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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川这家蒸汽牛肉面让我欲火焚心!
饭都吃不上,哪有心思找女朋友!
盐池人似乎和荞麦有着天然的联系。
这种旱地作物十分适合在盐池生长,每年阳历的五六月份下种,八月中下旬开花,粉红色的小花点缀在红杆绿叶上,随着风在盐池的土地上摇晃。荞麦边开花边坐籽,到了中秋节前,就可以收获了。
自打我记事起,荞面这个名词就经常出现在大人们平常的话语中。县城里面拥有城市户口的人们,都是带着粮票到粮库去买粮吃。
可是计划经济时代,每个人的口粮都是定量的,买回来的白面架不住人们放开肚皮吃,乡下亲戚来串门子送的荞面这时候就发挥了作用,隔三差五的总会出现在盐池人的餐桌上。
而在农村,荞面几乎成了人们的主食,没有城市户口就没有粮本子,种田的农民反倒不能去粮库买粮来吃。
但交了几千年皇粮的农民并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问题,人老几辈子都是在地里刨食,自家那一亩三分地虽然贫瘠,但只要细心侍奉,到秋上收的粮食够一家人吃,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对于吃饭这件事,人们总是十分的上心,孟子在和告子聊天时,后者就总结说,食、色,性也。吃饭和繁殖,是人类的天性,而且活着的需求要大于繁殖。
也是,饭都吃不上,哪有心思找女朋友,可见吃饭才是人的第一需求。
所以,在吃饭这件事情上,人们会激发自己无穷的想象力,变着花样的做出各种食物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告子的祖師爷孔子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尽管这是在祭祀的时候对祭品制作工艺的要求,但并不妨碍把这种工艺移植到日常食品的制作。盐池农村里听过孔老夫子这句话的人不多,可是万事一理,在对食品味道的追求上,盐池人并不比大成至圣先师差多少。
做为主食的荞面,这时候就成了盐池人研究发展美食的最好对象。
饸络、荞剁面、呲壳子、凉粉、碗坨、摊馍馍、搅团、煮窝窝、鱼鱼、油圈、山芋拨拉子,烹炸煎煮蒸,乃至凉拌下酒,锅台上能使出的手段,荞面都会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只要一上桌,必然是人们筷子头密集攻击的对象。
盐池婆姨摊荞面馍馍有独传秘诀
在这么多的花样中,摊馍馍因为制作过程复杂,配料讲究,成为凌驾于所有荞面类食品之上的王者。
家里平时有个亲戚间的走动,进门上炕,一杯热茶没喝完,饸络、荞剁面、凉粉就端了上来。可是只有尊贵的客人上门,一家人才会忙里忙外的忙活,男人们在羊圈里忙着抓羊羔子宰倒,女人们在伙房里早就甩开大锅,准备做摊馍馍了。
荞面是一种很神奇的食物,本身寡寡的没有啥味道,可是一旦浇上汤头或者拌料,那味道却是出奇的美味,胃口再不好的人,都会搭嘴来上一碗。
荞面的做法多,用来的搭配的作料也就多,可是唯独吃摊馍馍,一定要用臊子汤来蘸着吃。臊子必须是羊肉或者鸡肉,别的肉炒出来味道不够,总差那么一点啥。
男人们把宰好的羊羔子送到了伙房,主厨的女人接过来,卸下两个羊腿子就开始往下旋肉,帮厨的女人赶忙就在后头洗萝卜削山芋皮。这头子肉旋好放在案板上开始切臊子了,那面子收拾干净的萝卜和山芋也跟上开始切丁了。
