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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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6/5 15:43:00
北京中科白巅疯医院

沙枣树

马春芬/文

瘦削的枝桠沉寂一冬

望而生畏的尖刺闪烁

不与百花争妍

姗姗来迟

米粒大的淡*小花

究竟积蓄了多少力量

才有如此沁人心脾的幽香

昨天下午,塔城下了第一场雪。走在路上,各种落叶树稀疏的枝干上残存的叶子被风雪吹落,在路边堆积。

只有一种树例外,它不像榆树、橡树的叶子那样,零零落落,飘得人心烦。仿佛不愿给人添麻烦,只几阵秋风,它便抖光了满身的叶子,瘦削地立在路旁。

这就是沙枣树,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

初看时,沙枣树的外形是杂乱无章的,离地面一米处就分了杈,那枝枝桠桠像稻草杆子上插的糖葫芦一样无序,四下里冒冒失失地斜刺着,起风时,瘦削的样子让人担心。

仔细看,沙枣树粗糙不平的黑褐色躯干里旁逸出的枝条,绝不下垂,个个都伸向两旁,遇到同伴便亲亲热热、你推我搡并肩向上生长。

沙枣树枝干上排列着许多硬刺,分布得同样不对称,刺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发出令人望而生畏的光芒。

沙枣树不像柳树是报春的使者,乍暖还寒时节就绽开新绿;也不像榆树,先是奉上一树晶莹醉人的榆钱;它孤独地挺立着被风雪扫荡过的身躯,在万丛姹紫嫣红中不合时宜地呆立着,直到四月底,才冒出同样瘦削的叶片,细长细长,绿中透白又泛着点浅蓝,不可爱也不透明。

五月,当所有的树都葱茏如盖,沙枣树被人忘却之际,不经意间,在沙枣树叶和刺的间隙,开出了小喇叭状的米粒大小的淡*色小花,毫无征兆,人们大老远被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吸引,那香气,像潜藏在心底久违的记忆,像如茵草地上小憩时的梦境,像黎明时萦绕耳畔的渺远的呼唤,袅袅娜娜,不腻不冲,弥漫四周,氤氲成一个似梦似幻的美妙境界。外地人无论如何想不到,能够释放出这样香气的躯体,居然如此其貌不扬甚至可以称得上丑陋,想起茨威格描述托尔斯泰的经典语句“天才的灵*自甘寓居低矮的陋屋。”

人们为沙枣树的清香倾倒,赞叹不已,便有人攀枝附杆,折断几支,回家插在水瓶里,据说香气可持续近一月。

沙枣树花期很短,只一个星期左右,花便枯萎凋谢,花托处结出和叶子颜色相仿的果实,秋季时,变成小葡萄干大的黑枣(有的地方是*色的,略大些)累累硕果把瘦削的枝干压低了,它便像初次见到岳丈的毛脚女婿,矜持地低着头。

沙枣树的果实,黑瘦中裹着一汪甜蜜,甜中带沙,含在嘴里,口舌生津,余味缭绕,别有风味。果实有的被摘下享用,有的就风干在枝头。

冬季的沙枣树依然像早春时那样,单薄地立着。可接下来,它将迎接料峭而漫长的冬,直面凛冽的寒风和北方漫天的雪,如勇士般阻挡袭向路面的风沙或风雪。

那时,很多人已淡忘了它短暂而迷人的花季,秋季顶着果实时羞赧的模样。

(尝试托物言志的写法,不知大家看到了怎样的沙枣树?)

作者简介:马春芬,女,正高级教师,*维吾尔自治区教学能手,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曾获全国语文教师读书大赛一等奖,在《中国德育》《教书育人》《基础教育论坛》《中国教师报》《马鞍山日报》《*教育报》等报刊上发表文章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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