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岁月这个村名叫河上疙嘟,说白了就是河上疙瘩。村子不算小,总共也就是五百多人吧!我只身来到这个村子做木工活。这第一家的主人叫二喜,很实在,在我们吃饭的时候总是把他家过去的事情讲个没完。晚上睡觉就在他的母亲那里,他的母亲七十一岁。她们全家是山西神木人,为了谋生,老太太只身来到这号称粮米仓的后套地区。嫁给了一个饲养员老汉,由此把她的两个儿子及全家都落户到了这里。她还给老汉经由了一儿一女,经由就是抱养的意思。今年都十九岁了。本打算将来让女儿做儿子的媳妇,这是后话。我和老太太一家同住一条火炕,而且老太太说:不管给谁家干活,都来家住,咱不搬来搬去的。于是我在这个家里一住就是六个月。同龄的孩子们都凑我来打扑克,每当夜深了的时候,老太太把我们喊散,下地煮三碗肉气面,给我和她的儿女每个人一碗,现在想起来这面真的特好吃!我在这善良的一家一吃也是六个月。八年后我来五原做生意,特意来看望这位有恩的老人,可是当我走进这熟悉的院落的时候,却发现物是人非,经打听才知道,老妈妈去世了。她的女儿嫁到了邻村,儿子搬到了前旗。在这里我有做不完的木工活,善良的人们总是说:没有活找点活也不会让小张停下手来,知道这后生是来挣点钱回家娶媳妇的。所以家家哪怕是做点小桌小櫈,也排着号等我。这让我真的很感动。今天又来到了大喜家也就是二喜的哥,四十五六岁,两女两男。大喜的老婆曾有一段轰轰烈烈的婚外情,这是在二喜那听到的。大女儿已出嫁,家里还有十七岁的二女儿和两个更小点的儿子。我用沙枣树给他家做了一个字台,一个饭桌,还有两把椅子,所以在他家时算是长的,他们全家对待我就像家人一样,平时锅里不断热饭,也就是来客人才有的油烙饼炒鸡蛋。她的女儿总是把收音机拨的最响,放在我干活的地方,我总是不好意思的说,不要这样,你们自己听吧!她的女儿总是笑着回答;你不是臊的慌吗?当时我听不懂,后来才知道这是闷的意思。我真的很闷,很想家,当我想家了我就骑上自行车,走出村外,或渠畔或树林,肆意的遐想。今天我有骑车出来了,当我走到街上的时候发现几个孩子再玩一只猫头鹰,用绳子拴着,我用五毛钱把它买了下来,走出村外把它放了,还在那土坯墙上写下了两行字:劝君莫打空中鸟,子在巣中盼母归!当地的百姓们大都不识字,他们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好像在说,这个北京那边来的青年后生在干什么呢?大喜的女儿是个俊俏秀气的女孩,初中毕业了,在家没事儿干,读了些小说,在她眼里我这口里来的木匠大个就是一位博士。当她提到什么《三家巷》还有什么《红楼梦》的时候,我总是耐心的给她讲述一些感人的情节。我也似乎发现这个单纯的小妹妹有点喜欢我,我绝不伤害这善良的一家,和这善良的小妹妹。有一天我把写给未婚妻的信放在上衣的口袋里。当她嚷嚷着给我洗衣服的时候,我说道,我口袋里有钱,给你了,她蹦跳着拿走了我的衣服,从此我发现她的话少了,这也算一种成长吗?八年后我再来的时候,我顺便打听了她,听说嫁到了东面那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我真心的祝她幸福!
作者简介:张庆民,郭庄镇杨庄村,农民,爱好诗词。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