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年的内蒙古中西部的农村(切记不是可以骑马的牧区)。我是家中长女,还有两个弟弟。我们从小在分歧打闹但是在寻吃的时候能立刻完全保持一致的相处。
我们小时候是20世纪80年代,尤其是像我们边远地区的内陆农村,物资资源比较匮乏,家庭用水和农业用水非常紧缺。我们家乡距离*河有几十里路,灌溉只能依靠*河水;人喝的饮用水都只有全村的两口深井供给(现在家庭用水已经调给我们自来水)。土地属于盐碱地非常地没有营养,村子周围几乎长不了树木,庄稼也种类很少,无法耕种蔬菜水果。当时每家每户生活异常艰苦,像我们当时小孩时候想法设法像寻宝一样寻得一点特别的好吃的,既有趣又有实际的意义。
我们可以把妈妈藏在房梁上装在布袋里作为药材的红枣每天偷吃几颗让家人毫不发觉;也可以在全村仅有的几颗枸杞灌木丛中找到几粒红色的枸杞;在秋天的时候使劲在已经收过的土豆地里继续寻找遗落的几颗小土豆;还可以在舅舅家高大的沙枣树上摇落几颗干瘪的枣儿;还有就是在房檐下掏麻雀蛋和捅蜜蜂窝找蜂蜜吃!最数有趣的事情就是夏天午后寻找野味——就是捞鱼。
当地庄稼只能依靠四通八达的水渠引流*河水进行灌溉。一年农耕中大概集体灌溉需要3次左右,只有这灌溉的几天时间里水渠里水是满的,结束后就剩一点见底的水。只有涵洞和抽水机的地方水集中在30平方米左右,干涸的渠道里的鱼日益被集中在这个小区域。
我们村二十个10多岁的小孩子们就是找这种水深在膝盖左右且没有危险的地方抡起裤管,踏进淤泥,徒手抓鱼。我们把黑色的淤泥都踩踏出来,原本*河*的水被一群孩子搅浑了,鱼惊恐万分,纷纷逃窜,我们就浑水摸鱼。鱼非常敏捷有力,浑身滑溜溜的,即使双手摸到一条鱼也许几秒钟就滑溜走了。我们在摸到鱼时无比激动、鱼溜走时极度遗憾、然后继续鼓劲加油和紧张摸索的循环中高度投入。我的大弟弟及闺蜜在水中劳作,岸上的小弟弟负责看管鱼桶。最后的要诀就是要在摸到鱼的时候瞬时抓紧到鱼腮的部位让它无法呼吸和扭动身体,才能真正制服它。一般像我们这个小学级别的只能捞到10多厘米左右的*河鲤鱼,一些初中的大孩子可以制服40厘米的大鲶鱼。我们把这么小的鱼带回家,学着像大人那样,几个人分工,有的鳞片,去内脏,去鱼鳃,有的生柴火,有的搅拌泥土,把鱼裹起来,好像是乞丐鸡的做法?然后放进柴火灰烬里,等待出炉。
鱼很新鲜,裹着的泥干成壳,我们就把壳子去掉开始吃!几乎一人分到1-2条,一点点吃,生怕一下子吃光了,互相看着对方,那种欣喜和成就感超越了鱼的味道,而是感觉是回到远古时代集体狩猎的感觉。
想起儿时的捞鱼的激动,我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会梦见徒手抓鱼,而且梦境里的鱼更加高大威猛。然后对于自己的心理暗示就是,只要梦到鱼,就会留意是否今天有外财来,比如抢到红包之类,或得到奖金的意外之财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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