眼看着准备往锅里倒油了,婆姨才想起来前一天乡上有集,她还可(去)集上买了两把豆个子回来,赶紧安顿着娃娃坐到伙房的门槛上,把头掐了丝抽了,洗的切上备好。
吃摊馍馍的臊子汤油一定要厚,这样才能压住荞面的寡,所以等锅尼的油热了之后,煸臊子的时间要稍微长一点,让肉里面的油炼的多一些。
煸的差不多了,然后把切好的豆个子扔进去继续炒,炒到八成熟开始加水。加完水,盖上锅盖让慢慢开锅,婆姨们转身掀开放面的柜盖,把面搲到面盆子里面,准备做摊馍馍用的面糊糊了。
面糊糊的重点在于加到面里水的多少,加多了稀嗨嗨的,摊出来的馍馍薄,让吃的人说闲话。加的少了吧,摊出来的馍馍硬倔倔的杠牙尼,么口感。所以刷面糊糊一般都是有做饭经验的老婆姨来干,年轻婆姨只有站到边边看着学的份。
面糊糊刷好了,干练的婆姨们又揭开了煮臊子汤的锅盖,把案板上的萝卜丁丁和山芋丁丁拿菜刀一掠,扔进了锅里,顺手再拿起锅台上的调料盒子,搲出两勺子盐扔了进可。至于咸淡,这些老婆姨做了半辈子饭了,哪能心里没有个数,也就是今天家里来了旁人了,为了保险起见,才舀了一勺子头出来尝了一口。
臊子汤的味道没有出现任何偏差,婆姨心上也没有丝毫的波澜,在她看来本该如此,没啥值得炫耀的,今儿要是把汤味道做的咸了或者淡了,那才叫丢人呢,传出可一庄子老的小的婆姨还不把她笑死。
婆姨这时候又拿起菜刀,割了一块子羊尾巴下来,走到了另一口铁锅的前面。这才是今天的主角,一张张雪白的摊馍馍就要从这里诞生,所有的前奏都是为了这一刻在准备,没有摊馍馍,再香的臊子汤,都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等着面前的锅热了,婆姨把手里的那块羊尾巴扔进了锅底,然后用手按着在锅底上转了一圈,留了一层羊油在上面。没有这层羊油在锅底上,面糊糊倒进锅里肯定要粘锅,么等馍馍熟,就全粘到锅底上了,铲下来就是皮儿连扇的一堆破棉絮一样的玩意,咋能给人端到桌子上面让人吃?
晶莹的羊油在高温下迅速融化,顺着锅壁流向锅底,在锅底汇聚成浅浅的一块薄水晶。温度持续的上升,这块水晶开始发出轻微的爆裂声,同时散出淡淡的,隐约可见的青烟。婆姨们知道火候到了,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子面糊糊,沿着锅壁倾斜着画了一个半圆,半勺白色的面糊糊顺着羊油先前的轨迹滑了下去。没等着它们流到锅底,婆姨反手又是一个半圆,剩下的半勺面糊糊也沿着锅壁滑了下去。
第一时间接触锅壁的面糊糊一瞬间就熟了,紧紧地贴伏在锅壁上,其余的面糊糊继续往下淌,婆姨赶紧抓起放在一旁的锅铲,把剩下的面糊糊平平的抹在锅底上。摊摊馍馍有点像天津人做煎饼果子,不一样的是,做煎饼果子用的是平底锅,而摊摊馍馍用的是家里常见的铁锅。所以,平底锅用来把面糊糊抹平的那个耙子一样的小木片在盐池没法用,就得靠这种老办法来把窝在锅里摊馍馍上的窟窿眼来填平。
这时候,锅里的温度已经把整张摊馍馍烤的有八成熟了,只有中心接触锅底比较厚一点的部分还要给一点时间来等待它的变化。
大约有个半分钟左右吧,这些厚的地方开始起包,慢慢变了*色,婆姨把锅铲沿着锅壁上摊馍馍的边缘伸了进去,轻轻地一直探到底下,把整张摊馍馍从锅壁上揭下来,用手转了一下,换个方向继续烤。
小婆姨为啥羞红了脸
等到摊馍馍上面*色的气泡开始逐渐变深,然后两只手捏住摊馍馍的一边,往怀里的方向一收,折成一半,然后又捏起一只角往对角一折再一折,整张圆圆的摊馍馍折成了八分之一的一个圆边三角,婆姨拿起锅铲铲起这个圆边三角,回头就喊:“赶紧端碟子盛摊馍馍,眼睛瓷瓷的就看着尼噢?”
