二季薰衣草收割时节,可克达拉铺满梦幻般的紫色花海。28岁的六十五团职工张琪看着一株株薰衣草花穗饱满,香气馥郁,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再过一段时间,这些薰衣草干花将萃取出一滴滴昂贵的精油,销往海内外。“全国免费包邮!一周到货。”张琪说,借助互联网,当地越来越多的优质农产品正在网上热卖。

可克达拉目前已建成中国最大的薰衣草种植基地,去年在这里孕育的国内首家以薰衣草为主要产品的芳香产业公司在“新三板”挂牌上市。可克达拉市还成为*重要的特色农产品生产加工出口基地,形成了以农副产品深加工、生物工程为主的经济体系。

去年,国务院正式批准设立可克达拉市,实行兵团“师市合一”模式。这个西部边陲最年轻的城市,从“啥也没有的草滩子”变成了高楼林立,大街通达,车水马龙,商贸繁荣。由于毗邻霍尔果斯和都拉塔两个陆路口岸,现代化的国际物流港和电子商务中心正在建设中。

在可克达拉城中的文化广场上,花红柳绿,人们或散步或跳舞,音箱中传出《草原之夜》悠扬动人的旋律。“等到草原上送来春风,可克达拉改变了模样,姑娘就会来伴我的琴声……”

这里是*:我们为家乡代言

晚上8点多,堵在纵贯乌鲁木齐市的河滩快速路上,出租车司机小马打开收音机,熟悉的歌声瞬间飘出:“我要来唱一唱我们的家乡,我们的家乡是最美的地方……”轻快的节奏、明朗的曲风,一扫城市拥堵的烦闷和工作的疲累。远处,博格达峰高耸入云,闪耀着炫目的金色。

夕照中,艾尼瓦尔江和他的小伙伴在大西北时尚之都——乌鲁木齐跳着街舞唱着歌,歌声正是这首《这里是*》。这个帅气的80后歌手曾在“快乐男声”舞台大放异彩。在他这支成名曲MV里,无论是舞在民族风情浓郁的二道桥,还是唱于时尚潮流的友好路街头,艾尼瓦尔江阳光自信的神情时刻都在诉说:我们的家乡是最美的地方。

(乌鲁木齐市城区在一片绿色的红山景区的掩映中)

《这里是*》曾在首届“新歌唱*”大赛中获得金奖,歌曲混合了民谣、布鲁斯甚至说唱等音乐元素,受到年轻人的喜爱。词曲作者安明亮说,歌里嫁接了多种风格,代表了*多元、融合的文化。

与艾尼瓦尔江一样,如今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在不同的舞台上努力为家乡代言,推介大美*。9月初,《中国好声音》人气学员帕尔哈提收到“荷兰克劳斯亲王奖”的获奖消息,导演田壮壮、贾樟柯、崔健曾先后获此奖项。将民族音乐融入国际主流的帕尔哈提说:“我只是想打动人,让他们听到来自*的音乐时感到舒服。”

在乌鲁木齐经营打火机店的第四季《中国好声音》十强选手张磊,眼下正紧张备战决赛。这颗由东北飘落到西北的蒲公英种子,在*丰沃的音乐土地上生根发芽。“*是我的第二故乡,这里成就了我的音乐梦。”张磊说。

(这是喀纳斯湖四道湾的景色)

这片土地歌声动听,舞姿同样动人。当古丽米娜凭借热情奔放的民族舞蹈在《中国好舞蹈》一举夺魁时,对家乡的情愫完全揉进了她曼妙的舞姿中。日前,古丽米娜在*举办了个人专场舞蹈表演。她在开场视频里说:“每一次起舞我都无比激动,今年恰逢自治区成立60周年,我想用舞蹈为家乡献上一份生日礼物。”

“假如你失去了生活的方向,假如你善良勇敢又坚强,只要你站在这片土地上,他们会扯着嗓子大声对你讲,这里是*……”正如歌词所说,守在反对暴力、保护家园一线的*近年来承受着误解或怀疑,然而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默默努力,用实际行动为家乡代言,汇成一股自信、乐观的正能量。

2014年,摄影师库尔班江·赛买提策划并拍摄《我从*来》纪实图册,记录了100位在各地工作生活的普通*人的故事,受到各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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