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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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8/20 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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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滩,我已经去过至少三次了。尽管去的季节不同,但都是晴空万里的天气,像今天这样细雨蒙蒙,倒是第一次。

雨像个俏皮的孩子,时下时停,让人捉摸不透。路边,植物长势旺盛,尤其是芦苇,齐腰深,枝繁叶茂。苇叶上的纤尘已被细雨拂去,叶片闪烁着耀眼的光泽。未退耕前,这些田地里,稀零零地长着庄稼,明显的营养不良,现在却长满了野草,它们似乎在用这肥硕的现实言说着,它们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过去种地时留下的葵花杆被时光打磨得沧桑感十足,夹在芦苇的中间,依稀可见,有点不伦不类。沙枣树,这些土著居民,因为地下水位的回升,不用耗费气力将根须往地底深处触探,自然长得枝繁叶茂,就连外围那些原本命悬一线的沙枣树也重新焕发了生机,抽出了新枝。很多鸟雀在苇丛中,在树丛中安家落户,生儿育女。一路走来,时不时从草丛里蹿出几只野兔,飞出几只野鸡。

第一次到*案滩,是在十多年前,不是观景——那时的*案滩已被腾格里沙漠吞噬得千疮百孔,实在没什么景致可言。然而,即便如此,在眼前利益和长远利益的博弈中,眼前利益占据了上风,于是,这片濒临沙漠化的土地上只有在沟渠里苟延残喘的杂草,只有飞扬的尘土和塑料薄膜的碎屑,只有来来往往的农业机械,只有心里想着钞票的脆响、一想到钞票脸上露出贪婪的微笑的开荒者。至于这里的“土著居民”,要么干渴得叶卷枝蔫,要么被机械连根铲起;要么被驱赶得另找出路,要么惶惶不可终日地在其间流窜。拔节的麦子,抽蔓的籽瓜,都隐隐呈现出一种病态。

让*案滩的名声大噪,使它频频出现在各级各类报刊杂志上的功臣——自流井终于出现在眼前。水从井口汩汩地流出,在不远处形成一小片湿地。我捧起一掬水,靠近略显干渴的口唇,便感到一股沁心的清凉。这水可要比民勤其它地方的水甘甜得多。记得那次单位组织我们来这里考察学习时,品尝了这清洌的水,就有同事认真地说,这水要是稍微包装一下,绝对能在民勤打开市场,至于广告词,有现成的,“我们不生产水,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在*案滩,这样的自流井至少有七眼。在一眼自流井旁边,我看到了一片新植的树苗。听人介绍,那是胡杨树。据说,胡杨树很难扦插成活,眼前的这些,成活率也还不足30%。在一档节目上获悉,生活在阿拉善的胡杨会淌“眼泪”,那类似于眼泪的液体里富含生物碱——一棵大胡杨树一年可以生成几十斤碱。我敢肯定,当这些胡杨树长到能独挡一面时,该不会被艰苦的环境逼出苦涩的泪花。

晴朗的日子,买几斤上好的排骨,载些许柴火,在树荫下生火做饭,想想都满是惬意。饱食之后,在树荫下席地而坐,拉拉家常,打打扑克,享受美好的消闲时光。然而,在今天这样的天气里,生火做饭自然不相宜,但迎着扑面而来的、充满水汽的清风,背手站立,虽没有衣袂飘飘,却也趣味无穷。

不顾脚下的湿滑,不在意顺着苇叶滴落的雨水,走到齐腰的芦苇丛中,水淋淋的苇叶像群俏皮的孩子,轻轻摩挲着衣衫和外露的肌肤。隐去那虽被雨淋但不失苍凉的背景,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是在有成为第二个罗布泊之虞的民勤。这里没有渡口,没有渡船,但振臂一呼,却实在能惊起些许野鸭。我想,假以时日,这里也会“一天星子篙撑碎,半江渔火网拖来”,也会“烟波不动影沉沉,碧色全无翠色深”,也会“水鸥衔鱼时出浦,宿鹭将雏不惊榜”,也会“只少楼台相掩映,天然图画胜西湖”。

我曾在竹林幽径上行走,我曾听过雨打芭蕉,也曾看过风拂红莲,此时,斜风细雨抚弄着这浩瀚的绿海,我宛若又走回了那原本已经有点模糊的记忆。毫无疑问,从当初的*尘漫天到现如今的水清草绿,*案滩又一次淋漓尽致地诠释了“水是生命之源”,同时也印证了“水是大自然美景的塑造者”。

雨突然大了起来,我们只好躲到车里。透过细细的雨雾,远处的苍*跟眼前的翠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两个世界。雨滴亲吻着窗玻璃,发出“啪啪”的声音,汇聚成一支动听的乐曲。纤细的雨丝轻轻摩挲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我认为这是树们在酣畅至极的状态下的、情不自禁的轻吟。

时过境迁,真正是时过境迁呀!然而,这“时过境迁”一词又怎能概括和承载这一路走来的辛劳?不管怎么说,我为促成着可喜的变化的人们喝彩,也由衷地感谢他们。

作于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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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马超和,甘肃省民勤县蔡旗镇人,现供职于民勤县劳动监察室。年至今,先后在各级各类报刊发表作品百余篇。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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