把圆边三角放在小婆姨递过的盘子里,老婆姨又拿起了那块羊尾巴,在锅里抹了一遍,掂起勺子舀了一勺面糊糊,重新开始了摊馍馍的第一个步骤。
手上忙着,老婆姨嘴里也没闲着,招呼小婆姨说:“看臊子汤咋向了,萝卜和洋芋蛋蛋熟了么?”
小婆姨赶忙拿起另一只勺子,伸进臊子汤锅里面滗了两块子山芋上来,尝了一口,跟老婆姨说:“妈,洋芋还有点硬。”老婆姨说:“那就把鼓风机拉死,锅盖盖上,再煮一阵阵。你把碗准备好,拿我再个摊两三张,你就把汤盛的往上端,可赶紧把芫荽洗的切上,一阵阵端汤的时候撒上。”
在盐池,不论是吃饸络还是摊馍馍,所有的汤必须都是得一碗一碗盛的往桌子上端,吃完一碗汤,换一碗再吃。
过水的饸络盛在盆子里,摊馍馍盛在碟子里,这些都可以一总的端到桌子上大家分着吃,可是臊子汤必须得一碗一碗吃,谁要是把汤从原先的碗倒进自己吃的碗里面,别人嘴上不吭声,心里头都会觉得你不懂规矩。
现在卖饸络或者摊馍馍的馆子使懒,把臊子汤也给你端一盆子上来让客人自己分,老年间的人都会嗤之以鼻。
碟子里面的摊馍馍越来越多,老婆姨嘱咐小婆姨赶紧盛汤。锅里的臊子汤在灶火的余温下微微的翻滚着,肉臊子、豆个子、萝卜洋芋丁丁轮番在汤里上来下去的跳跃,温纯的香味随着上升的气流在灶房里面四处弥散。
伸手盛汤的小婆姨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手上就慢了一下,老婆姨看到了,挖苦的说:“小心的你的酣水,掉到碗里面还让人吃不吃了?”
羞红了脸的小婆姨一声都不敢吭,等着老婆姨在盛好汤的碗里撒上芫荽,低着头用一个大木盘子端着走向了大屋。
盐池人招待客人吃饭,是一件非常隆重的事情
正和来的客人扯磨的主家看见儿媳妇进了门,赶忙站起来招呼客人:“走,走往炕上坐,坐到炕上吃走。”在盐池农村,炕桌子还没有退出历史,虽然当地摆着方桌和椅子,但盐池人觉得,还是一进门就脱了鞋上炕最囊哉,来了客人,当然还是要往炕上招呼。城里的人来到乡下,往往不习惯上炕盘腿,再一个,也觉着到人家里脱鞋不礼貌,基本上都是在地下的方桌旁就坐下了。
可招待人吃饭,是一件非常隆重的事情。农村人家里有个红白喜事,都是请来厨子在自家设宴请客,宴席就摆在自家的大屋,炕上地下都摆着桌子。
往往家里的长辈,还有远路上来的姑舅,都是请到象征着上岗子的炕上来吃席,意味着对他们身份的尊重。平时,家里来了人也都是请到炕上,何况今天来的是专门宰的羊羔子做的摊馍馍招待的贵客,更没有放在地下桌子上吃的道理。
端汤的儿媳妇很有眼色,直接把盘子放到了炕桌上,一碗一碗的把汤端了下来,筷子也摆到了桌子当间,转身走出了大屋。主家拉住客人的手,就往炕边尼拉,旋还招呼着:“快来快来,一阵阵汤沁住了就不好吃了。咱们先吃摊馍馍,羊羔子肉也炖上了,一阵也就上来了。”
