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筱的文字生涯·总期
在别人的书里,读别人的八十年代,以此来怀念我的八十年代。我的八十年代没有什么好说,是乡村大家共同的记忆:先是作业组,后来土地承包到户。老老实实种了十年地,学了五年医并开了五年诊所。同时,也算是文艺青年,在《飞天》“新芽”与《陇南报》“竹实”、《陇南》先后发表多篇习作。我的八十年代,如此简单踏实。连续下了三天的霾,也就是沙尘暴天气。在这样的天气中,倚墙的樱桃花开了,开在墙头“龙头”后边,猛然一看,俨然一条白龙腾挪。本欲邀友来赏花小聚,天气原因作罢。已经凌晨,听风吹窗幔刷刷不断的轻响,睡意全无。想这风是好的,春风是好的,夏风是好的,秋风是好的,冬天的风亦是好的,它们各有各的好。要不,我不会说“听,风在喊着我的名字。”当然,人们最喜欢的还是春风,从立春后,它就一直吹着,轻一阵猛一阵,无论天的阴晴。春风吹又吹,不烦不厌,不急不徐,有时吹来一夜雨,有时吹来一场还寒的春雪。春天的风,它就像一双柔美的大手,抚摸过的地方都有了生机,春天也从“草色遥看近却无”漫游到了桃李花开陌上,油菜花开漫山遍野时。从立春开始,节气一路从雨水到惊蜇,不觉间要来到春分了。恍恍惚惚中,大有时不我待的微叹,若不是倒春寒,前几天的气温,媒体都大呼“提前进入夏天”了。再算一算我的行止,从素园返回来生活多年的这个地方,也已经半月有余了。这期间爬过兰山,看过*河水与柳,登过白塔山,也混迹小巷街衢,无一处不与春风相遇。风还在刮着,天气预报是小雨。仔细听,我没有听见雨声。也许,在这个春分的前夜里,它是在等我睡去后才下吧,若古人言“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也许吧。春分是春季九十天的中分点,此日太阳光直射地球赤道,全球昼夜几乎等长。此后太阳直射点继续北移,故春分也称“升分”,古时又称为“日中”“日夜分”“仲春之月”。想想我自己,生命也过了中分点。但是,因为成熟晚,我自动减去五年之龄。因为成熟,我把生活的节奏放缓了半拍。如此,我遇见了另一个我自己。这不是阿Q的精神胜利法,不是自欺欺人。是我从生命到生理再到精神的一个自我调节。如果说世上还有什么是我能把控的,此是唯一。春分前夜,在北纬三十六度的半坡居听风又听雨,其实在北纬三十三度的素园,昨天母亲视频中就说下雨了。兰州,也真的该下一场雨,只有雨水,才能荡尽天空的*沙,复以春天的清明。天亮时发现,我渴望的雨,落成了一场大雪:一场桃花雪。·03·19半坡居伏龙小镇,游园来拍一场桃花雪雪,爱着桃花我,也爱桃花但桃花未必爱雪一如桃花未必爱我而我依旧爱这桃花,爱这雪更爱这场桃花雪·03·19伏龙坪,小游园轩外尘沙若细雨,想起杞人曾忧天。躲在陋室听杏花,也想庄子梦蝶来。深巷无以酒肉臭,箪食餐素方慰怀。清明前后好风景,阡陌素园茱萸栽。·03·18半坡居春分飞雪荡*尘,半夜之后起琼楼。沙枣陋巷覆锦盖,樱桃花下听鸽声。玉宇澄清今斯是,世象法轮辋然开。围炉欲煮光阴慢,却照遗墩心悲哀。注:伏龙坪,也名四墩坪,今余一墩,大雪覆盖,心生悲悼意。·03·19半坡居百草盼雨花盼露,行人匆匆衢尘中。春风不与樱花便,子夜飞雪锁嫩娇。静好只随世人愿,岂知天穹滚滚流。一卵倾覆非毁灭,万象更新一朝朝。·03·19半坡居------------------------------------------------------------------------------
{作者简介}
張筱独立作家
本名張志明,生于年,甘肃徽县人,曾暑名九米斋主、半破居士、自号惟微居士等。半生涉足各类体裁写作尝试,尤以散文诗知名,并创作了以“素园”为文化精神符号、为审美自觉的诸多诗歌作品。
出版纸书:《漂泊之*》(散文诗集);《青春行旅》(散文集);《时空造影》(散文诗集);《素·诗》(散文诗集)等六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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