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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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8/5 17:52:00

诗人简介:

南南千雪,陕西镇安人,现居西安。先后有诗歌,小说,散文等作品发表于多种报刊及网刊。有部分作品收录多种多题材选本。

立夏

诗/南南千雪

大风,不知因何而起

带着野性疯疯癫癫又有重金属赤裸裸的味道

在我毫无防备的世界里刮来刮去

敞开的门扉“嘭”的一声关上了

把窗外的世界吹得七零八落呻吟不止

虽是初夏

但高大的梧桐已是一片深绿

被大风席卷的树冠

绿色的波涛横生

枝条倾轧着偏向一边

灰色的天空带着厚厚的湿气压下来

蛛丝网颤栗着被一个细草屑刺中了咽喉

到了该说

“再会,春天”的时候

再会春天的花朵

再会我在春天一直呼吸着的一座山

再会我不明白一种叫百忧解的药物都解不开的一些疼痛

再会一个诗人说“是母亲和儿子一次次把我挽留”

“最后是我自己把我自己从自杀的念头里劝了回来”

再会了在屠刀下无处躲藏的小女孩小男孩

再会了我眼泪纷飞过的几条大街

再会了在那轮满月之下

我秘密的心跳和读了一半的《世上最美的溺水者》

“再会了,死亡阴影苟活的爱恋,

哭泣的身体破败的身体”

生命在每一个季节和每一天应有的仪式

是进入冥想的时刻

唯一与爱隐隐作痛降临到我身体的时刻

长安瘦马:

立夏那天西安刮起了大风,也刮来了这首诗。

看得出这是一首一气呵成的诗,诗人的情绪铺排开来,开始还克制着,可耐心没有保持多久,诗句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和灵*冲击就有如被压住了的泉眼,冲破羁绊,喷涌而出。

其实,诗歌的每一行句子都是诗歌的表象,透过语言的铺陈,我们可以看到诗人的内心;而诗人正是依靠着语言的渲染把内心的情绪、思想表达出去,至此,语言的高度和诗歌整体构架只是她的附属品,在情绪的带动下诗歌创作中根本来不及遣词酌句,这也是最考验一个诗人功力的地方。南南千雪就有着很强的语言驾驭能力,她在情绪的纷飞里或跳跃、或写实、或唯美,把看似不相干的甚至有些凌乱意象拉到一起、站成一列,来完成她的诗歌表达,所有这些都是为了一个文本中暗藏的“隐喻”。

诗人在冥想中是最接近神灵的,她的诗句就是她的符。南南千雪的这首《立夏》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感官带来的冲击,诗人的悲悯、诗人的内心自我争斗都在字里行间翻腾,这正是诗歌的魅力所在,你甚至还没有完全消化作者意图,你的情绪就被调动了起来。这个春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在春天一直呼吸着的一座山”吗?怎么和“死亡阴影苟活的爱恋”联系起来,这一系列跳跃就形成了一种吸引,把读者也调动进去,从而完成了和读者的互动。你读到了,你沉浸去了,你怎么理解是你自己的事情,重要的是这首诗把你扎了一下,“被一个细草屑刺中了咽喉”。

南南千雪还很少有这样忧郁愤满的诗歌,我经常见她写生活的美好、秦岭的蓊郁,充满了对人生、对生活的热爱,对故乡小镇的和赞美留恋,更多的时候她的诗总是呈现出一种轻快的美。而这首《立夏》显现出的是一种责任,诗人是最为敏感的,正是这种敏感,使她通过一个季节的转换,用诗歌记录了世间表象,尽管是无力的呐喊,但我看到了一颗跳动着的滚烫诗心。

“读诗之道亦在妙悟”。读诗就是这样,你有感觉了,你有感知了,哪怕你是错误的也无伤大雅,因为无论如何这首《立夏》成功了。

/5/5

诗人简介:

阿月浑子,女,本名江媛,喀什莎车人。19岁发表第一首诗《遗憾》之后回到内地,先在北京读书,现今生活在中原。出版诗集《喀什诗稿》,评论集《精神诊断书》。

大漠*昏

诗/阿月浑子

我与*昏坐在大漠上

遇见影子,我唯一的陌生人

它匍匐于流沙的波纹,伸出伤口内部的葵花

碰触四脚蛇带电的奔跑

眼前的一切与母亲说的不一样

春天不仅翩翩来迟,还像我很难遇见的亲人

流落各地,偶尔捎来马队的口信

一个接一个地消失

我相信灵*将在夜晚叩响

胡麻地尽头的独房子,移走独木舟和墙

你瞧,那间挂着马灯的砖房内

始终站着一位头戴花环的姑娘

她日夜跟万物交谈

从七岁起就在沙漠自封为王

为了能做太阳的臣民,她写过一封信

寄给远方,至今未能收到回信

长安瘦马:

苍茫、凄美、悲凉、绝望、愤怒、孤独、忍耐、坚强,热爱。这些词汇送给一位女诗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残忍。

“我已经死过多次了/所有的活着都不再是活着/当你说爱我的那一刻/就割去了我的一块血肉/可我还是假装完完整整地/走在叶尔羌一望无际的金*麦田里/走几步就数一棵扎人的沙枣树/直到再次被扑向童年的兽爪摔倒”。《所有的活着都不再是活着》。

她经历了什么?每一行文字都像沙枣树一样扎人,每一行文字都像沙棘在大风里拼命地抱住脚下的沙。成长会疼的,活着都会疼的,只不过感觉阿月浑子更疼一些。我仿佛看见一个女子木然地坐在毡车里,任驾辕的马在戈壁漫无目的的行走。从乱世里的磨难,到盛世里的麻木,历史叠加着、重复着,苍天下的苍生就是这样熬过来的,我们的祖祖辈辈就是这样过来的,只不过诗人更敏感一些,只不过诗人把这影像记录了下来。

俗世里的亲情、爱情、乃至所有的人间情,都会被大风刮走,只留下你的诗歌在风中凌乱。读阿月浑子,似乎看到她的灵*从她的肉体进进出出,比如这首《大漠*昏》,她几乎在每一节开始就抛出一个希望,然后就断然使这希望破灭,我不明白她为何对自己也这样残忍。

一切的诗歌理论在诗歌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辩解,一切的思想都大于表现形式,一切的感受、参悟都大于语言,一切的哀愁都小于时间,一切的伤疤都是诗歌。我享受这样的诗歌,我享受在别人的痛苦里,我的阅读就是冰冷的刀,割开,只看见伤口,不见了殷红的血。

诗人的精神层面是高贵的,诗人通灵的心感知万物,她又是悲悯的,由里及外、由己及彼,无论她怎样的苦涩,她都是热爱的,她和自己对话、和戈壁对话、和草木鸟儿对话,她修行着自己,她的诗歌就是她的经卷。

一个七岁就在沙漠里自封为王的小女孩,她日夜和万物交谈,她寄出一封信,日出日落,大漠*昏,她坐在荒漠里看着远方,她等待着回信。这些景象和句子,我分不清是哪个是诗歌哪个是现实,或许,她们早就合二为一浑然一体了。

在新浪博客里,我随手摘录了阿月浑子的诗,我不知道如何去说阿月浑子的诗,我沉浸的她的诗歌里,大家也不妨去看一下,百度“阿月浑子的喀什纪的博客”,即可。

/5/24

诗人简介:

李之平,年生于山西,女。9岁随家人迁居*伊犁。诗人,作家,文化批评家和翻译者。著有文化论著《色空书》(与蔡俊合著),诗集《敲着楼下的铁皮屋子》。主编《新世纪先锋诗人33家》等诗歌图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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