事到如今,客人也就不好再推辞了,两个人手拉手来到炕边,一起脱了鞋坐到了炕上,主家还一个劲的把客人往中间让:“往上头坐啥。”
盐池人吃饭的上岗子,不是一般人能坐的,要么是家里年纪最大的长辈,要么是今天这一屋子人里面社会地位最高的人,所以,饭桌子最中间的那个位置该谁坐,一进房门所有的人其实心里面早已经有谱了。
所以客人会再三推辞,表示自己一来年纪不够,二来也不是啥官,没有坐上岗子的道理。然后一沟子做到炕桌旁面,说啥再不挪窝窝了,任凭主家再有多热情,两个手摇得跟个蒲扇一样,嘴里连连的说:“哎呀老哥,来你们家看看你,咱们时间长么见了,多扯几句磨就行了,招待我们吃喝已经够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是兄弟,哪儿还能往上坐,你来你来。”
客气终归是客气,彼此推让的礼数尽到了,大家就都按着该坐的位置坐下了。这时候,小婆姨又拿盘子端着垒的高高的一碟子摊馍馍走了进来,尽管是白天,可是刚出锅的摊馍馍冒出的热气依然清晰可见,随着小婆姨的脚步,在房门到炕桌子之间的空气中留下一道白线,隐约的荞面香味随着这道白线,钻进了人们的鼻孔里。
摊馍馍正正的摆在炕桌子中间,再矜持的人这时候都没有理由去摆架子了。客人没等主家再让,先伸手端起了一碗臊子汤,另一只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张摊馍馍泡了进去。等摊馍馍在汤碗里翻来覆去,充分地吸收了臊子汤的汤汁之后,再一筷子夹起来送进嘴里,一口咬下去。松软的摊馍馍和汤汁在牙齿之间发出吱吱的声音,在经过门牙到臼齿反复的咀嚼之后,口腔深处早已经泛出的口水得到了最大限度地滋润,最终在嘴里化成了最具体的美味。
惦记这一口惦记的时间长了,今天终于吃上了。”长出了一口气的客人放下筷子,转头跟主家说:“年长么吃咱们盐池的摊馍馍了,持把人想匝了。”主家赶忙抬手招呼说:“那你勤吃,咱们农村嘛,别的啥么有,这么个东西还不是啥稀罕,今天你紧饱了吃。”
客人又叨起来一张摊馍馍放进了汤碗里面,吸饱了汤汁然后塞进了嘴里,鼻子里面“嗯嗯”含混的应承着。一碟子摊馍馍很快就吃完了一半,温度比先前凉了许多,客人又夹起一张摊馍馍咬了下去,习惯性的甩了一下头,来帮助自己的腮帮子撕开稍微有点发硬的馍馍。
正在往桌子上端第二盘摊馍馍的小婆姨看到客人的姿势,不由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反应过来的客人也一下放下了汤碗笑了起来。
主家正准备降悍不懂规矩的儿媳妇,看见客人的样子,也忍不住了一起跟上笑出了声。
狗拉羊皮原来是这样的来历!
客人放下碗,跟主家说:“狗拉羊皮这个名字,也不知道谁给起的,也太性形象了。”
主家说:“就说尼,人老几辈子都叫个摊馍馍,谁又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嘛。”
客人说:这个名字,据我知道,大概是六十年代以后叫起来的。
那会儿物资匮乏,每个人每个月才有一斤肉可以吃,人都吃的这么可怜,狗更罢说了,没有轮到它吃的东西。一到宰羊的时候,人都蹲到旁面等着分肉,狗也围着打转转想寻么点吃的,乘人不注意,就跑的可舔羊皮高头沾的那点荤腥可了。
人看着了,怕狗把羊皮再咬的扯坏,就赶紧跑的可断狗,狗尼,还当人来跟它抢吃的,嘴咬住羊皮,拉上就跑。
你看,这个摊馍馍摊出来颜色白白的,就像剥下来的羊皮,人吃摊馍馍的时候,少不了咬住左右撕扯,跟我将才一样,就像个狗咬住羊皮,在那瘩撕拉着呢。”
主家说:“可不就说呢,现在狗拉羊皮这个名字在外头可响亮尼,说起摊馍馍可能还有人不知道,可说起狗拉羊皮,那可是盐池的一道招牌菜。”
客人说:“确实是这样,我银川的朋友都知道咱们盐池的狗拉羊皮尼,来我们家做客,都嚷嚷着让我老婆给做。
虽然我老婆也会做,可是做出来,就是不如在盐池那时候做的好吃。早几年,仲奎摊馍馆在银川的生意好红火的尼,我们还大老远的跑去吃,可是现在好像不行了,也不见人们提起来了。”
消失的仲奎摊馍馆
一九九三年,何仲奎、翟秀兰两口子带着孩子,从乡下搬到了盐池县城。
正好老干部张光祖家要搬到银川,何忠奎两口子就买下了他们家的房子。
等张光祖一家搬走之后,何仲奎两口子就把院子里原先种着的葡萄树沙枣树铲掉,填平之后盖了几间房子,开起了摊馍馍馆子。
当时盐池城里面还没有专门卖荞面食品的饭馆,何仲奎的生意可以说是第一家,加上两口子做饭的手艺不错,引来了许多的客人上门。
干了几年,两口子赚了钱,就在西城墙外面买了门面房扩大了做摊馍馍的规模。九十年代中后期,除了喝酒摆桌子的正式场合,仲奎摊馍馆绝对是盐池下馆子吃饭的首选。
但凡从外地到盐池来耍的人,盐池人第一时间肯定是领上他们要到仲奎摊馍馆日囊一顿。
两千年之后,何仲奎又把摊馍馆的生意做到了银川,让喜欢这一口的人们再不用大老远的跑到盐池去吃,生意也是火爆一时。
后续的过程中,为了扩大经营,何仲奎把主打的项目转向了炒菜,仅仅把摊馍馍当做了一个附带的产品。
但是炒菜无论规模还是味道,何仲奎无法和银川别的餐厅去竞争,而作为创牌子的摊馍馍不管是汤的味道,还是摊馍馍的份量都大不如前,慢慢地,人们都就不再去吃了。到最后,红极一时的仲奎摊馍馆,终于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只是在盐池人闲谈中,偶尔会被提起。
咱们盐池的羊羔肉肉嫩味道香,就连骨头都能嚼碎
主家和客人正在感叹仲奎摊馍馆的兴衰。
就见门帘子一掀,小婆姨又端着几个碗进来了。
客人正准备推辞说臊子汤够了,一看端上来的碗里头除了汤还有几块子肉,就明白炖的羊羔子肉也好了。
主家也赶紧又招呼客人说:“来,摊馍馍先放哈,咱们啃几块羊羔肉,这会儿不是六十年代那么汪凉了,肉有尼,紧你吃。”
客人说:“要我说,还是咱们盐池的羊羔肉好吃,肉嫩味道香不说,就连骨头都能嚼碎。”说完,掂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最里面就是个吃。
主家说:“水土是一方面,再一个,咱们宰的是真正的羊羔子,不到四十天,开剥干净,也就十二三斤。
哪像外头给你宰的都是半岁多快一岁的密齿子羊,宰下来二十多斤,根本就没有个羊羔子肉的味道嘛。”
客人点了点头,说:“这二年也给你胡日*开了,从陕北、内蒙把当地的羊买回来,催肥个一段时间,就说是盐池本地羊往外卖。这么个下可,盐池羊肉的牌子怕是倒的快了。”
主家跟上说:“唉,那么办法,人家那是做生意,就图钱来的快。别人的事情咱们管不着,只能管好自己,你要是想吃羊肉、想吃摊馍馍了,就来我们家,啥时候进门,啥时候就有正宗的盐池羊肉和摊馍馍狗拉羊皮等着给你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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